西门庆当场是懵逼的,他实没料到面前这个女人竟是如此的让人爱不释手,他可就喜欢这种口出虎狼之词的女人啊。
西门庆当场便道:“好,就依娘子,只要你跟我回家,我把她们全休了,你觉得如何?”
西门庆心道:“目前不过是权宜之计,先把她骗回家再说。”
潘金莲还是眺望着远方,对西门庆不闻不问。
潘金莲:“可是本家也是有丈夫的,奴家的丈夫叫武大郎,就是那个卖炊饼的矮子,你可认识?”
西门庆有点意外:“大郎啊,谁不认识他啊,敢情他家里还藏着这么一个国色天香之妻啊,这不是糟践人吗?”
潘金莲:“我也是这么想的,可是我与他毕竟有过一纸婚书,你觉得这事儿怎么办?”
西门庆喜出望外,连忙道:“这事好办,这事好办,只不过不知道娘子意下如何?”
潘金莲:“你准备怎么行事?”
西门庆目露凶光:“我雇人抓一副好药,娘子喂他吃一碗,他就立马命归西天了。”
潘金莲:“你好生歹毒啊,这不是杀人吗?”
西门庆:“为了娘子,我舍命都可以,又何况区区害人呢。”
潘金莲:“你就不怕官府追究吗?”
西门庆嗤之一笑,“官府?这就十分可笑了,娘子难道不知,官府早就被我买通了,他们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
潘金莲:“那奴家可是良心过不去呢。”
西门庆:“如果娘子当真是良心不好过,那我们就每年到大郎坟前祭奠于他,给他烧些纸钱,也好让他在地下好过一些,这样不就可以了。”
潘金莲:“你西门官人的名号果然一点都不虚。”
西门庆:“这么说,娘子是应允喽?”
潘金莲思索片刻,然后答复道:“这件事容我再好好思量思量,你就先在家中等着我的消息吧。”
西门庆本是个急性子,哪里就能等待啊。
可是现在他又不可能强掳了潘金莲而去,所以他只能依着潘金莲的计划而行。
“那么,娘子可别让我等得太久,毕竟相思是件很苦的事情。”
潘金莲掩嘴偷笑道:“官人怎么就这么急躁呢,如果我心意已决,那也是迟早的事儿。”
西门庆:“那我就静等娘子的消息了。”
潘金莲:“官人尽管放心好了,奴家一定不会让官人失望的。”
然后潘金莲还向对方抛了个媚眼,尽显风骚之情。
这顿时把西门庆给勾得身子痒痒的。
这小娘子可真是人间极品啊,这不由西门庆不垂涎三尺。
……
金莲逛了会集市便回去了,毕竟还要想法子对付大郎不是。
不过金莲并未急着去买药,她哪能真把这缺德事给干了。
毕竟大郎是无辜的,这样祸祸残疾人实在于心不忍,也于理有亏。
金莲在床上躺着睡了会,然后大郎的声音便在楼下响了起来。
“娘子!我回来了!”
一听那死样的声音,金莲就来气。
想想自己这才二十初头,搁在二十一世纪也是如花的年纪,这就给一个五短身材的矮黑子糟践了,岂不是可惜?
金莲只是无可奈何地回应道:“好了,知道了,不用喊那么大声,弄得全世界都知道你回来了似的。”
大郎卸下担子,连脸都没来得及擦拭,他便急匆匆地上了楼。
来到阁楼上,大脸盘子外加黑不拉几的大郎便质问金莲道:“娘子今日为何这般说话?是不是出了什么事?”
因为金莲再也不是以前的那个金莲,所以她也懒得再装模作样,勤勤恳恳的金莲从此刻开始消失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另一番气象。
金莲毫不掩饰道:“我今天出去转了转,发现这世界还真是丰富多彩,想在想来,我以前每日的独守这闺阁,也是太陈旧古板了。”
武植听了金莲的这番话后,就差当场昏死过去,比之楼下的王妈妈更为惊叹和震惊。
可怜的大郎这时真以为金莲可能是得了失心疯了,平日半门不出的金莲怎么会破天荒的突然跑了出去,回来后就这般了。
“你等着,我这就去请郎中,郎中一定能把你治好。”
说罢大郎便又要下楼去。
金莲这时一把拉住大郎的衣服,然后将他领子提了起来。
再不复往日的温柔体贴,金莲恶狠狠外加厌恶地向他道:“我给你讲明了,武植,我潘金莲没疯,疯的是你们!你们无一例外的全疯了。”
武大郎:“坏了,坏了,净说疯话了,这不请郎中可不中啊。”
但是任凭武大郎如何挣脱,金莲却是扯着他的领子不松手。
潘金莲:“我潘金莲敬你才直呼你名字,现在你能老老实实让我把话说完吗?”
武大郎是真的懵了,他只是那样直愣愣地看着这每日的枕边人,仿佛已经看不见曾经的那个人了,这个粗暴地对自己的女人到底是谁?莫不是地狱来的恶鬼附身所致?
潘金莲:“首先,据我所知,因为我是一个员外家的丫鬟,员外非常喜欢,但潘金莲……不,是我不从,把事情告诉员外夫人,员外心里怨恨,才把我嫁给世界上最丑最穷的男人武大郎。当然,后来证明你并不是最丑,因为最丑的可能还藏在世界上某个角落。
再者,你也不是最穷,起码还凭借自身努力置办了房产,这点我肯定你。所以我并不是自愿嫁给你武植的,你武植只能算是半路捡到了一个媳妇,而且媳妇长得还很漂亮。
我问你,这点你承认不承认?”
武大郎简直听呆了,他不敢置信这些话是出自金莲之口,平日里的金莲可不是这般口舌似厉箭之人,这些话无疑伤害到了他,让他有些想哭,又想钻入地洞中去。
他已经忘记了反抗,潘金莲也适时松开了他。
武大郎立时瘫坐在地板上。
他绝望的表情看着潘金莲。
同时那也是张痛苦不堪的脸。
他的声音同样沙哑不堪。
“既然你早知如此,为何现在才来说这些话?为何当初不说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