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嗯,我们回去吧,对了,我想起来了,梁州有名的酥酪还没去吃呢!晏闲我们去吧!」
沈晏闲浑身的肃杀全部消退,温柔颔首,跟在陆疏清后头离开了码头。
徐遥启摇了摇扇子,「表姐,方才沈晏闲像变了个人,杀气好重啊!」
「所以,你别去惹他,也别招惹陆姑娘!沈晏闲,确实难以捉摸。」许落辰慨嘆着也离开了这里。
徐遥启不以为然,反正陆疏清还没嫁给沈晏闲,他也不是没机会。
四人离开后,码头又来了一拨人。
那些弟子全部惊愕的停下了手中的活计,还没反应过来,就被那些人控制住了。
有不从者,当即格杀,然后顺利的替换了码头的所有人。
「东西真在他们几个人手里?」
「将军来的消息,不会错的,你们正好可以将这里的事情一併解决了。」
「用不着你教我做事。」
梁州的酥酪确实是一绝,两人去的时候,门店都挤满了人。
陆疏清想着明天就要离开了,费力的往里面挤去,沈晏闲不太感兴趣这些,何况这些顾客还是女的居多。
他更加不想挤来挤去,抱着剑站在了外头。
有几个路过的女子,见他模样俊朗,还大着胆子来搭讪。
「我成家了,我娘子就在里头。」沈晏闲说完,那些人都没兴趣离开了。
陆疏清端着两碗酥酪走了出来,「哎,给你。」
「味道真的很好哎!你不吃划拉什么呢?」
「我想看看怎么做,你想吃,我日后做给你尝尝。」
有几个还在购买的姑娘,闻言都艷羡的看向陆疏清。
陆疏清真的都有些心动了,低声笑道:「真是傻子。」
被人注视还是不太习惯,她拉着沈晏闲跑到了一边坐着。
她一碗都吃了,沈晏闲的还没动,不禁有些好奇,「不合胃口吗?」
「不是,我只是想起了我娘,我小时候吃得第一碗酥酪就是她买的。」
「那伯母现在也在明剑山庄吗?」
「她死了。」
陆疏清一时间语噎,放下了酥酪,「我,我不知道......」
沈晏闲握紧了勺子,「和你没关系,吃吧。」
陆疏清也没了胃口,沈晏闲说起他生母之死,有种掩不住的深切悲愤。
或许这就是他埋下黑化种子的重要原因,有机会要找出来,帮他走出来。
吃完酥酪,两人又闲逛了一阵,这梁州一到入夜,总是比白天热闹一些。
「阿清,你等我一下。」沈晏闲神秘一笑转身往前面去了,留下一脸懵然的陆疏清。
她一个人在这些摊贩前闲逛着,无意瞥见街角一道人影,脑海迅速闪过系统提供的资料,惊的跑了上去。
可惜这街衢人流如织,实在是追不上,很快就不见了人影。
「阿清,不是让你在原地等我?」
「哦,我,我瞎逛,你手里的铜鼎?」
沈晏闲手里捧着一个小巧玲珑的铜鼎,笑着递了过去,「你不是说想要个紫焰铜鼎,我忽然想到梁州盛产,于是去选了一个上好的,给你炼药。」
天吶,原主要的这个铜鼎是来炼制蛊虫的,炼制药,沈晏闲这也信?
她佯装欢喜接过,心里想着,她可不愿意炼制那些毒虫什么的。
两人回到分舵已是傍晚,分舵里已经燃起了烛火,弟子也在巡逻着。
「要是真的可以离开,一定要向余舵主好好致谢。」陆疏清背着手乐呵呵走着。
沈晏闲心情也没之前那么沉重了,听见她的笑声,心里的阴霾也散去了一些。
陆疏清回去的路上,莫名觉得这些巡视的弟子有些奇怪,但哪里奇怪又说不上来。
回到院落,许落辰也没睡,心事重重的擦拭着剑。
「下午我们回来,余舵主把我们叫过去,说了一通似是而非的话。」许落辰放下了帕子,微微蹙眉,「还让我们离开梁州就去京城,别去关州了。」
陆疏清心里也隐隐觉得不好,「你们没问清楚吗?」
「余舵主不肯多说,说是为了我们好,还说明天早上要交给我们东西带给我伯父。」许落辰越说越觉得不对劲,「你说奇怪不奇怪,这一路上尽是给人带东西了。」
陆疏清两人推理了一阵,还是一头雾水,许落辰也心烦意乱的坐了下来,「算了算了,明天说就明天说吧。要是耍什么滑头,我和沈晏闲两人也不是吃素的。」
陆疏清见她直接把她和徐遥启划等号,都是准备保护的对象,不免有些好笑。
要是她知道面前的这位就是西南千乘教的圣女,一手蛊毒术用得出神入化,估计就不会这么想了。
一夜无眠,陆疏清心里藏着事,总是睡不着,尤其是下午集市里那一瞥的身影,太过熟悉。
好像是千乘教的人!
那夜在七创门,那些瀚金部落的人好像还说一句,她是叛徒?
难道还有别的千乘教勾结瀚金部落留在这里,事情越来越棘手了。
临近天明,又下起了小雨,天空灰濛濛的。
「哎,余叔叔呢?」徐遥启左右看看,「余叔叔不是说来送我们?」
领路的弟子低头抱拳,「余副舵主已经在码头了,少主请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