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没事吧。”苟玳连忙将苟欣转了一个圈圈,仔细检查了一番,确保妹妹没有受伤才长舒一口气。
“哥哥,我没事。”苟欣奶声奶气的说着,可是眼神中的惊恐难以掩饰。
“没事就好,没事就好。”苟玳紧紧的将妹妹抱在怀里,轻轻的抚摸着妹妹的脑袋,生怕妹妹受到一丝的委屈。
可是妹妹的眼睛里闪烁着的泪花啪嗒啪嗒的掉了下了,不一会就湿透了苟玳的前胸。
“妹妹不要害怕,哥哥在呢。”看到妹妹的眼泪,苟玳内心心如刀绞,也不知道为什么一个八岁的孩子竟然对自己的妹妹有着如此浓厚的感情,或许这就是长兄如父吧。
“哥哥,对不起。”苟欣埋在哥哥胸膛,纤细的小手紧紧的搂住苟玳的脖子。
“哥哥对不起,我把哥哥做的饭打翻了,是欣儿不好,以后欣儿不和哥哥抢了。”说着,搂在哥哥脖子上的小手又紧了一些。
“妹妹不哭,哥哥再给你做好不好。”苟玳温声说道。
“不好,我就要吃哥哥刚刚做的。”说罢,苟欣松开苟玳的脖子,慢慢捡起掉落在地上的木制盘子,轻轻的将地上的菜拨到盘子里,然后端到桌子上,又从一边的柜子里拿出一只窝头,就着毫无油水的饭菜大口大口的吃了起来。
“我一定会努力让你过上好日子的。”人家的孩子有奶有肉,而自己年仅三岁的妹妹就只能吃些粗茶淡饭,苟玳内心的滋味有些五味杂陈,不禁暗暗发誓。
兄妹吃完晚饭,回过神来,苟玳才去查看后背的烫伤,透过铜镜,苟玳发现后背只是微微泛红,并没有其他任何不适,如若不是吃进嘴里的饭菜掺杂着沙砾,豆粒还以为刚刚只是一阵错觉。
“难道这就是金钟罩?初级金钟罩就这么厉害了,那高级金钟罩岂不是更厉害?如果能在华西山收徒大会之前学会高级金钟罩,那肯定能够顺利过关,说不定还能成为嫡系弟子,那以后爹和妹妹就能过上好日子了。”
想到如此,苟玳连忙唤醒体内的金身系统。
“系统,还有没有其他任务?”
苟玳尝试的问道。
“全新任务:一周之内挨打100下。任务完成奖励中级金钟罩被动技能。未完成任务惩罚强制挨打200下。您已接受任务,请尽快完成。”这一次系统连问都不问,直接强制苟玳接受了任务。
不过这次的任务正顺了苟玳的心意,毕竟挨打是家常便饭只要明天早上不起床练功,自然就会受到父亲的毒打,加上初级金钟罩的加持,让父亲打就便是了,区区一百下,翻滚的热水都不在话下,自然承受的住,这样算下来也算是白嫖的奖励。
两兄妹躺在床上等待着父亲回家,直至星辰布满天空,月亮爬上枝头,乌啼满庭却听不见父亲归来的声音。
第二天一早,一只稚嫩的小手慢慢的扒开苟玳的眼皮。
映入眼帘的是妹妹好奇的大眼睛。
四年如一日,除了哪天,每天都是父亲的鸡毛掸子叫自己起床,但今天却安静的出奇。
鸡啼二次,还没有等到父亲的抽打,八岁的苟玳有些慌了,两年前,那一次也是没有等到父亲。
而就是那一次没了母亲。
两年前,家里的情况还算可以,父亲苟胜二品修为,在镇上的炼药厂里担任一名普通的炼药师,说不上富有,却有吃有喝,从来没有因为柴米油盐难住了一家子。
那一日母亲抱着妹妹上街,苟玳在家练功,那个时候倒也算不是刻苦,父亲的要求也不算严格,想要偷懒时,父亲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那天,华西镇上的狂人霸虎骑着刚刚驯服的野马耀武扬威的走在街上。
镇上的人匆忙躲避,不知怎的,野马突然受惊,直奔苟玳的母亲和妹妹而来。
母亲为了保护妹妹,结结实实的挡在了妹妹面前。
而就是这一次,母亲失去了生命,妹妹也因为受到惊吓,失去了修行的根基。
在这个世界里,不能修行的普通人,一辈子也就只能是普通人,再也不会有任何的发展前途,只能做一些地位底下的脏活累活。
不过就算是这样,家里也足以养的起妹妹就这样过活一辈子。
可是华西镇却并不是这么公平,俗话说,衙门口向南开,有理没钱别进来。
而在华西镇的县衙里,修为和金钱决定着一切。
虽说是霸虎撞死了母亲,吓坏了妹妹。
可是霸虎不仅没有受到任何惩罚,却倒打一耙,让父亲苟胜赔偿自己野马受惊的损失。
就这样苟玳家里所有的资产均被县衙收了去。
而苟胜只能带着儿子苟玳和女儿苟欣来到华西镇南边的野山前搭了两间茅草屋。
父亲苟胜得罪了小人,周围人也无不落井下石,炼药厂不敢得罪霸虎,只让苟胜做一些杂活,加上克扣下的工资,每月到手的工资也寥寥无几。
经过上一次的变故,今天早上没有见到父亲,苟玳的心有些惶恐不安。只不过在妹妹面前,他又像一个男子汉一般强装镇定。
起床,收拾好被褥,两人吃完早饭。
苟玳便来到院子里继续站桩,妹妹也有模有样的学着哥哥的样子,半蹲下伸来,双手微微伸直,只可惜她不知道,这一辈子,她都练不了功了。
“妹妹加油,我们将来一定能成为金丹强者的。”苟玳虽然知道妹妹练不来功,但还是安慰道,或许这也是在安慰自己。
要知道镇上的金丹强者寥寥无几,就算是县令胡盼大人也才只有四品巅峰的修为。
而金丹强者只有霸虎他爹霸二和最有威望的升单老人二人。
苟欣站了一会便支撑不住坐在了地上,双手放在胸前托着小巧的而又歪歪的脑袋看着哥哥。
“哥哥,你可真厉害。”
转眼间,就站到了中午。
或许是因为注意力没在练功上,又或者是金钟罩的加持,这次站了两个小时竟然丝毫没有感觉。
但到了中午,还没有等到回家的父亲,苟玳明显有些慌了。
苟玳有些焦躁不安的在院子里转来转去,正瞥见父亲的鸡毛掸子躺在窗台上。
“妹妹,你拿着这个打我,打一百下。”苟玳有些期望的将鸡毛掸子递给苟欣。
“妹妹永远不会打哥哥。”苟欣有些生气的看着苟玳,一把接过鸡毛掸子跑到一边扔进了河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