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你。”训哭了一个，她又将目光转向另外一个，“让你看好妹妹的，你就是这么看的？”
“女儿知错，请娘责罚。”白馥雅乖乖的跪下承认错误。
只是，她虽然跪着，后背却是挺得笔直，丝毫不失她身为小姐的仪态。
南念站在一旁，瞧着一个哭哭啼啼一个不卑不亢，不免觉得有些好笑。
同一个爹，却是不同的命运。
有的人呢？
不争不抢。
有的人呢？
暗自布局、算计。
“哎...”她轻叹了一声，随即便感受到了一道不善的目光扫向了她。
“颜希丫头是对本夫人有什么意见吗？”冯苗苗的语气毫不客气，盯着她的目光充满了恶毒。
对于曲晏一上演的这场打孩子的戏码，无非就是想要撇清她们的关系而已。
就这点心思，好像谁看不出来似的。
只不过重点在于，想不想跟她计较罢了。
然而很显然，冯苗苗的目标从头到尾都不是她。
“夫人这是哪的话？”南念噙着笑，毫不畏惧的直视着她，“我可是从头到尾一句话都没有说，又何来意见一说。”
是的，她是什么话都没有说，但是她就是看她不顺眼。
“行了。”白老夫人抬起龙头拐杖猛地敲击了两下地面，发出了“咚咚”的声音。
“一天天的，吵吵吵，成何体统？”那双苍老却散发着精明的眸子扫视向在场所有人，吓得好些人纷纷低下了头。
他们这些来看热闹的，能不心虚吗？
“娘，您别生气。”白玉衡讨好的上前来搀扶她。
可是白老夫人却是瞪了他一眼，直接无视了他伸过来的手，“我能不生气吗？国师大人现在还在府上呢，你这一天天的，尽叫人家看笑话了。”
拐杖一下一下怼着地面，几乎都要怼出一个洞来了。
可想而知，白老夫人这心里有多么的愤怒。
“娘，儿子这不是在处理嘛。”白玉衡向来都是很敬重白老夫人了，所以即便她不给自己面子，他也没有表现得出一丝的不悦来。
然而他这话不说还好，一说白老夫人更是来气。
“处理？你这叫处理？”她气的直接举起拐杖敲在了他的小腿上，令的他一时重心不稳跪倒在地。
可是白老夫人却是没有流露出一丝一毫的心疼之色，反而是满脸的冷然，“我这要是再晚来一会，你是不是准备把燕燕打死啊？你可别忘了，她可是瑞王府的准儿媳妇。”
一句“准儿媳妇”不知是寒了多少人的心，不过同时也是让白玉衡清醒了一些。
当下心中不免有些后怕。
刚才若是真的五十大板打下去的话，这可不是单单打死了白燕燕这么简单，保不齐真的是要跟瑞王府闹掰了。
“娘教训的对，是儿子顾虑不周。”白玉衡想要站起身来，却是因为腿疼，踉跄了一下，差点摔倒。
不过幸好步婉嫣眼疾手快，上前搀扶住了他。
“老爷小心。”
那温暖的掌心以及恬淡的笑容，令的白玉衡的那有些杂乱的思绪平静了不少。
同时也让他沦陷在了她的柔情之中。
“老爷没事，你放心。”握了握手中的柔荑，他笑的温柔。
像步婉嫣这种不吵不闹、不争不抢，还能在他最需要的时候出现。
如果这个家由她来当的话，或许就不会今日的事情了吧？
不知为何，白玉衡的心中居然冒出了这样一个想法。
顿时，他有些心惊，目光下意识的看向了冯苗苗。
而那一眼，却是令的他心虚的低垂下了眸子。
她眼中的冷和哀，无不刺痛着他的心，令的他有些窒息。
“我们走吧。”冯苗苗突然站起身，神情平静异常，就连眸中都失去了光芒一般。
“可是娘，你不是要帮我主持公道的吗？”白燕燕一把拉住了她的手，怨毒的指着南念，“白颜希刚才要杀了我，她要杀了我呀。”
瞬间，众人的目光齐刷刷的落在了南念的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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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来以后不能惹三小姐了。】
下人们的眼中纷纷露出了惧怕之色。
南念则是耸了耸肩，她坦然的拉开了自己右手的袖子，“四妹妹的意思是，还不允许我正当防卫了吗？”
【原来是正当防卫啊？那我绝对是站三小姐的，这性命攸关的事，怎么可能不还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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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人们质疑的目光转而落在了白燕燕的身上。
“你胡说八道，我根本就没有弄伤你，是你...一直都是你...”她委屈的直掉眼泪。
这些话，她不厌其烦的说了一遍又一遍，可是始终都没有人相信自己。
“好好好，是我，都是我。”南念一脸的无奈，叹了口气转而走到了白老夫人的面前跪下，“祖母英明，还请您责罚孙女。”
“这...”白老夫人的有些懵，看了看跪在自己面前的南念，又看了看白玉衡。
“你这是干什么？有事站起来回话。”
“回祖母的话，四妹妹说是孙女要杀她，这个孙女认了，还请祖母责罚孙女，莫要再将事情闹大了。”她说着，重重的磕了一个响头。
这还有人上杆子认罪的？
着实是有些让人搞不清楚状况了。
不过，对于白老夫人而言，这番话足矣让心中原本偏向于白燕燕的天平，一点点的向南念倾斜。
“希丫头，你这...”
“祖母，这事跟三妹妹无关，还请祖母处罚莹儿一人便是。”白玉莹也是上前一步，跪在了地上。
“孙女愿代姐姐受罚。”白馥雅跪在了白玉莹的身边。
“还有玢儿呢。”小丫头也凑了过来。
齐刷刷，四个人跪成了一排。
“你们...”白老夫人眉头紧皱，脸上虽然满是不悦，但是眼中却是流露出一丝的欣慰来。
“老夫人息怒，孩子不懂事，您别跟她们计较。”曲晏一见状，忙不迭下跪求饶了起来。
牛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