奎奴要是知道自己随手扯断一根绳子会给自己招来杀身之祸的话...
他肯定还是会选择扯断的。
毕竟他的智力容不得他做出太复杂的思考。
只是这就苦了凤瑾言了。
对于重获自由的他来讲,离开这里是最为迫切的事情。
可九鸢会这么轻易的让他离开?
答案是否定的。
“把别人的东西弄坏了就想跑?”他的右手轻轻一挥,那悬浮在空中的利剑瞬间就朝着奎奴的方向直刺过去。
只见一道红光飞射之下,奎奴抱起凤瑾言就快速的后退。
其他人也是纷纷躲避,瑟瑟发抖的缩在了墙角处。
“你,快去把大少爷找过来。”此时此刻,白玉衡除了白苏御想不到更好的人选了。
“好的,老爷。”护院一抱拳,一副“壮士一去兮不复还”的壮烈模样。
不过,这护院似乎有些担心过头。
九鸢仅是淡淡瞟了那偷偷摸摸离开的背影一眼,压根就没想着要阻止。
【去找白苏御是吧?正好,新仇旧账给他一起算了。】
而再此之前,他得先把眼前这笔账给清算一下。
视线回转,却是已经失去了刚才那两人的行踪。
冷哼一声,脸上皆是嘲讽之色,“不知道隐身对小爷没有用吗?”
话音刚落,九鸢的身形只是微微一晃,便已经消失在了原地。
下一秒,他神情淡然的出现在了刚才那个深坑的位置。
脚步轻缓,不急不忙,“那个...瑞王世子是吧?小爷我跟你没什么仇,但是我家主子说了,要我好好招待你,所以很抱歉,你今天走不了。”
说着,他的眼神突然变得凌厉,然后一个鞭腿甩出,同时手中飞射出数十道红光。
奎奴没想到他会再次识破自己的隐身。
险险的避开他那一脚后,眼见着已经躲不过那飞射而来的暗器。
奎奴只能转身将凤瑾言护在怀中,用自己的背生生接下了那些暗器。
原本空无一物的地方出现了好几道的鲜血,就这么悬浮在半空之中,略显渗人。
“你...你能看见我?”所以,刚才那一下真的不是他碰巧发现的咯?
“奎奴,给本世子弄死他。”凤瑾言带着恨意的声音响起。
不让他们走是吧?
那就打死他再走行了吧?
然而,身后的人却并没有按照他的命令行事。
“奎奴?”
依旧没有动静。
嘿,这是要造反啊!
凤瑾言来了脾气,直接从他那托着自己的双手上跳了下来。
一离开奎奴,他身上的隐身效果就消失了。
相对的,危险系数也是节节攀升。
可是他不在乎,大不了就是被抓回去嘛,反正他也不敢弄死自己。
但是呢,这权威被无视,这可是他说什么都无法忍受的。
“瑾哥哥。”
要说这白燕燕也是个缺心眼的,愣是没瞧见人家这心情不好,还非要贴上去。
不过好在白玉衡眼疾手快,一把将人给抓了回来,顺带再捂上她的嘴。
“呜呜呜呜...”(我要去救世子。)白燕燕挣扎着,拼命用眼神示意自家的爹快点放开自己。
这么好一个刷好感度的机会,她可不能错过了呀。
“行了,你就别添乱了,没看出来对方压根就没有对世子动杀机吗?”白玉衡也是没想到自己女儿为何会这般的愚笨。
“再说了,你要是想表现也得看准时机,爹跟你说,你一会...”
白玉衡这种打法呢,叫做双保险。
明面上呢,不同意白颜希退亲,毕竟当初订下这亲事的是她的娘亲和瑞王妃。
背地里呢,他也不反对白燕燕接触世子,谁叫世子喜欢他家燕燕呢。
这最后不管世子娶了谁,反正都是他的女婿。
这买卖,他可是稳赚不赔的。
小插曲完结,倒也是没有引起多大的关注,毕竟凤瑾言现在只想教育下自家的这个奴才,敢不听主子的话,也是活腻味了。
“行了,你就别白费力气了。”九鸢捏了捏自己右手的手腕,语气懒散的说道,“他啊,从现在开始可就不是你的人了。”
“你什么意思?”凤瑾言有些不确定的又看了一眼奎奴。
眼前的高大汉子依旧还是那般傻呆呆的模样,可若是仔细瞧的话,还是会发现有些不同的。
“眼睛,他的眼睛为何没有了神采,你到底对他干了什么?”他质问着九鸢。
“我对他做了什么?”他冷冷一笑,上前一步靠近凤瑾言,眼神中带着凌冽的寒意,“你怎么不回去问问你的父王对他干了什么?”
“你...你什么意思?”他眼神闪烁,明显有些心虚。
“没什么意思。”九鸢双手一摊耸了耸肩,瞬间表情又恢复了慵懒,“我只是觉得啊,有些人道貌岸然罢了。”
他意有所指,却也并未明说。
可是凤瑾言知道他在骂谁啊,奎奴是他的家奴,那道貌盎然的自然指的就是...
这给他气得浑身颤抖,但奈何现在奎奴已经不受控制,而他压根就没有那个实力跟人家对抗。
“世子爷,老朽祝您一臂之力。”冷不丁一个雄厚有力的声音响起。
凤瑾言还没反应过来是怎么了呢,就被一股大力整个拽着倒退了好几步。
与此同时,四面八方突然就出现了七八人,纷纷朝着九鸢就攻了过去。
“总算是来了啊,小爷都等得有些不耐烦了。”嘴角微扬,他笑的开心。
【这人怕不是个傻子吧?】
众人的心中齐齐冒出了这个念头。
然而,就在半柱香以后,他们就否定了先前的想法。
【傻子怕是我们自己。】
他们来时七八人,这会已经只剩下三人了。
而且这三人还失去了战斗能力。
反观对方,持剑而立,笑容邪魅。
不要说受伤了,他们根本就连他的衣角...呸呸呸...
给自己留点面子,多少他们还是给他那件黑袍上留下几道口子的。
然而也就是几道口子而已。
“你们就这点水平?”九鸢长剑一指,态度傲慢,脸上则是写满了嫌弃,“也亏得瑞王有眼无珠,才会将你们这些个渣渣奉为上宾。”
“你...你莫要胡说。”真的是脸上无光啊,居然被人说成是渣渣。
就算他们再怎么没本事,也比这些个普通凡人厉害吧?
“也是,若非这南辕有我主子罩着,那些妖类也不至于那么安分,你们也就没有机会在这骗吃骗喝了。”九鸢挺直腰杆,说的那叫一个骄傲。
就好像罩着南辕的并非是烨宸,而是他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