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变天?”南念着实是有些丈二和尚,摸不著头脑了,“变什么天?”
“是二...二少爷。”春花缩着脖子小声地说着,眼眸中尽是恐惧之色。
夏竹见她这般,叹了口气,伸手轻轻拍了拍她的肩膀后,说道,“是二少爷和六小姐回来了。”
传闻中的白君逸和白依萌?
这两人吧,她了解的也不多。
不过能让春花这般害怕,想必绝对不是什么善茬。
“而且...”夏竹看了看门外,神情有些犹豫。
“而且什么?”南念追问。
她隐约觉得,在她昏迷的这六天里肯定是发生了一些不得了的事情。
“奴婢...奴婢不知道该从何说起。”夏竹第一次感觉,明明有一肚子的话要倾诉,可是这会却是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所有的事情就像是一团已经混在一起的线团,她现在的状态就是找不到这团线的头了。
南念虽然很想要知道到底发生了些什么事,但是她心里清楚,这会急也是没用的,所以只能是静下心来,帮助她一点点的梳理,“你先别乱,就先从我让你去找步姨娘说起。”她安抚着,语调轻柔。
夏竹看着她,慢慢的心绪也平稳了下来。
随即深呼一口气,思索着开了口,“那日步姨娘答应帮忙以后...”
听着她诉说着这六日来所发生的一切,南念的脸色却是越发的阴沉。
“所以,我大哥到现在还没找到吗?”
夏竹点了点头,有些无奈的说道,“是的,压根没有人知晓大少爷去了哪里。”
“那国师那边呢?”
再怎么说,白苏御也是他的师弟,他就算不知道他的下落,派人去寻一下也是情理之中的吧?
然而,夏竹却是苦笑的摇了摇头,“步姨娘派了人去了国师府两次,可是两次都未见到人,甚至连传递上去的消息都是有去无回。”说到这里,她的脸上不免露出了愤愤不平之色,“就是因为这个原因,步姨娘才会临时倒戈,为了保全她自己,把大少爷失踪和您失去了国师恩宠的事都告诉给了大夫人。”
“哼...就是因为步姨娘,奴婢现在看到三少爷都觉得有些讨厌了呢。”一旁的春花握紧了小粉拳,也是一副正义凛然的模样。
“是哦?那二少爷和三少爷,你更讨厌谁呢?”南念忍不住调侃道。
“当...当然是二少爷啊。”春花想都没想就直接回答道。
她现在只要一想到那张恶心的嘴脸,就忍不住的浑身发颤。
“小姐。”夏竹见状,护犊子般一把搂过春花,随后狠狠瞪了南念一眼,语气中满是埋怨之意,“您现在还有功夫拿我们开涮哪?”
“对不起啦。”她悻悻的摸了摸鼻子。
随即下一秒,脸上的表情立马严肃了起来,“其实,我并不怪步姨娘,毕竟从一开始我们俩就是互相利用的关系,明哲保身本身就没有任何的错处,若换成是我的话,我也会同她一般。”
“可是...”夏竹还想说什么,南念却是直接抬手阻止她继续说下去。
“不说步姨娘的事了。”她神色一凝,“当务之急,我们要先找到我大哥。”
现如今,有能力跟那对兄妹抗衡的,也就只有白苏御了。
不过...她的心里对于烨宸如此决绝的做法,还是有些介意的。
真的就打算老死不相往来了吗?
看来,她得找机会去国师府走一趟了。
“那奎奴呢?”夏竹一想到,那日浑身是血的奎奴被带走时的惨状,不禁面露担忧,“奴婢怕,还没找到大少爷,奎奴就先被他们给折磨死了。”
“放心,我不会让奎奴有事的。”南念说着看向了外面,眼中闪烁着光芒,十分的自信。
与此同时,白府的私牢内。
奎奴被铁链捆绑在木架之上,他满身伤痕、浑身是血,已经是处于昏迷状态了。
而在他的双肩的巨骨处,各插着一根金针,似乎这般就能遏制他一身的蛮力。
“传闻中的天罡一族,也不过尔尔嘛。”软糯的语调由远及近。
黑暗之中缓缓走出一个身着粉嫩长裙,模样甜美可人的小姑娘。
她看上去年纪不大,也就是十三四岁的样子。
但是那脸上却是挂着不符合她年纪的冷漠和高傲。
“可不嘛,被传得神乎其神的,结果现在还不是令人宰割?”在小姑娘的身后,跟着一个俊逸男子,面容清秀、仪表堂堂,那举手投足间所散发出的气势,着实叫人无法忽视。
而这两人正是刚刚回到白府的白二公子-白君逸和白六小姐-白依萌了。
“二哥,你说我们要是把他给杀了,会不会有些可惜呢?”白依萌缓缓走到奎奴的面前,细嫩的小手轻轻抚上他结实的胸膛,随后五指微曲,尖锐的指甲直接就扎入了他的肉里。
可是对方却像是没有感觉一般。
这就令她不免有些气恼,忍不住加重了手上的力道。
这下不要说指甲了,就连手指也没入了几分。
“只要你开心,你就算把他千刀万剐了,也不可惜。”白君逸说着,上前拉过她带血的小手,很仔细拿出手帕为其擦拭着。
下意识的微微蹙眉,白依萌有些厌恶的将手抽回,眼中闪烁着寒光,“二哥,你可别忘了我对你的警告。”
眼神微凛,他的嘴角勾勒出一抹细不可闻的笑容,“这话说的,二哥怎么可能忘记六丫头说的话呢?”
他的话意味深明,令的白依萌后背一僵,随即转头狠狠的瞪着白君逸。
看着那眼眸中毫不避讳的恨意,白君逸立马露出了讨饶的笑容,“六丫头现在是越来越开不起玩笑了,怎的这般就生二哥的气了?”
冷哼了一声,白依萌收回目光,没有再去理会他,而是自顾自的从一旁的水桶内打了一瓢水,直接朝着奎奴的脸就泼了过去。
“咳咳咳...”被水呛得连连咳嗽,奎奴有些郁闷的睁开了眼睛,看清面前两人的面容时,他很是无奈的又闭上了眼睛。
就不能让他安安稳稳的睡个好觉吗?
牛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