招魂

大明圣宗张灯结彩喜意盈盈,今年少主寿诞准备大肆操办,一是让大家见识见识少主雄风,二是为少主继任造势。

除了少主寿诞宗里还发生件大事,排名最末的百十名学渣连手屠魔,被宗门破格擢升为内门弟子,特别是功劳最大的金润玉,还得到了三枚破气丹。

“玉哥哥,奴家侍候的如何,舒服吗?”

金润玉搂着柳药灵躺在床上回味着昨夜的美好,距离杜元初身死过去了三天,三天来他从未出过房门,若不是柳药灵过来知会,他都不知道晋升内门了。

“药灵,元初真修炼了邪功?”

柳药灵狠狠在金润玉身上掐了一把,金润玉借势把她压在身下亲上小嘴儿,直亲得柳药灵气喘吁吁,也不知道是被肥肉压的,还是亲的。

“润玉,诛杀杜元初你功劳最大,三枚破气丹给人家两枚你可是同意过的,不许反悔。”

比着杜元初有没有修炼邪功柳药灵对丹药更在意,杜元初对她来说已经成为曾经,眼下最主要的是拿到破气丹。

她可不想永远跟头猪生活在一块,亲个嘴儿都被压得半死,太费劲。

“药灵,破气丹是拿元初的命换来的,他是我的好兄弟,我总觉得心里不踏实,说他修炼邪功无论别人怎么想,反正我是不信。”

柳药灵连忙捂住金润玉的大嘴瞅瞅窗外,在他肚子上使劲掐了三下,又轻拍两下,把脸贴在肥肥软软的肚皮上。

“润玉,知知为不知,不知为不知,杜元初修炼邪功死有余辜,刚才的话药灵权当没听见,若你再胡言乱语咱们还是算了。”

“药灵青春年少长得又这么好看,还没活够,你想死千万不要连累人家。”

金润玉扭脸瞧瞧窗外,药灵说得对,若杜元初真修炼邪功有此劫数纯属咎由自取,可若是假的?

他不敢再想下去,能让江臣查办的事情背后绝不简单,想来应该是与杜元初的那些女人有关,肯定是他爱了不该爱的人,引火烧身。

罗薇儿凡小梨暂且不说,玉竹是他们这些渣有资格觊觎的吗?

能力决定一切,有能力可以自由自在仗剑天涯,甚至于为所欲为,没能力就应该好好窝在自己的小窝里韬光养晦,以待来日。

元初还是太嫩了,不懂得拒绝,不懂得红颜祸水,脑子一热喜欢一个,脑子一热又一个,一个一个他是痛快舒服了,让那些有能力却爱而不得的人怎么办?

“药灵,三枚破气丹全给你,拿兄弟性命换来的丹药哥吃不下,知知为不知,不知为不知,说得好,有了你这句话,哥算是看破红尘了。”

“中午叫上你那些好看的小姐妹,风月楼,哥要请她们好好吃上一顿。”

柳药灵大喜在金润玉屁股上狠掐了一把,别看润玉肥但是心胸开阔,得快乐时且快乐,才是为人之本。

杜元初房间,杜元术规规矩矩站着,旁边还站着位中年男子,男子不怒自威单气势就非普通人可比。

凤舞儿望着杜元术咬牙切齿,上前啪啪在他脸上扇了两个大嘴巴子,扇完还不解气又来两个,旁边男子不说话,面色阴晴不定。

“你们两个王八蛋,你们两个杀千刀的,你们干的好事儿。”

“元初已经答应让出少主的位置,你们为什么还要赶尽杀绝,为什么?”

“杜明远,你告诉老娘,杜元初难道不是你儿子?”

杜明远喝了口茶,虽然嫡子就杜元术与杜元初,但是他真不缺儿女。

不说家里几十房妻妾,光是外室生的那些个儿女都不知道有多少,甚至有些连名字都记不清楚,经常叫错。

“舞儿,都是爹的意思,一山不容二虎,与其日后看他们刀剑相向,不如把危机扼杀在萌芽之初,怪只怪元初阳年阳月阳时生人,一切都是命。”

凤舞儿看杜明远说得风轻云淡好像路边儿死了条狗,端起茶盏重重摔在地上,抬脚在杜元术屁股上猛踹一脚。

“抢了你弟弟的少主之位也就罢了,还抢他的女人,你真有本事,你不是眼里心里只有妙锦小贱人吗?”

“你个王八蛋,真没看出来你还是个两面三刀的货,当初就该把你掐死。”

杜元术一言不发,虽然凤舞儿处处都帮着他,但他知道凤舞儿爱杜元初胜过他百倍,她所做的都是为了杜元初。

“娘,玉竹不是杜元初的女人,元术之前她还是个花黄闺女,她若真是杜元初的女人怎么可能还是黄花闺女?”

杜明远听到杜元术抢了杜元初的女人,又想到妙锦在他跟前那个殷勤劲儿来了精神,眼珠子瞪得溜圆。

“名字不错,多大了,有没有妙锦丫头长得水灵?”

“找女人可是门大学问,必须要找胸大屁股大的,好生养,你看看你娘这胸这屁股,不然怎么可能生出来你们两个小王八蛋。”

瞧他们说起女人个个跟下山虎过江龙似的,凤舞儿再也忍不下去,对着杜明远脸上就是一巴掌。

“你们两个王八蛋,一个害死了亲弟弟,一个害死了亲儿子,还有脸在这里讨论元初的女人,好,好,太好了...”

凤舞儿说了三个好转身离开,她呕心沥血就是害怕事情发展到今天的地步,结果还是走到了今天,杜元初是她身上掉下来的肉,怎么可能不疼不爱。

“元术,你要像爹学,好女人到处都是千万不要在一棵树上吊死,陪爹去看看玉竹,想成为杜家的儿媳妇儿,还要过了老子这关。”

杜元术摸摸脸又看看杜明远,觉得杜明远的脸皮比他厚多了,他还要好好学习努力锻炼,将来成就不说多太大,达到杜明远的水平就行。

“爹,玉竹比妙锦强得多,妙锦还没长开,玉竹长可开了,比娘还要丰满,我可警告你,千万别吓着她,一会儿说话温柔些,否则跟你没完。”

杜明远一听脚步更急,走了十几丈回过头瞪向杜元术,吹胡子瞪眼呵骂。

“兔崽子,头前引路...”

凤舞儿站在路边望着二人远去的背影,撇起嘴哇得大哭起来,三天三夜没合眼能找的地方都找遍了,也没发现杜元初的尸体。

“夫人,灵堂准备好了。”

等她哭得差不多了打远处跑来一名丫环,怯生生的禀报,凤舞儿抹去泪水到了大明圣宗门外,灵堂就搭在大明圣宗对面,正对着大门。

望着百十来丈宽的灵堂灵棚,满街花圈,一股悲凉油然而生,她的小宝贝就这么死了,连个尸体都没有,她不知上辈子造了什么孽要经历如此浩劫。

“元初,我的儿啊~~”

凤舞儿扑倒在金棺上泣不成声,她这一哭后面百十名丫环婆子齐齐放声痛苦,一时间搞得大明圣宗好像被人灭宗了似的,围观者越来越多。

“是谁搭的灵棚,光天化日找大明圣宗的晦气,活得不耐烦了。”

江臣闻讯而来,抱上杜元术的大粗腿正是他意气风发的时候,没想到有人敢在宗门口儿搭建灵棚悼念杜元初,表明了跟他对着干,跟大明圣宗对着干。

“来人,把东西都给我砸了,人都抓起来。”

“轰”,话音还没落下,凤舞儿纵身跃起三丈,一脚把江臣踹翻在地,百十名丫环婆子唰唰拔出佩剑,个个都是武林高手。

“你就是江臣,听说是你下令害死了我儿子?”

“来人,把他架起来,姑奶奶要把他的皮扒下来,做张招魂幡给我那可怜的儿子招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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