焕婴城,照顾婴儿的母妈阿妙忙碌中突然听到一声嘹亮的哭声,她诧异的回望自己周身的婴孩,各个闭目酣睡并无啼哭之象,阿妙一阵错愕,无奈的摇了摇头只做近日来劳累引起的错觉。
可是啼哭声犹在耳边,令她不得不正视此事,阿妙闻着啼哭声,走至门处拉开了门帘,惊骇的发现门前竟然不知何时躺着两具小小的人儿,其中一小人儿紧闭着双眼沉沉的的睡着,另一个孩子瞪着大大的眼睛嚎哭不止,阿妙蹲下身体看着眼前的两个小人儿,只觉得格外的好看,嘴角不由得露出了一抹甜笑,原本啼哭的孩子如今也不哭了,睁着滴溜溜的眼睛瞧着阿妙,阿妙将两个小人儿齐齐的抱在了怀里,带回屋中,仔细查看了一番,发现竟是一男一女,真的是好事成双,阿妙更是眉开眼笑的,好不欢喜。
“阿妙,阿妙,刘掌事问,送往豢童司的小儿这会都安排好了吗?”同为母妈的河香走进屋内问道,却见阿妙一脸欣喜的摆弄着两个婴孩很是古怪。
“这是怎么了,诶呀,哪来的如此漂亮的婴孩,轩街口新送来的吗?”河香一眼瞧上两小只,目光再也移动不开。
“并不是,也不知道是何人放置在此屋门口。”阿妙回答道。
“怎得如此古怪,一向都是轩接口统一派送的,外人是不许进城内的,更何况也需要到点卯堂登记造册,再由引衙送至婴巡馆再由点簿分配至各厢,怎么能有人敢私自将婴儿放置门口不做理会呢?”河香一脸狐疑充满了疑问。
“管那些做什,许是有人粗心大意了,只要孩子没事即可。”阿妙依然沉溺于眼前的两小只,满眼满心的欢喜。
河香虽也是欢喜的很,不过她向来谨慎,更何况最近流传境外老榆山妖怪有变化之能,莫叫妖怪用阴招害了焕婴城上下一众老少。
“阿妙,这两小儿你先照看着,等我禀报给点簿再做打算。”说着河香就要走,只是才一步记起来时目的遂又回头道:“阿妙,已长龄需送至豢童司的小儿都安排好了吗?刘掌事可等着听消息。”
阿妙这才反应过来:“早已安排妥当,下了午就可以给送过去了。”
焕婴城,简单点说就是豢养婴儿的地方,这里共有五部十司百厢,五部为点卯堂、婴巡馆、训戒馆、教法堂、鸣妖堂
十司为点卯堂底下的造册司与外联司,婴巡馆底下的幼婴司以及豢童司,训诫馆底下的男训司以及女训司,教法堂底下的初阶司以及高阶司,鸣妖堂底下的守妖司以及捉妖司,百厢则为各部司底下的执行点。
阿妙沉溺于两小婴儿不提,只道河香匆匆赶至婴巡馆正堂,路上迎面被同样匆匆前行之人撞了个满怀,二人皆被撞倒在地疼的眼中直冒星星。
“哎哟,要死了,歌阳,你做什么急吼吼的?”河香摸着发晕的头怒视着对面之人。
歌阳也是不客气,直嚷嚷道:“这话我也得问你呀,河香姐,你平日里那般稳重今天怎么跟失了心疯一样。”
河香努力的站了起来边拍身上的尘土边问道:“少跟我贫嘴,说你这般着急是出什么事了?”
“为何我先说,你不也是心事重重吗?”歌阳一副不吃这套的模样,看的河香很是不悦,上去就给了他头上一个暴力。
“哎哟,哎哟,要死了,要死了,河香姐,你这可是犯戒了,焕婴城男女不可有肌肤接触你是忘了吗?”歌阳一脸的痛心疾首哀怨的叫着,好似下一秒他就会被拖到训诫馆被行剐刑一般。
河香一脸的鄙视道:“想什么你呢,你姐我可大了你一轮,你我倒是肯,说出去也得有人信呀。”
“诶,你还别以为没人信,过去或许没人信,但今天以后那可就不好说了。”
歌阳双手交叉抱着后脑勺一副的痞相,挑着嘴唇一副八卦在手天下我有,自鸣得意的模样,着实看着河香就想再给他一个拳头,可是歌阳的话无疑已经完完全全的勾起了她的好奇之心,遂忍了道:“这是何意?出什么了不得的大事了吗?”
“要我告诉你也行,不过你得收买我。”歌阳一副理所当然恬不知耻的说道。
河香斜眼一瞪,一副你小子真的是死性难改,道:“行,二两虎头肉,明早你到我厢里取。”
歌阳瞬间兴奋的跳将起来,孩子气的说道:“一言为定,河香姐还是你对我最好,其他人不是虎鞭就是野猪心,不是雉鸡爪就是海雀尾,最差的就得属守妖司的夜海伽娄,明明守妖司的油水很是丰富,就给了我几根廉翅鸡的尾毛。”
“听你这意思,你这些年憋着心思的收集八卦,就是为了以八卦换物品,合着你是把这当生意做了呗。”河香顿时叉腰不满道。
歌阳见她气势瞬间妙怂,装乖巧道:“别呀,我这不是本着为人民服务,利人又利己而已。”
“别贫了,赶紧说,到底是什么了不得的大事,要是我听完后不值得二两虎头肉的价,你就等着收一对虎眼吧。”
“您放心,绝对物超所值。”歌
阳一副信心满满就继续道:“听说过高阶司的师首爵明辰的大名吗?”
河香顿时眼睛一亮,仿佛自己的偶像此时就站在了自己面前一般,不由得感到一阵羞怯:“爵明辰那可是焕婴城顶顶了不起的人之一,他貌似沧海俊山一般英挺伟岸,见之令女子倾倒,整个明海族八成以上的女子都视其为真命之人。”
“行行行了,这番话还是出了焕婴城再说,小心隔墙有耳,拖了你去训诫馆领一顿皮鞭可是一点都不冤。”
被歌阳这么一泼冷水,河香顿觉得羞怯四处瞧了瞧见无人放心的板起脸道:“少废话,你倒是说他怎么了?”
“爵明辰这会可是完了,估计得彻底的被打在焕婴城的耻辱柱上,不仅焕婴城,估计整个明海族都容不下他了。”歌阳一副看热闹不嫌事大或者说出于嫉妒落井下石的模样很是欠扁。
河香显然是被激怒了:“到底怎么回事你倒是说呀,再磨磨蹭蹭虎头肉别想要了。”
“别呀姐,我这不是再说嘛,你也知道焕婴城的规矩,小至稚童高至长岁长者皆不许有私情,更不可有越距行为,更别说肌肤之亲这等大逆不道的行为了,可是爵明辰不仅公然在焕婴城境内和一女子做出亲密拥抱这种羞耻行为,更要命的是这女子还是新升入高阶司的女生,此女子还未达到明海族所允许的男女关系的法龄,还别提此二人年龄生生就是差了一轮多,别说焕婴城就是整个明海族也是从未出现过,当真是罪加一等绝无饶恕可能。”
河香大吃一惊:“你是说爵明辰对一个女学生心动了,二人还发生了不轨行为,被人当庭拿住?”
歌阳一副孺子可教的模样:“正是此意。”
“你胡说呢,爵明辰是怎样的人,人家可是有着坐怀不乱的名声,堂堂明海族五君子之一,当年繁安城内多少女子主动献身于他,他都不为所动,会对一个乳臭未干的丫头动心,扯得吧。”
河香如何也不愿相信自己崇拜了近10年的偶像那个高洁的君子,居然在此刻成了个人面兽心之货,那么多年纪相当女子可供他玩赏,居然要将魔手伸向一个未到龄的少女,更何况还在焕婴城内,这里可是半点情爱都是不可沾染的,焕婴城由始至终的信念就是给孩子一片不沾染任何尘埃的纯净热土,更别提是此等红尘之事。
“你可别不信,你口中的坐怀不乱的君子如今正锁在训诫馆的审讯台上等着被法审呢。”如此严肃之事,歌阳却是说的一脸轻松,一副调侃的意犹未尽的感觉。
河香心早就乱了,无心在看歌阳那副落井下石的嘴脸匆匆的就往训诫馆跑去。
“晚了呢,这会训诫馆内早戒严下了锁没人能出的来也别想进去。”
歌阳忙喊道,可是河香哪里听得进去,穿过了几个巷口,只见原本冷寂的路上,如今已聚齐了不少人,平日里少能见到的其它百厢之人,皆已同样的目的向着训诫馆而来。
本站网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