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样,顾司辰一行人就在这个破烂不堪的村子里住下了。
虽然环境不好,但都是大男人,也没有计较。
冬月月底,夏国已经进入寒冬,但在f洲却热如酷夏。
顾司辰躺在躺椅上看着窗外独属f洲炎热的天气,想着家里的那个小女人。
怎么就这么狠心,能一个月都不和自己联系。
“今天这是最后一天,明天你们就可以走了。”
广白的态度依旧淡漠如初,顾司辰也不在意。
“多谢广白医生。”
这段时间,他觉得自己心底那控制不住的暴戾慢慢的消失了。
现在几乎都感觉不到了。
闻言,广白淡漠的勾起嘴角。
“我可算不上是一个医生,只有你们这种救人于生死的人才配称作医生。”
广白着然的夸赞让顾司辰没反应过来。
他可不觉得这个女人是在夸她,或是在自谦。
“不用以这种眼神看我,你别忘了我是干什么的。”
顾司辰敛了情绪,面无表情的样子,让广白再也猜不投他的想法。
“总之多谢。”
起身走出门的时候,转身。
“资助这的资金,这几天就会打过来,算是感谢对妍心二十多年来的照顾。”
声音清冷没有丝毫的感情,但举手投足都带着高高在上的优雅和矜贵。
说完就直接推门离开了。
广白在身后淡漠看着那个矜贵优雅的男人离开。
心中不由得感叹。
如果换成她,也会为这样的人屈服的。
就看妍心能不能把握这最后一晚的机会了。
夏国,北城。
自从云天走后,苏念就一直待在医馆里看书、练习施针。
不忙的时候,周风也会在旁边观摩。
看她施针的时候行云流水的动作,想到自己连医门的第一层针法还没有钻研通透。
老脸没地方放。
“小师姐,你的针法现在第几层了?”
他真的就是好奇。
医门的针法一共九层,都是要靠自己的参悟能力和精准的施针手法。
到目前为止,据说只有门主也就是神医云天已经全部参透。
能被门主看上的人,能力肯定不凡。
苏念不急不缓的把有银针一根根的拔下来。
“第六层。”
周风一惊,脸色微变。
除了门主和五位长老之外,还没有哪个弟子超过第五层的。
这,也太变态了吧。
这小师姐看着不显山不漏水的,这也太能隐藏了吧。
“小师姐,你这才学了两年吧!”
医门的弟子大多数都是孤儿,自小就生活在医门内,除非通过了考核才能出来。
但医门弟子的平均年龄在四十岁,学习医门的针法几十年。
到头来还没有小师姐学习两年的人强。
苏念皱了皱眉头,“不是,是四年。”
十六岁的时候,师父就给了她针法的典籍,只是她的参悟能力不太好,到现在才第六层。
师父说他在二十岁的时候就已经全部参悟了。
而且不只是针法,就连望闻问切全部都精通。
看着苏念还不满意的样子,周风忍不住吐槽。
“小师姐,你这也太凡尔赛了吧。”
“嗯?”
“医门上千弟子,没有一个超过五层的。”
苏念拿着银针的有顿住了,眼睛微微睁大。
“真的?”
似乎有些不敢相信。
周风有些嫉妒她的天赋,他怎么就没有这样的天赋,一半也行啊。
望闻问切还行,但是针法真的是拿不出手。
都不知道被万良那个老头笑话过多少次了。
他知道万良就是嫉妒,嫉妒他是医门的弟子。
想到这,周风的心里平衡了许多。
“当然是真的。”
想到小师姐是门主的徒弟,说不定门主的位置也会落在她的头上,干脆坐下来给她讲医门的事情。
对于那神秘的医门,苏念好奇又向往。
那是全天下医者的都向往的地方,也包括她。
随即收好银针听周风讲医门的事情。
她过段时间就要跟着师父一起回去,提前了解一些,做些准备。
......
两人一直聊到晚上安然来的时候才散场。
自从苏念来医馆住,安然晚上没事的时候就会来这里陪着她。
洗完澡从浴室里出来看到苏念趴在桌子上在写着什么。
“年糕,你在写什么呢?”
“医门的规矩和长老师兄们的一些喜好。”
头也不回,继续趴在桌子上写写画画。
安然丢开擦头发的毛巾,把自己丢进柔软的大床上,侧身看她。
“你写那些没用的。”
“为什么?”
安然以臀部为中心,上半身挪了45度,靠近了些她。
挑眉,“你觉得师父像是守规矩的人吗?”
苏念想了想,摇头,“不像。”
只要是在医馆就永远的一双人字拖,一年四季都是一个样。
性格自恋臭屁,像个任性的小老头,整天嘻嘻哈哈的。
“不过,在外人面前师父还是很注意形象的。”
安然翻了一个白眼。
“那也是在维护他自己的形象,医门的形象在他眼里就是个屁。”
“你想想在北城除了我你,万良和小风子,还有谁知道他的身份,他根本就没在过那些繁杂的规矩。”
想到年糕这样甜软怪乖纯的人以后会变成和那些老古板一样。
安然立刻起身,搬了一个凳子坐在苏念的身边。
“你以后可千万不能像那些老古板一样,变成一个死脑筋,知道吗?”
“要不然医门的弟子都没法活了。”
五个长老都是重规矩的人,偏偏门主是个跳脱的,让长老们伤透了脑袋。
没听到她的回答,安然偏头看她。
一副怔愣的模样。
“想什么呢?”
“师姐,你刚刚说错了。”
手指插进有些湿润的发间,巴拉了几下,“哪说错了。”
“还有顾司辰。”
“嗯?”
苏念偏头,“还有顾司辰知道师父的身份。”
安然:“......”
顾司辰更是个不守规矩的人,要不是他把大长老珍藏的药剂毁了,老头也不用辛辛苦苦的四处给人看病,拿钱赔偿。
当然顾司辰也给了,但主谋是师父,他出大头,顾司辰出小头。
安然眼神复杂的看她一眼,声调压低,“你还想着顾司辰?”
“那为什么不接他的电话?”
苏念出神的看着桌上的笔记本。
半响,安然才听到她小小的声音,
“我怕自己心软。”
他对自己有多温柔体贴她是知道的。
她怕自己听多了他的声音,会控制不住的原谅他。
再者说,他也根本就没和她认过错。
好像也不知道自己错在哪了。 18531/10318807