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灵叹气，今天白出摊了，她可不想像猴子一样被人围观，走人。
“欸，等等，等等，我换两箱奶。”是上回带小男孩来的阔太太。
有生意上门，左灵当然不会拒绝。
阔太太给的是4包挂面，精包装挂面，比叫张哥的男人给的强多了。
显然，刚才一幕，她全瞧进眼里，态度天差地别。
最后，又用挂面，换了箱汽泡水。
走时，笑得极为和煦。
陆陆续续，又有几人跟左灵换奶换饮料，再未起波澜。
张哥憋屈地走了，没弄清左灵身份之前，他不敢再出幺蛾子。
某末日堡垒户型业主小姑娘，一脚踹飞大男人的传说，在诺亚方舟流传开来。
靳教授兴冲冲给左灵打电话：
“姑娘，听说你今天踹飞一个大男人，一脚把他踹雪堆里了？”
没瞧出来，靳教授也是个八卦的。
“好些人跟我打听你是啥来头，我都给你遮过去了，放心，放心啊。”
没问他是咋遮过去的，人都杀了好些了，踹个人算啥大事，靳教授只是想跟她说说话罢了。
一晃4月份了。
往年春花烂漫，草长莺飞的日子，雪却依旧下个不停。
除了偶尔装模作样出小区运货外，左灵绝大部分时间窝在诺亚方舟小区里，她是根据集市上置换物资的情况，判断外面的世界的。
适时调整兑换比例，以前一斤装米，换一箱奶，现在改成两箱了。
一包最便宜的挂面，也能换走一箱奶。
甜水一样的饮料更不值钱，曾有人用一包方便面，换走一箱。
跟她相反的是靳教授豆芽的兑换比例提高了。
以前一斤豆芽，换5斤木炭，10斤木柴，现在换8斤木炭，15斤木柴了。
经常在集市上摆摊的人互相混了个脸熟，偶尔说上几句话。
左灵摆难，瀑布则在集市里溜达。
都知道是3幢末日堡垒业主的宠物，有看着瀑布咽口水的，但也没人敢伸手强抢。
这日，左灵正在与人交易，忽听一阵骚乱。
有人大喊：“快，快，快，捉住它，捉住它，别让它跑了。”
“那边，它往那边跑了。”
“快，快，快，射它，射它。”
意识到不对，左灵赶紧找瀑布。
瀑布一头扎进左灵怀里，小身子抖得厉害。
七八大小伙子随后追到，指着瀑布大喊：“它在那，它在那。”
一个十七八岁少年，蛮横地朝左灵伸手：“兔子还我。”
左灵把瀑布塞进身前的背包里，冷冷瞟他一眼：
“它是我的，凭什么给你。”
男孩们大笑：“你的？你叫它，它答应吗？”
“哈哈哈哈……”
“别说它不是你的，就算是你的，我看见了，就是我的。哥几个，是不是这个理？”
少年嚣张大叫。
“没错，咱们何少爷看上的东西，就得是何少爷的。”
“臭娘们，交出来，别给脸不要脸。”
周围人纷纷闪避。
平常跟左灵套近乎的，躲得远远的，生恐沾上左灵，惹了麻烦。
左灵默默戴上用金家蜘蛛人触角做的拳套。
几人身上的精气神儿与普通学生明显不同，像是体校的大学生。
她不能当众开枪，也不能用弩机，最多用电击枪，捆仙绳和凝胶丸。
前几次对敌，投机取巧居多，对方见她是女子，先轻敌三分，让她占了不少便宜。
练了那么久，苦于没有对练，她想试试身手，实在不敌，再用其它手段。
锁好三轮车车厢，抽出车钥匙，戴好防弹头盔，左灵淡漠地看向几个男孩子。
一人扭动两下脖子，轻笑一声：“嗨，这妞还想跟咱们练练，谁上？”
几人大笑：“她？哈哈哈哈……别逗了，我一只胳膊就撂翻她。”
何少爷不耐烦了：
“废什么话，赶紧把兔子给我抢过来，我还等着吃兔子肉呢。”
一人率先朝左灵挥拳，带起一阵劲风。
左灵闪躲，下意识用出裴楠生教她的女子防身术，一拉一拽一扭，“啊呀……”
一个回合，胳膊被左灵给卸下来了，男生疼的眼泪鼻涕直流。
左灵朝他腿弯踹去，男生扑通跪倒在地，地面冻得很硬，砰地一声，听着就疼。
剩下几人眼睛亮了，根本没人关心受伤男孩的情况。
“嗨，这妞有两下子，一起上，一起上。”
几人呜呜哈哈朝左灵扑过来。
左灵头回打群架，说不心慌不可能，不再留手，有十分力使十分力。
她不会太多招式，但力气很大，大到什么程度，她也不知道。
一人朝左灵面门袭来，左灵扯住他的手，一扭，挡向身后一人。
“啊哟……”
那人打在同伙身上，咚的一声。
“你tm打我干嘛，看清楚点。”
两人攻向左灵，一人挥拳，一人扫向左灵下盘。
背部硬扛一拳，左灵回踢扫她下盘那人。
咔嚓一声，对方腿骨断裂，倒着飞了出去，带着同伴一起砸进雪堆里。
“啊哟，疼，疼……疼死我了。”
“你tm咋那么沉啊，砸死我了，完了，完了，腰断了……”
场中最强壮最凶悍的，指尖裹着邪风，朝左灵打来。
左灵一拳对过去，一声脆响，众人眼睁睁看着那人手骨折向一个诡异的弧度。
对方感觉左灵的拳头像是石头做的，而且上面有尖刺。
不仅胳膊折了，手上被豁了几个大口子，疼得架着胳膊原地转圈，声都没了。
互对一拳，对方毕竟是个大小伙子，又是个练家子，击得左灵气血翻涌。
气愤之下，全力踢出一脚，砰的一声，将近2米的大汉，飞得比张胖子还远。
左灵对阵经验不足，身上腿上挨了几下，都是血气方刚的大小伙子，力道不小，疼得左灵喉间涌上血腥味儿。
愤怒挥拳，将偷袭她的人，砸飞了出去。
2幢顶层某个房间，四人举着望远镜朝这边看。
“哇哦，何鬼子，你弟弟碰上硬碴子了。”
“那女的，就是一脚把张胖子踢飞的那个吧？”
“我靠，这一脚给力，腿断了。”
“哇，哇，哇，何鬼子，你弟弟最强的小跟班胳膊折了。”
“哇哇哇哇，真踹飞了，无影腿，还是佛山脚。”
“这姐们太生猛了。”
……
何鬼子脸色铁青，另外三人说说笑笑，根本不顾及同伴心情。
眨眼之间，折了一半人。
何少爷脸色难看，大喝：“射她，给我射死她。”
有人朝左灵举起弩机。
左灵眼神冷了冷，左手捆仙绳，右手凝胶弹丸，连续击发。
“喂，喂，喂，她在干嘛。”
“在扒何鬼子弟弟衣服，她想冻死何鬼子弟弟。”
被称作何鬼子的青年，风一样往下跑，另外三人赶紧跟上。
他们在30层，没有电梯，30层楼跑得快断气了。
左灵很生气，她没电晕何少爷，让他清醒地感受着身上的衣服被一件件扒光。
何少爷被凝胶丸打中，眼睛模糊，身上疼得厉害，冻得脸色青紫，还在放狠话：
“臭……娘们，有，有本事……你，你……弄死我，弄不死……我，我……弄死你。”
他骂一句，左灵就扇他一巴掌，打得何少爷感觉脸都不是自己的了。
何鬼子疼弟弟心切，也不知他是咋跑的，愣在弟弟身上还剩一件内衣之前赶到。
“住手，住手。”
顾不得跟左灵理论，何鬼子慌乱往弟弟身上盖衣服。
左灵不阻止，冷冷看着他。
周围看热闹的很多，没想到瘦瘦弱弱的小姑娘这般凶残，满眼敬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