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滥用私刑,那是重罪!”
杨束一边后退,一边嚷,拔腿就朝外跑。
“嗷!”
听着杨束的惨叫,陆韫和柳韵都往外张望。
“用饭,皮厚实着呢,打不死。”杨老爷子随口道。
柳韵将饭放入口中,杨束不是纨绔大少,他今晚这么蹦跶,是为了让她融入进定国王府。
杨束在让她看,杨老爷子和庞齐没那么威严板肃,就是两个老头,会生气,卷袖子打人。
家里是真接纳她,没有一个故作高深的。
这一次杨束没说情话,他摊开了放她面前,让她自己感受。
在倚红楼,不是没人讨好自己,但像杨束这样用心的,还真没有。
明明油嘴滑舌,偏就让人感受到真诚。
“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莫欺少年穷!你们等着,我一定会回来的!”
远远的,能听到杨束的叫嚣声。
不多时,庞齐回来了,“让他跑了,今儿就先放过他,明儿换铁棍,看他还能不能吼出‘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
“那孙子嘴硬着呢,铁棍没用,你得拿狼牙棒,两棒子下去,保管他哭爹喊娘。”杨老爷子接话,目光闪闪。
陆韫和柳韵同时呛了,看的出来,杨老爷子对杨束怨气深重。
庞齐连连点头,“还是元帅高明。”
“田契别放府里了,藏外头,我倒看他怎么偷。”杨老爷子哼哼。
庞齐往前走了两步,离他近些,满脸笑意的提建议,“小崽子不是嚷着偷嘛,咱们干脆就来个瓮中捉鳖。”庞齐在脖子上比划。
杨老爷子瞧了瞧他,沉凝着点头。
庞齐脸上的皱纹展开,同杨老爷子商量细节,两人越说越起劲,完全没有往日威严的样子。
这种欢闹的氛围,是过去看不到的。
毕竟,一坨狗屎,光瞧着都烦,哪提得起聊的劲。
陆韫和柳韵把余光收回来,默契的放了筷子,同杨老爷子告别。
“他两是不是没说我好话?”
杨束等在路口,见陆韫和柳韵出现,走了过去。
陆韫一笑,“小心着些,爷爷和庞叔计划瓮中捉鳖呢。”
杨束眉毛扬起,撇了撇嘴,“就那么点东西,还小气吧啦的。”
“回头我运一车金子来,叫他们知道,不给我打理,是他们的损失。”
两女都是笑,如今是越发自恋了。
浣荷院离的近,杨束先把陆韫送了回去。
“还能适应?”路上,杨束看向柳韵。
“老爷子跟想象的不太一样,还以为他会拿看奸细的眼神审视我。”柳韵款款向前,红唇轻启。
“战场上威风,但家里,也就是个老头。”
“还是脾气不怎么样的老头。”杨束牵起柳韵的手,随口道。
“别惊惶,有我在,没人会欺辱你。”
“这定国王府,我还是有话语权的,不至于护不住自己的媳妇。”
杨束说着,将柳韵抱了起来,步伐极稳的往前走。
月色下,少年的侧脸俊朗泛着层银光。
柳韵伸出手指,在杨束脸上轻抚了抚,“你剿匪,确实没怎么受罪。”
杨束挑眉,“关注的重点,不该在男友力上?”
“建安的公子哥,可没几个能像我这样抱起你走这么一大段路,脸不红气不喘的。”
“这倒是。”柳韵点了点头。
杨束瞧她,“都有多少人抱过?”
柳韵抬起眼帘,看向杨束的眸子,在这里面,柳韵没瞧见嫌恶,好一会,她笑着开口:“二皇子的东西,没人敢明着碰,至于暗地里,我身边的守卫不弱。”
“训练的时候,倒是有过一段艰苦的日子,但我足够出色,他们要讨二皇子欢心,不敢乱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