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走来的,正是兴元府的崔子义一行人。
说话的人却是崔子义旁边的青年。
要知道,食为天的菜肴如今被诸多外来的学子津津乐道,这让作为兴元府的人引以为傲,可听不得别人贬低的话。
虽然顾安没有贬低的意思,但是在他看来,拿学校食堂的饭菜和“食为天”相比,那就是在贬低食为天。
毕竟,学校食堂,懂得都懂!
顾安道一脸自信地说道“我是不是吹牛,你们自己去试试不就知道了!”
这个青年又看着顾安,眼神带着不屑,还要再什么,却被崔子义一个眼神止住了。
他们都是渝州的考生,没必要在其他两个州的考生面前闹得不愉快!
崔子义道“好了,顾兄,我替方兄向你道歉,你别见怪。我相信能出《杏花小报》的‘春山学堂’定然是有其独特之处。”
崔子义转移了话题,其他人其实也没有多相信,顾安的学校食堂能够媲美顶尖的大酒楼。
便也顺着崔子义的话说道”是啊,是啊,我听说范公的孙子,去年的解元也在‘春山学堂’教书,可是真的?”
可是有一人除外,那就是真的吃过“春山食堂”的秦墨玉。
秦墨玉身旁的同窗就问他道“你不是和顾兄的关系好,你有吃过那食堂的饭菜吗?真的有这么好?”
秦墨玉小声跟他说道“你觉得顾兄有必要在这事儿上面吹嘘吗?你知道这‘食为天’的菜式都是哪里来的?是不是和我们的‘悦来阁’很像?”
那人震惊道“的确是,难不成,这些菜式都是从杏花村流出来的?不可能吧!”
秦墨玉虽然没有确切证据,但是他心中有强烈的直觉。只不过,这是他的猜测,可不敢肯定。
于是道“但是‘春山学堂’的饭菜真的好吃,我姐姐在那里当夫子,已经乐不思蜀了!”
那同窗又小声对秦墨玉道“说的我也想去参观参观了!”
秦墨玉道“有机会的,说不定咱们范院长这学期还会搞交换生呢!”
顾安回答方才那锦州的学子道“没错,范公子在我们那里支援教育呢!”
那学子又兴致勃勃的道“诶,竟然是真的。不知道我若是去,能不能请范大师教我,他独创的那‘新派水墨画’技巧?我还真是想去看看了,就是不知道顾兄欢迎不欢迎?”
顾安笑道“当然欢迎!”
突然间,顾安像是又想起了什么似的,有些感慨的说道“咱们这学堂,现在还是缺少夫子,罢了……”
顾安说到一半,又收了话头,转而谈起了聚会。
作为新晋解元的黄襄说着要请客吃饭,大家热热闹闹的朝着酒楼走去。
再说裴度那边去“剿匪”,被那参将偷袭,不过裴度好像背后也长了眼睛似的,骑在马上一个俯身,就躲过了参将的一击。
裴度反身,反而快速的飞到了参将的马上,一边躲着周围射来的冷箭,一边与这参将大战了十几个回合。
这时候,裴度的几个亲兵以及刺史府派来的人,都围在了裴度身边,与另外的五百府兵对峙。
裴度很快擒住了这个参将,道“徐参将,临阵竟然想要刺杀主将,罪不可赦,就地格杀!”
说罢,竟然直接将裴参将就地斩首!
而后裴度又精准的找出了放冷箭的几人,将其绞杀。
这一系列的举动,果断又狠辣。
那五百州兵见到裴度竟然说杀人就杀人,一时竟被吓住了。
裴度又冷漠的看着他们道“我奉皇上圣旨剿匪,此刻,听从我号令,否者一律视为叛军处置。”
“念你们之前也是听令行事,今日随我剿匪,戴罪立功!”
听了裴度的话,这些州兵只好放下武器,俯首听令。
经过一夜的厮杀,他们从矿上杀了看守数十人,活捉了从山寨上过来支援的“山匪”近百人,解救矿奴二百余人!
在蔡家反应过来之前,这些人全部都带回了刺史府,包括从长史那里出来的五百兵卒。
这些人背叛了长史的命令,是断然不敢回去的。
蔡家的人半夜被逃出的山匪叫醒,得知了此事,急得犹如热锅上的蚂蚁。
可是如今,裴度和刺史都抓到了人证,甚至找到了他们挖矿的地方,除非裴度和刺史死在这里,否则他们难以回天。
蔡家人当即想到调用柳州的军力来对裴度进行压制,可是这一回,长史却拒绝了蔡家。
蔡家如今的当家人,指着长史的鼻子骂道“你别忘了,你和我们是一条船上的蚂蚱!”
但长史却冷笑,他可以跟他们一起赚钱,不代表想和他们一起找死。
从知道自己手下的参将死了之后,他就知道完了。
暗杀裴度还好,但他若是敢率兵围攻刺史府,那就是诛九族的大罪,他怎么可能听令?
没办法,蔡家人只好派出家族中的所有精英力量——所有的“死士”。
蔡家人们妄图通过他们来扭转战局,然而,这场争斗的胜负早已注定,无论他们如何努力,似乎都无法改变命运的走向……
有的蔡家人已经开始打包东西,准备逃亡。
查案的事情交给刺史,裴度则率领着五百兵马,去了蔡府!
而渝州这边,学子们陆续离开了兴元府,顾安也带着几个同伴,坐上了回清河县的船只。
却不知,兴元府有钦差大人亲至,直接带走了蔡京。
官场上,又将掀起一阵腥风血雨。
顾安与余泽等人返回了清河县后,顾安就去拜访了老师,报告自己中举的喜讯。
范衍也见了顺道拜访他的余泽等学生,余泽等人表达对他的敬意,又与范衍交流一些心得体会,倒是觉得收获颇多。
随后,众人随顾安回到了杏花村。
每次有客人来,顾安都会为住宿的事情感到头疼。
还好教师宿舍还有空余,可以将几人安排到那里去。
看来,自己是不是该修一个旅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