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家太子爷是救不出来了。
朱父也不是吃素的,立马意识到是有人故意狙击他儿子,调查之下发现是禾田丰集团。
一场针对性的商业狙击战打响了。
宋全宝知道事情的来龙去脉后,很是愧疚的找到田凤雁:“对不起,因为我给你和你的公司引来了大麻烦。”
田凤雁不以为然:“整件事,你是受害者,道的哪门子歉?无论是你,还是禾田丰下边的普通员工,都是我田凤雁的人,我绝不会眼睁睁的看着你们被人欺负。我从来不惹事,但也从来不怕事。姓朱的儿子来了,干趴了他;老子来了,照样掀翻了他,来一个,打一个,来一双,灭一双,你别怕。”
田凤雁越说的蛮不在乎,宋全宝越加愧疚:“你能和我说实话吗?姓朱的疯狗一样扑来,真的不会对你的公司造成影响?”
田凤雁无所谓的一摆手 :“绝对不会。我的公司,股东是我和树华,团结的铁桶一般;朱氏公司刚好相反,光股东就有七八个,同富贵不能共患难,稍一用力,就会一盘散沙。况且,我还有你爸这个智囊团呢,赢姓朱的,拿捏,轻松。”
别的夫妻,晚上躺在被窝里,聊的不是柴米油盐酱醋茶,就是春宵一刻值千金;
田凤雁和宋彧两口子,晚上躺在被窝里,聊的不是把对家的公司拆筋断骨,就是把坏种送进大牢。
还挺玄幻的。
宋全宝紧咬下唇,半天挤出两个字:“谢谢。”
田凤雁反问道:“以后,怎么打算?”
自打知道宋全宝出事后,宋全宝的亲妈王锦,也倍觉内疚,对于宋全宝的选择也不像以前那么固执了。
如果宋彧提出让宋全宝回国,王锦就算再为难,应该也会答应的,毕竟,远离过去不堪的环境,是对宋全宝最大的保护。
当然,最终决定权在宋全宝自己手里。
宋全宝恢复了几分神采,自信中带着几分俏皮:“路是我自己的,总不能躲避一辈子。我要回去直面困难,把它干趴了、掀翻了,拿捏、轻松。”
好家伙,把田凤雁刚才的话直接拿来主义了。
田凤雁不吝啬的一挑大指。
小姑娘内心还是蛮强大的,换做其他的小姑娘,经历了那种事,怕是一辈子都会龟缩不前、甚至抑郁一生了。
宋全宝和母亲王锦回m国了。
和过去不同的是,宋全宝平均一周就会给田凤雁打一个长途电话。
有时会聊她学校的日常生活,有时请教田凤雁如何收拾学校里招惹她的坏痞子。
之所以请教田凤雁而不请教宋彧,大概是因为宋彧是学者出身,招法偏正一些;
而田凤雁不同,她是从人性至暗面摸爬滚打出来的,教宋全宝的招式,简单粗暴,且直击要害。
经过一个月的“话聊治愈”,宋全宝终于恢复成了过去那个自信、开朗、野性的宋全宝。
在田凤雁以为宋全宝这件事彻底翻篇时,王锦和宋全宝却在一个月之后再度回国了。
当娘俩出现在田凤雁面前时,田凤雁一度以为自己眼睛花了。
揉了揉眼睛再看,是母女二人,没错。
田凤雁面露紧张:“你们咋回国了?是姓朱的找你们麻烦了?还是那些黑人查到你们了?千万别瞒我,我得想办法应对……”
宋全宝俏皮一笑:“那件事早就翻篇了。我和妈妈经过郑重友好协商后决定,回国定居了,我在学校改了国际法专业,并以交换生的身份到政法大学读大学。”
没事就好。只是,回国定居?还有这个王锦……
田凤雁实在没想过以后会与这个女人经常见面。
田凤雁诧异的看向王锦,审视的目光,如同第一次见面时,王锦审视她的目光。
田凤雁对宋全宝的事情可是帮了大忙的。
王锦对田凤雁的态度倒是很不错,来了个开门见山:“放心,好马不食回头草,我只是想陪女儿才回国定居的,对你的宋先生没有任何关系,我,喜欢年轻的……”
田凤雁:“……”
这个女人,思想太西化,说话太直白了。
田凤雁有种被人窥视心思的窘迫,赶紧转移话题:“你们找好住处了吗?”
王锦云淡风轻:“我住酒店,明天开始看房子;至于全宝,先住你家吧。”
王锦拉着她的行李箱走了,把宋全宝理所当然的丢给了田凤雁,不带走一丝云彩般的轻松。
田凤雁有些为难了。
上次和宋全宝一起生活时,是在j省,只有她和宋全宝两个人,和保姆王妈。
这次在京城别墅,除了宋彧、田凤雁和保姆李妈,还有冯玉姝和冯玉娆两个女儿呢。
加上宋全宝,就是三个女儿了。
一个女儿等于500只鸭子,三个女儿等于1500只鸭子……
想及以后的生活,怕是除了鸡飞狗跳就是一地鸡毛了。
田凤雁暗暗开始头痛了。
事实证明,田凤雁的预测是正确的。
老三冯玉娆因为面临高考,大多时间关在书房里复习功课,田凤雁不怎么担心她。
倒是冯玉姝和宋全宝,几乎是同龄人,又都是学的法律相关专业,二人见面,如同鹰和兔、猫和鼠天敌般,初一见面,便气氛紧张,一触即发。
冯玉姝像一个被入侵领地的小狗般急于宣誓主权,宋全宝则像一个入侵者般想要鸠占鹊巢。
尤其是书房,你争我夺,不亦乐乎。
宋彧急得嘴角都起大泡了。
田凤雁倒是一点儿也不急,反倒给宋彧出了个好主意。
宋彧眼前一亮。
于是,每隔两天,双方就会开展一场有关法律的辩论擂台,哪方表现出众哪方拥有未来两天的书房控制权。
第一场,关于设立死刑问题,冯玉姝辩方胜出;
第二场,关于人权的界限问题,冯玉姝辩方胜出;
第三场,关于……
冯玉姝从小到大的口才可不是白学的,一张嘴如刀子般打得宋全宝连连败北。
宋全宝倒是不气馁,反倒像是找到了人生目标似的,开始恶补课程,伺机反扑回来。
这个二婚重新组合的家庭,竟然形成了一股诡异的平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