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静姝取出了一只小盒三枚拇指大的小印,用一根丝带编织的红绳穿在一起,轻轻一晃,叮叮咚咚的响,像风铃一样。
“螭龙纽,白玉章……挺漂亮啊?哈,还是虫鸟篆……”
权英接了手里,又仔细的瞅了瞅“皇帝行玺、皇帝信玺、皇帝之玺……我的个天,帝玺……真的假的?”
“李定安从遗址中带出来的,怎么可能有假的?”陈静姝摇摇头,“放心,这三方就是帝玺!”
权英的眼睛直勾勾的,刚想说点什么,话到了嘴边,又被她咽了回去。
还是那句话只要是李定安看过的东西,那绝对不用怀疑。
问题是,这可是帝玺,说冒出来就冒出来了?
而截止如今,全世界现存的中国帝玺又有多少?
“别看了,你看不出来的……李定安说,靠眼力没人能看的出来……不然我哪敢带出去?”
陈静姝一把捂住了她的嘴“你傻叫什么,嫌卫助理听不到?”
陈静姝重重的叹了一口气“所以,必须要带回去!”
陈静姝很无奈“好好好,他看错了……你先把东西给我……别摔坏了!”
“我帮你!”
但然并卵,别说她了,如果只凭眼力,就是何安邦、吕本之、马献明也看不出来。
她突然就明白了,为什么一向乖巧温柔的于徽音,一向冷静睿智的陈静姝,突然间这么疯狂。
“哪你还问我是哪个朝代的?”
陈静姝反倒被问住了“你认不出来?”
陈静姝叹了口气,再次用看白痴的眼神看着她。
危险也只是相对而言外国机场的海关、安检知道什么是章,什么是印,什么又是玺?顶多也就看一眼文件,再看一看这东西是什么材质。
因为李定安的脑子里灌的是全是屎……
哪怕事隔好几年,她仍旧记得当时有多么激动,多么兴奋……哪怕她只是过了一遍手。
“不知道……但李定安推猜,还是和北宋皇室、杨琏真伽有关!”
还有乾隆的《御书房鉴藏宝》,依旧是鉴藏印章,性质类同。
权英想都不敢想,
就觉得于徽音和陈静姝纯属脑子进水……不,被驴踩一万遍都蠢不到这种程度一个推,一个让,就为了个狗男人?
“我不松……”权英瞪着眼睛呲着牙,要吃人一样“陈静姝,你说实话这是哪个朝代的?
“汉,行了吧,汉!”
当然,风险依旧很高,稍有差错,一辈子就交待在这里了……但值了!
不然别说给权英看,她提都不会提……
权英稍一转念“如果带出去,算是谁的?”
既便如此,这几方的拍卖价格都是以“亿”计,最贵的《康熙敬天勤民之宝》,还是权英亲自落槌,成交价整整两亿八千万……
但现在再看手里这三方,突然就觉得,康熙大印不过如此……
陈静姝点点头,把印挂在脖子里,也没有往领子里面塞,就那样明晃晃的挂在外面“这样怎么样?”
《受命于天,既寿永昌》的传国玺不出现,这就是天下第一帝玺……
当然,肯定没办法和那把斧头比……但杀了开国皇帝的凶器,这世界上又有几把?
权英倒抽着凉气“哪一朝的?”
“之前,李定安就准备这样带出去!”
她完全能够体会到权英此时的心情。换位思考如果李定安没有出事,没有受伤,她可能比权英还要惊讶,还要不敢置信。
但如果宋印,那好了……一方的成交价如果下了十亿,权英敢把头割下来……
“手续呢?”
越想越觉得不可思议,越想就觉得越气“陈静姝,老娘问你话呢,你是不是傻……不,于徽音比你还傻……没救了……你们俩都没救了……”
“这是国宝!”
“所以才要你帮我!”
权英艰难的吞了一口唾沫这不废话?
“认出来了呀虫鸟篆,皇帝行玺、皇帝信玺、皇帝之玺……汉天子六玺的前三玺……”
李定安,你犹豫个毛线啊你犹豫?
天下共主,中国之始……这是什么概念?
真正的无价之宝,用钱来衡量,简直就是玷污这三方帝玺……什么玉斧,什么宝藏,连根毛都算不上。
没人能看不出来?
权英茫然无措“那怎么鉴证?”
“为什么?”
“你觉得呢?”
“你干嘛?”
你让我怎么冷静?你知不知道这是多少钱……
顿然,权英突然就懂了东西送给你,但麻烦你以后有多远走多远……当时的于徽音,绝对就是这个意思。
听着不少,但其中的二十五方都收藏在故宫之中,别说实物了,如今连照片都看不到。
稍高级一点,乾隆的《太上皇帝》,听着很利害,其实还是鉴藏印章。
“不,我看看……我再看看……求你了……”
因为这是迄今为止,全世界范围内,唯一面世的清代以前的帝玺,没有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