戊王后挺着大肚子,举着水酒,频频的招呼众臣,见子昭此举,心中五味杂陈,看着辛这个方向道:“本宫以水代酒敬战王和公主一杯。“
子昭听了,连忙让开,让戊王后与姜辛,元宵客气去,他直接抢走傅说手上的竹筒道:“丞相,这不明之物,孤就没收了”
傅说苦笑,大王这醋吃得也太明显了。
辛还没吃够呢,问道:“大王,凭何没收?”
“孤说错了,是征收,连夫人一起,征收!”子昭说着,一把扯起辛,连同她坐的蒲团一起拿到主坐,让辛坐在他的左手边。
众臣都知大王这是吃醋了,不过都落得看笑话,也没人敢管,都各自遥遥举杯,敬一敬战王、元宵公主与丞相,其它的就当没看见。
最难受的是妌夫人,最忙的是她,最受冷落的也是她,咬碎一口银牙,大口罐着自己酒。
戊王后看了也只是无奈的摇一摇头,作为王的女人,早就要做好了承受孤独的准备,可当那个人那些事在眼前时,那冰冷的心,也会激起些希望的火苗……
辛不自在的坐在子昭旁边,子昭把她拉过来后,竟若无其事的又与众臣举杯,各种问候臣子家的子女婚嫁大事,高兴得一众小臣连连感恩,被天子提过的姻缘,那都是好烟缘,在辛看来,此时的子昭看起来就像个居委会大妈,欲盖弥彰着好多事。
最高兴的莫过于元宵,辛夫人走后,她终于可以拉着傅说问东问西的,可惜傅说一副兴趣全无的样子。
还有姜辛,终于可以这么近距离看到辛夫人,辛一脸无聊的样子,懒懒的看过来,举杯相敬道:“来,走一个,恭喜你找到王妹!”
“走一个?“姜辛不明,但看她喝,他也喝,二人就这样自斟自饮,看一眼对方便喝一杯,像极了老友,一眸一笑都好像懂,话都在酒里。
等傅说与子昭反应过来时,辛基本醉了!
同样有些醉的还有元宵,元宵不记得自己已是公主,下意识的关心起辛来,隔着姜辛就喊道:“主子,你醉了,哈哈哈…”
姜辛连忙扶住元宵道:“王妹,你醉了,不要再喝了!“
元宵站起来,一个纵跳到了辛后面,一把扶起辛道:”主子,您醉了,元宵扶您去休息!“
辛歪歪扭扭的站了起来道:“胡说,本夫人怎么会醉呢,分明是公主醉了!“
“公主,谁是公主?“
元宵四处瞅瞅,辛拍了她的肩一下道:“你是公主了,羌国的公主,本夫人不再是你的主子了!”
两个有点疯的女人迎得了好几波眼神,看得最清楚的是身边这三个男神。
子昭--威严中带点霸气,姜辛--霸气中更显俊朗,傅说--有点霸气,有点俊朗还带点邪魅!
子昭也不好起身去扶,想让树根把人弄走,没想到元宵却闹了起来,她兴奋的道:“对呀,本姑娘是公主了,不是主子的奴婢了,对,我要与主子比武!”
元宵说着,一把扯过辛,二人就扭打到了舞池中央,吓得那正收烤架的众厨子一阵龙卷风似的跑了。
元宵大喊一声:”来呀,今日众人都在,若奴婢,不本公主,若本公主赢了,主子夫人不可以再喜欢丞相了,丞相是本公主的了!”
这大胆的表白顿时激起了众人的好奇心,人人燃起了八卦之火,最得意的莫过于妌夫人,戊王后,嘴角嘲笑不止,心中自鸣得意,看你辛夫人生了八张巧嘴,要怎么在大庭广众之下解释这与丞相有染之事!
辛有点蒙圈,酒意上头的她也细想不了,本能的回答:“凭何,本夫人想喜欢谁就喜欢谁,要你管!“
此话一出,震惊四座,羌国的公主和大王的夫人为丞相打起来了,这这……
元宵一掌推了过去道:”凭夫人打不过本公主,谁赢谁说话!“
元宵虽醉,但从小练功,步伐仍然稳健,一掌推过去,气吞山河,再看辛夫人,明显醉了,步伐虚浮,站似不稳。
说来也许是赶巧,元宵推过去时,辛两腿一软,往下蹬去,完美躲过元宵的攻击。
元宵又往前一踢,辛往地上连续两个翻滚滚来到傅说的桌前,傅说愁眉深锁,正襟危坐的在看着辛两眼,又不自然的把头移开,好似这一切都与他无关一样。
辛隔着茶几伸手到傅说腰上捞了一把,只听咔嚓一声轻响,傅说看向腰部时,他身上的腰带已被辛拿在手里。
众人细看,原来是一柄软剑。
“哦!“众人松了口气,以为辛夫人扯开了丞相的腰带了,心脏都跟着抽动了几下!
看到辛的举动,元宵气得两个空翻就到了树根眼前,一把抢了树根的剑,树根正要上前,被子昭一个眼神制止了。
辛和元宵得了趁手的兵器,两人前翻后滚,左刺右刁,花剑十八般,般般如锦锻,每次都是元宵要刺着辛了,总是被辛巧妙的躲过去了,两人越打越嗨,众人看得眼花缭乱,如一场排列有序的剑舞表演,十分精彩。
一刻已过,仍未分处胜负,但众人都看出来了,辛夫人明显更醉一些,若是平时,怕羌国公主讨不到什么便宜。
酒劲在运动中加速发作,元宵也觉不太稳当,最后两人竟然同时把剑架在对方的脖子上,二人面面相视,好似老友相会,顺手把剑丢给了树根和傅说,竟然相拥大笑了起来。
看得众人是云里雾里,不知何意,这丞相,她俩是争还是不争?
几个男人心中各有想法,脸色都不太好看,眼看事情要结束了,终于有人又忍不住跳出来了,一管礼仪的小臣起来道:“大王,辛夫人举止失态,言语轻浮,丢尽了我大商之颜面,不配为我大商之夫人,应废去尊位,贬为御妻,关进冷宫,以示惩戒!
“什么?废我!好耶,好耶,元宵,本夫人,不,本姑娘同你一起去羌国,去大草原上骑马奔驰,那是我一生的梦想!”辛想着那蓝蓝的天空,一脸向往的样子。
姜心听到这里,忽觉心脏急跳了几下,倒是子昭听了气得袖袍里的拳头握紧放开都有几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