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昭一直闻风不动,这战斗结束只在须臾之间,他都来不及出手,就见树根和叶带着二十来个人冲向殿内,个个手持弓弩,如神兵天降,惊的众臣合不拢嘴。
万岁殿上的叛逆者瞬间又被后面冲上来的十几人架上了剑戟,叶与树根向前问道:“大王,奴才等护驾来迟,大王没事吧。”
子昭一颗悬着的心终于放下,吐了一口浊气道:“孤没事,你们怎么来了?”
没等叶侍卫答话,大宗伯子言就语无伦次的喊道:“怎么会?不可能,本族长可是在外面布署了五百兵力,你们是从那里进来的?”
树根笑道:“多亏了丞相神机妙算,早就算出大宗伯你图谋不轨,昨日夜里便让我等悄悄越墙入城回宫,以防不测,果然,还是大宗伯您有魄力,说反就反!”
大宗伯哀嚎道:“你个狗奴才说谎,就凭你区区三十来人,是如何把本簇长的五百人挡在门外的,且没听到任何打斗声!"
树根笑道:“本来嘛,大宗伯使用狼烟之计调走大司徒,猜想大王也能看穿您的拙劣计俩,您的连环计就是掉走善于用兵的大宗宰,以大宗伯之身份骗过甘统领,大摇大摆的进入了万岁殿,想学古人携天子以令诸侯,可惜,众人都不是傻子,怎会乖乖的钻进您所设的圈套呢?”
“树侍卫,别在卖弄,上话短说!”子昭也是个性急的。
大宗伯气得不顾脖子上的剑,双手挠头,面目狰狞,痛苦不堪,傅说一脚踢在他的膝盖弯处,大宗伯啊的一声跪了下去,树根和叶急忙帮助把人困起来!
大宗伯气得有些神智失常,双手双脚已经被绑起来的他,忍然挣扎着站了起来,眼睁直勾的盯着树根问:“死奴才,大话精,你休想编造谎言骗本族长,快说,本族长的五精兵呢?”
树根正要禀报,傅说扣回软剑道:“让本相来告诉你吧,大宗伯以为你您自己是怎么凑到这些人的?
大宗伯虽贵为王室宗族之长,却不撑兵权,能调动之兵无非是宗族私兵五百,守备军里的王室子弟兵五百,您自己以赌场,娼所,奴隶场为名为自己悄悄训练的死士差不多也能凑五百人!
让本相来猜猜,大宗伯是怎样分配这些人手的!″
傅说一手环抱另一手肘,额头稍低,一手的食指与拇指自然张开,托着下巴,朝着大宗伯脸上打量了几眼,状若思考的道:
“王室子弟守备五百人自不会进城,用来防止士族的五百守备军救援,其它守备军是大王直属,未得王令,自不敢善动,何况不足万步之路,派个人打听打听,就知狼烟之事非外敌入侵,自然只会观望等消息。
王室宗族五百人,自不会随大宗伯反了大王,但也不会不听族长之言,大宗伯要想让宗室私兵认可您造反这件事,必先是等您自己先坐上王位,而您最好的办法是让他们集中在城门囗,以防守备军进城接应!
王宫侍卫虽有上千,但极为分散,且是三班轮倒,故而,大宗伯只虽骗过宫门口的众侍卫,就可直冲万岁殿,擒住众臣,携天子以令诸侯,计划周详。
若不出所料,大宗伯逼大王下诏,退位让您这位贤,交出统管全军的龙文越,您就顺利征服宗室私兵,接官守备兵,狼烟计划就圆满成功了。
可大宗伯没想到的是,你以百姓充当敌军的狼烟斗划,被大王一眼看穿,并未拿出龙纹钺来号令三军,您连抢夺的机会都没有。
宗室私兵无调出动,这会儿想必已被大冢宰带人拿下了。
最后这五百死士为何没有动静,这个就比较费劲了,本相用了一个多月的时间,才把大宗伯的那些死士换成了自己人,大宗伯这一个月以来,去了何处,见了何人,谋划何事,本相是一清二楚。
除大宗伯带进来的这几十人是您自己的人以为,其它的“逆贼”,都是大王的人!
怎么样,大宗伯,本相说的够详尽了吧?″
大宗伯子言此时双腿一软,摊在了地上,呐呐的道:“天要亡我子言,即生子言,因何再降丞相,子言欣赏丞相,丞相负子言也!”
傅说笑道:“天地之初,阴阳有序,一生二,二生三,三生万物,万物由五行横定,相生相克,自然规律,大宗伯不必太过感怀!”
“丞相好口才,等孤闲暇时,岂要与丞相讨论这阴阳五行之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