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房间门就被彻底的破开了,随即,十几个手持长刀,脸戴铁质面具的白衣人便是齐齐冲了进来,很快就将林满生夫妇给团团围住。
“好啊,老子都二十多年没动过手了,今天就让我试试你们这些逼崽子身手如何!”
这时,只见林满生单手往桌上狠狠一劈,紧接着,木桌瞬间一分为二,一把异常雪白的圆月弯刀便是从中显露而出。
血饮刀,这把兵器乃是当年林满生的贴身之物,沾染鲜血无数,只是后来退隐江湖后才封存了起来,没想到二十年过去了,居然还有重见天日的一天。
“杀!”
轰~!
随着林满生单手握住血饮刀,一股强劲的气浪便是瞬间爆发开来。
“动手!”
还没等董烈发号施令,十几个白衣人便已出刀,而且看样子完全没把他放在眼里。
咻!
然而,就在白衣人集体出手的瞬间,一道漆黑的影子竟是凭空划过,仅一个呼吸间,十几颗脑袋便是整齐掉落在地,连鲜血都未曾溅出。
“一群杂碎,老子虽然许久没提过刀了,但砍几颗脑袋还是游刃有余的。”
轻轻舔舐了下刀锋处的血液后,林满生的嘴角便是诡异的缓缓上扬。
“看来新会长并不信任我啊,生哥,你好自为之吧!”
望着脚下的人头,董烈也知道今日是免不了见血了,但他还不能动手,既然新会长不信任自己,那就干脆看戏好了,看看这些年轻一代的成员究竟有多少本领。
想罢,董烈便是身形向后一跃,接着转瞬间就消失在了院子里。
“生哥,这些人的本领不高,咱们杀出去!”
一刀割断一个欺身而来的白衣人后,老妇便是朝一旁的林满生喊道。
“放心吧,在北方地界,哪个不长眼的敢来惹老子,杀!”
话音落下,手持血饮刀的林满生便是率先冲出,刀光挥舞间,无数鲜血飞洒,但这一切对他来讲好像切菜似的,眼神依旧平淡无比,连一丝动容都不曾有过,二十多年了,已经好久没见过血了,本来以为这辈子要跟江湖无缘,谁曾想,入了江湖,这辈子都没法脱身。
噗噗噗!
一炷香的时间,原本干净整洁的院子已经是躺着密密麻麻的尸体,而林满生夫妇则是站立中间,浑身早已沾满了鲜血,但气势却依旧强悍无比。
“白鹤,你居然还在看戏,这些可都是会长精心培养出来的弟子,要是全栽在这里的话,咱们要拿什么理由回去交代!?”
院子的围墙之上,背负双手,身形笔直的董烈正在欣赏着眼前血腥的一幕,可惜,好景不长,很快耳边就响起了一道令他感到厌烦的怒喊声。
“废话那么多,你不也说了吗,这些可都是专门培养出来的精英,要是连两个老家伙都拿不下的话,我看也没必要继续留着了。”
面对来人的质问,董烈的回应却是冷漠无比,因为自己很不喜欢对方,只不过是个仗势欺人,毫无本事的废物,除了拍马屁和狐假虎威,其余的一事无成。
“你!好,今日之事等回去后我会跟会长如实交代的!”
董烈字里行间的意思完全是带有嘲讽和不屑之色,可来人却无法反驳对方,毕竟,他的实力和前者比起来实在是差太远了,完全是一个天一个地,而且,论资历,董烈明显才是老大。
“嗤,废物……”
听闻此话,董烈也懒得去理会对方,在他看来,一条会摇尾巴的哈巴狗而已,除了会狂吠之外,便再无其他本事,连人都吓不倒,还谈什么?
说话间,院子内的战况也是越加激烈,林满生夫妇的确强悍,但架不住人海战术,加上年龄的关系,持久力已经不能跟年轻的时候相比较了。
渐渐的,俩人的身上已经多了几道伤口,好在白衣人的数量也所剩无几了。
“差不多了,白鹤,记住你这次来的任务,活的带不回去,那就变成尸体留在土里,明白吗?”
见状,对方竟又开始冲董烈警告道。
“你知道上一个敢这样对我讲话的人究竟是什么下场吗?”
话音刚落,董烈那带有杀意的眼神便是指向了对方。
“你…你想干什么?”
与董烈对视上的瞬间,来人所戴的面具下的双眼顿时就露出了惊慌之色,他可不敢挑战对方的底线,因为,面前站着的可是杀人不眨眼的刽子手。
“我想干嘛的话,你早就已经死了,行了,这俩人就交给我了。”
瞧见对方的窝囊模样,董烈只是不屑的转过头去,接着一跃而下,仅是几个呼吸间就抵达了林满生夫妇的面前。
“来吧董烈,老子倒要看看这么多年过去了,你小子究竟有没有退步!”
此时,已经杀红眼的林满生早已压抑不住内心的怒火,他只想好好的过日子,没想到半只脚都踏入棺材了还要被人硬生生的给拖出来,这种感觉实在是很不爽。
“你们是逃不掉的,既然不想归顺协会,那就只能永远的把嘴巴闭上了,放心吧生哥,红姐,你们的恩情,董烈永远铭记于心,死后,尸体我不会交给会长的,就埋在附近的山上吧。”
话落,董烈的神情也出现了细微的变化,他本意是不想起冲突的,但奈何命令难违,自己年轻时乃是追随老会长的部下之一,对会内的规矩非常看重,虽然如今换了首领,可规矩始终还是要坚守的。
“董烈,你可以试一试,接下来的时间,敢动一下,我保证你将第一个先去黄泉路上找老会长叙旧。”
就在董烈准备动手的那一刻,一股异常恐怖的威压竟是凭空出现,紧接着,只见门外不知何时多了一道手持烟杆的身影,对方仅仅是站在那里,但其所散发的气息却是让前者不敢有丝毫的动弹。
“玄…玄林?你这老小子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变故突发,林满生很快就看到了门口处的来人,虽然过了二十多年,但对方的身上所散发的气息却让自己瞬间感到无比熟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