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我这么一问，钱老头瞬间就愣住了，他看了看我又看了看罗峰，不解地问：“你们说的汤佳就是汤总吧，她……她到底怎么了？！”
听到钱老头这么说，我和罗峰面面相觑？！
不知道钱老头是在装糊涂，还是真的什么也不知道？！
见我和罗峰不说话，钱老头又问：“说话啊，汤总到底出什么事儿了？！”
钱老头脸上的表情很着急，似乎不像是在演戏。
而且，罗峰那边保密工作做得很好，钱老头不知道，似乎也很正常。
但是，罗峰不能透露汤佳所谓的作案经过，连我他都没告诉，更不会跟钱老头说。
罗峰转头看了我一眼，挤了挤眼睛，让我赶快问关于“黑影”的事情。
我组织了一下语言，对钱老头说：“钱道长，四天前，我们在茶楼第一次见到汤总，她身上有个东西，你为什么当时没有告诉给我们……”
“东西？”钱老头似乎还真不知道，“什么东西啊？！”
罗峰听着着急，让我赶快拿出手机给钱老头直接看视频，没必要再试探了。
我就拿出自己的手机，播放了那一小段视频。
钱老头第一眼看到后，眼睛瞬间就直了，他拿过我的手机，凑到眼前，仔细又看了一遍。
“这……”钱老头嘴里不停地念叨着，“这……这是什么啊？！”
“钱道长，你不知道么？！”我追问了一句。
“汤总的后背上怎么会有这个东西，”钱老头断断续续地说，“这东西……看着……看着怎么跟陈居士那东西很像啊？！”
钱老头一脸迷惑和不解，我觉得，他应该不是在我们面前演戏。
因为撒谎没必要，看他那种眼神，也不是故意隐瞒，大概钱老头之前跟汤总接触的时候，他也的确是没看出来。
不知道是钱老头的道术退步了，还是那黑影的等级提高了，反正钱老头丝毫没有察觉。
钱老头举着我的手机，连续循环看了三四遍那个视频，却问我说：“这视频是什么时候拍到的，我怎么不知道？”
我只能实话实说，告诉他，是二喵无意中拍到的，也就是偷拍。
钱老头是二喵他老爸的师兄，跟二喵也算是沾亲带故，所以他不会追究二喵在茶楼里偷拍他们谈话这个问题。
我正想要钱老头一个解释，钱老头却摇着头对我说：“不可能的，我跟汤总虽然接触的时间不长，但是她要是真的鬼上身了，我不可能丝毫没有察觉，汤总现在怎么样啊？！”
我看了一眼罗峰……
汤佳现在应该在警方手里扣着，她什么情况，罗峰和白雪都没提过，我这心里也想知道啊！
罗峰抬起手，用手指挠了挠眉毛，权衡了一下才说：“汤佳现在被警方监控了起来，目前在医院，还处于昏迷中，不过你们放心，她现在很安全……”
钱老头立刻问罗峰：“你们为什么要把汤总监控起来？！”
“因为……因为她有很大的杀人嫌疑？”罗峰只能继续回答道。
“杀人，汤总一个弱女子，怎么可能杀人，你们警察也不能随便冤枉好人啊！！！”
钱老头的语气明显埋怨警方，似乎他对汤佳的印象也很好，始终是站在汤佳这一边的。
罗峰只好解释说：“不好意思，这些案件细节，在没有搞清楚之前，我不能透露太多……”
我一直在他们旁边认真的听着……
这才闹明白，原来汤佳目前处于昏迷中，是否是她杀的人，还需要等她醒过来之后才能知道。
因此，警方不能说太多细节，其实他们知道的也不多。
我其实也不相信汤佳那么一个丰腴温和的女人会杀人，杀的人还是她的客户？
罗峰见我也问不出什么来，直接把我推到了一边，问钱老头说：“钱老先生，我们就想知道，汤佳杀人，会不会跟视频里的那个影子有关？”
“我……我不知道啊，”钱老头用力地摇摇头，“很抱歉，我也回答不了你这个问题……”
“钱道长，那你能不能告诉我，那影子是什么？”罗峰皱着眉问道。
“这影子是汤总身上的，只是从视频看，我实在看不出它是什么？！”钱老头回答说。
“好吧，”我换了一个思路，继续追问钱老头，“汤佳身上的东西你不清楚，但是老陈身上的你总该很清楚了吧，毕竟是你帮着老陈把那个脏东西从他身上驱赶走的？”
被我这么一问，钱老头瞬间整个人就不好了。
他慢慢地低下头，不说话，还把嘴唇紧紧地闭上了。
看到这小老头的这幅萎靡的表情，我就知道他心里肯定有事儿！！！
我和罗峰互看了一眼，罗峰冲我歪歪嘴角，那意思是让我赶快抓住这个话题，继续追问……
我清了清嗓子，继续问：“钱道长，那一团影子跟你也没什么关系，你有必要隐瞒么？”
被我这么一问，钱老头立刻抬头反驳说：“你们可误会我了，我不是有意隐瞒，而是……而是……而是……”
钱老头思索了好半天，这才叹口气，告诉我们说，他行走江湖五十年，什么难缠的脏东西没见过，但是唯独那团影子，他以前是真没遇到过。
因此，不是不说，而是他真不知道怎么说？
因为那东西根本就没有名字，也没有任何参照，想说都不知道从何说起……
罗峰不死心，继续冲我歪嘴角，我只能继续追问下去……
钱老头只好按照他的理解给我们解释，他一边解释，还一边用双手比比划划着说：
“那东西很奇怪，我也没见过，只能说，它不是传统意义上的脏东西，不过，给陈居士做法之前我并不知道这些，我当时用的也是传统的驱鬼手法，说句实话，做法之后，其实也没有完全起到该有的作用，只能说是暂时把那东西从陈居士的身上赶走了，并未将其彻底消灭……或者说，那东西根本也消灭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