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你这就有些过分了啊。”三月七无奈地摊了摊手。
在驭空的意识中,和任之初去小房间的事,她只记得曾灵魂穿越到其他世界,成为他的妈妈。
至于喝奶,被摸尾巴,亲亲,以及摸任之初的尾巴这些事,在一抹诡异的能量进入身体中后,就完全没了记忆。
包括现在,她的脑袋都有种疼痛之感,虽然并不是十分强烈,但总会在不经意间来上那么一下,令人产生神经被撕裂的不适感。
“难道,异世界的儿子对我这个所谓的母亲做了些什么?”
应该不会吧。
看他眉清目秀的样子,乖乖的,绝对是个正经人。
呵护还来不及呢,怎会忍心伤害?
待误会解除之后,再好好疼爱他吧。
同一时间,司辰宫外,停云的嘴角浮现了一抹狡黠的微笑,舔了舔嘴唇,她似乎在回味些什么。
“咳咳......”清了清嗓子,也清了清脑海中的那些想法,驭空继续说道,“罗浮上发现星核不过数日,星槎海全面封闭,无人离开。
各位如何未卜先知,又怎么认定这一切与星核有关?
我调查了星槎海的出入记录,在不久前,有人骇入系统,打开了玉界门,指引一艘舰船入港,那就是你们,星穹列车。
那人手段极为高明,又颇为自信,挑衅地留下了自己的印戳-银狼,星核猎手的一员。”
“驭空......妈......咳咳,大人,此乃驱虎吞狼之计,如果我们是星核猎手的同伴,这个银狼这样做不就是在出卖同伴吗?你觉得这件事的可信度有几分呢?”
以任之初对银狼阿姨的了解,她是会这样做的。
“哦?”驭空托着下巴,意味深长地看了任之初一眼。
诚然,有这种可能,但也只是猜测。
她没法放任未知的危险在仙舟上自由出入。
“在疑团查清之前,你们不得离开天舶司。”
就在这时,一个极为雄厚,中气十足的声音传了过来。
“驭空,别这么凶嘛,要是传出去,岂不让银河耻笑仙舟联盟不得待客之道?”
循声望去,只见一名身形高大,白色头发,发型好似一头威猛雄狮的英俊男子迎面走了过来。
虽然只是投影,但男子眉宇间的气宇轩昂,以及自信,仍是被淋漓尽致地散发出来。
“景元将军。”驭空应了一声之后又看向了众人,视线的焦点是任之初。
在众人身上扫视了一遍,在看到可可利亚时,景元的眉头紧皱了一下,但在看到任之初后又很快舒展开来,
“星穹列车怎么可能和星核猎手同盟呢,他们可是死对头呀。”
“将军,这是罗浮的内部事务,他们......”驭空欲言又止,因为任之初的存在,她对星穹列车的态度十分微妙。
“哦,对对,这是内部事务,我完全赞同驭空司舵的意见。”
看了看驭空之后,景元又继续说道:“几日未见,驭空司舵似乎有了些变化。”
“变化?”被景元这么一说,驭空突然感觉身体真的有些胀胀的,果粒处还有些酸酸的。
她这才发现束缚雪白团子的绷带也被解开了。
果然,任之初对我做什么了吧!
而且还是在将我迷晕的情况下。
不然我怎么没有记忆?
呸,道貌岸然之辈!
驭空平生最痛恨这种趁人之危,对任之初的印象也变差了。
“抱歉,扯远了。”双眼眯成了一条线,景元笑了笑,
“星穹列车的各位,很抱歉。
罗浮上确实有一枚星核,但我必须拒绝你们的好意,这是仙舟的问题,只能由我们自己解决。
但来都来了,怎能让各位无功而返。虽然星核一事不能接受列车团的帮助,但我的确另有一事,非得拜托各位不可,请!”
“请!”任之初是伸出了右手。
言语间,任之初对上了驭空的视线,不由心里一咯噔。
驭空的眼眸中充满了怨恨,对他的意见很大。
不满景元将军的决策?
貌似不是这样的。
不是已经敞开心扉,该做的,和不该做的,都按照系统的指示做了吗?
怎么还会如此?
难道......
任之初突然想到了一个不好的可能,莫非驭空在那时是被幻胧附身的状态?
如果真是这样的话,那就有些棘手了。
不仅仅是停云,就连驭空都被幻胧附身,还是在无法被感应到的情况下。
但,幻胧图什么呢?
她不是崇尚毁灭美学的岁阳吗?
怎么还会......
任之初久违地懵了。
也第一次感受到绝灭大君的可怕。
既然可以附身停云,驭空,那是不是连景元也能附身?
甚至同时附身仙舟上的所有人?
这里和游戏中的不一样,任之初不得不做最坏的打算。
“喂,你在发什么呆呢?”三月七挥舞着双手,在任之初眼前晃了晃。
“啊?!”被吓了一跳,任之初感觉三月七都像被附身了。
“你怎么了?疑神疑鬼的。”三月七嘟囔着嘴巴说道。
“没.......没什么......”任之初慌乱回道。
随后,景元说出了自己对星穹列车的请求。
在审讯星核猎手刃的期间,太卜司截获了他潜藏在仙舟上的同党卡芙卡发出的通信。
太卜司的那位认为星穹列车必是星核猎手的同党,景元却觉得不可能,并给了任之初众人在仙舟便宜行事的权限,将下落不明的卡芙卡引出,一举捉拿。
任之初等人也达成了一致。
一来,可以再次见到卡芙卡。
二来,洗清被银狼泼上的污水。
三来,得知星核猎手潜入仙舟的目的。
“君若以赤诚待我,罗浮理当报以赤诚。”景元如是说道,
“我这便下令,着驭空分享一切情报,拨出精锐人手,助各位展开搜捕。”
“景元将军,我想指定几名精锐,如何?”
“但讲无妨。”
“十王司判官,藿藿。
太卜司卜者,青雀。
丹鼎司衔药龙女,白露。”
“额......”景元愣神片刻。
且不说任之初为何会知道这几位,但就精锐而言,这几位却也谈不上。
只能说未来可期。
“兄弟好眼光,这三位的确是精锐中的精锐。”
“但捉拿卡芙卡此事体大,我会在此三位精锐的基础上,给列车提供更多的帮助。”
“有此三位大才,足矣。”任之初一脸自信地回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