欠钱倒是小事,关键是这个输得精光,青雀是真的输得连苦茶子都不剩。
人们常说十赌九输,青雀是不信的,她自认为打牌技术高超,能通过手法逆天改命。
最关键的是在梦中。
所以她才肆无忌惮,筹码哗哗地往外扔。
当然,赌局中只有她和任之初两人。
打牌之外的事,青雀只当做是每个少女都会做的梦。
醒来之后神清气爽,摸鱼的效率更高了。
哪曾想......
“唉......”
青雀无奈地摇了摇头,深深地叹了口气。
记忆中,任之初的确有过和一名同班女同学对赌的经历,只是后来她转学了,音讯全无。
通过系统,任之初了解到,青雀就是灵魂穿越到那名女同学的身上,才有了后来发生的一切。
当时任之初还奇怪来着,本来性格内向的她,怎么突然变得开朗活泼,还学会了打牌。
只是......
发生那种事,也怪不得她转学了。
收回思绪,任之初缓缓问道:“欠我钱的事,你认吧?”
咬了咬嘴唇,黛眉微皱着,青雀的眼眸中写满了不甘,“我认。
但我不服。
这......这些都是我在以做梦为前提,乱打的。
实力根本连十分之一都没有发挥出来。”
“既然这样的话......”微微一笑,任之初将欠条在青雀面前晃了晃,然后轻轻一撕。
“你......”青雀没想到任之初居然直接将欠条撕了,先是一愣,紧接着嘴角上扬起了微妙的角度,双颊也开始泛起明显的绯红,青雀的心跳突然间加快了许多。
好man哦。
“你......你别后悔~”
“你都说了,是在不知道灵魂穿越的前提下,胡乱玩的。”任之初耸了耸肩膀,淡然一笑,“我肯定是胜之不武。
但是......”
“但是?”青雀立即问道,“但是什么?”
现在青雀感觉自己真的像一只被困在笼子里的家雀,被任之初安排得明明白白的。
当然,她乐意如此。
当面撕掉欠条简直不要太帅好伐。
“但是就算你拿出全部实力,也赢不了我。”任之初回道。
“赢不了你?”青雀的胜负欲完全被激发出来了,“怎么,开一局?”
“开一局!”
“这次,我要让你也输得苦茶子都不剩!”青雀慷慨激昂道。
“谁输谁赢还不一定呢。”任之初回击道。
看着任之初和青雀这么一唱一和,三月七一愣一愣的。
这就熟络起来了?
该佩服任之初的泡妞技巧吗?
但现在是办正事的时候,卡芙卡还等着审讯呢。
“喂,咱之前可没见过你玩过牌,对上青雀,你可能会真的输的苦茶子都不剩。”三月七提醒道,“而且,符玄还等着咱们一起审讯卡芙卡呢。”
“怕什么,咱有的是钱。”任之初拍了拍胸脯,然后将手机拿了出来,向青雀也展示了一下他的余额。
看到那一连串的数字,青雀本能地吞了口香甜的口水。
任之初的信用点,想要。
兑换成巡镝,估计得有好几百万,全部赢下来的话,就能向太卜大人递交辞职申请,一辈子吃喝玩乐不愁了。
“来,现在就来!”青雀摩拳擦掌,迫不及待。
见青雀兴致被勾了起来,任之初则是收起了手机,“三月七说的对,我们还得去审讯卡芙卡。
等办完正事再比试不迟。”
嘿嘿,这就叫欲擒故纵。
“那我们做约定。”青雀伸出了小拇指,满脸期待地仰望着任之初。
“好,我们约定好了。”任之初伸出小拇指,勾了上去。
“就玩帝垣琼玉?”
“随你,我都行。”
“可帝垣琼玉需要四个人。”
“那还不简单,让符太卜也入局。”
“可是......”青雀有些犹豫起来,每次被逮到摸鱼时,她都是在玩帝垣琼玉,所以太卜大人对此深恶痛绝,认为这是罗浮的糟粕,应该彻底禁止。
好在将军大人持反对意见,觉得无论是下棋,还是玩帝垣琼玉,都属于博弈。
与人斗,无论斗智还是斗勇,都其乐无穷。
而且,帝垣琼玉不像下棋一样,学习成本很高。
很简单,平常人随便学学就能上手。
因此,帝垣琼玉才得以延续至今,不断发展,甚至成为了仙舟文化的象征之一。
“太卜那里就交给我了。”任之初自信地说道。
“你能让太卜大人玩帝垣琼玉?”对于任之初的话,青雀是不信的。太卜大人她老人家思想保守,不会轻易接受年轻人的玩意,
“用什么方法?”
“这你就不用管了。”虽然尽力在憋着笑,但任之初的嘴角还是微微上扬着。
还能用什么方法?当然是用符玄灵魂穿越成手机这件事“威胁”她喽。
任之初感觉可以用这件事吃符玄一辈子。
话说,别人都是灵魂穿越成妈妈,妹妹,或者同学,再不济,像白露那样,变成一只猫。
她倒好,灵魂穿越成手机。
是因为和手机一样,都很平吗?
想到这里,任之初还是没忍住,放肆地大笑起来。
“哈哈哈哈......”
“你......你怎么了?”青雀小心翼翼地问道。
“没什么,只是想到比较好玩的事,噗呲~”任之初回道。
三月七习以为常,摊了摊手,“他平常都是这样的。”
刚才看青雀玩得热火朝天,瓦尔特则是对这个帝垣琼玉颇为感兴趣,“三缺一,加我一个?”
“这......”看了看瓦尔特,青雀表情变得凝重起来。这位叔叔戴着眼镜,文质彬彬,一看就是那种博学多识的聪明人,要是他也玩帝垣琼玉,青雀没有必胜的把握。
“杨叔,像您这样高智商的人如果加入了,肯定是以碾压之势,一路获胜,所以......”
“所以什么?”三月七问道。
“所以三月你来吧。”任之初拍着三月七的肩膀笑着说道。
“啊?我?”三月七指了指自己。
“对啊,就你了。”
一旁,瓦尔特轻叹了口气。
见瓦尔特有些失落,任之初立即安慰道:“杨叔,等处理完这次星核危机,我们买一副帝垣琼玉回列车和姬子姐姐玩。”
“嗯。”点了点头,瓦尔特释怀了一些。确实,精通高等数学,以及量子力学的他,玩起帝垣琼玉肯定得心应手。这是任之初和青雀之间的赌局,作为长辈还是当一个观望者好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