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魑凉谷三年,我真的很开心。
在那里,我度过了三年最无忧无虑日子。
魑凉谷的师兄们都对我很好,而且还有人许多人,要叫我一声小师叔……这可羞煞我了。
不过,师伯去世的时候,我也还是伤心了很久。
师伯虽然没有收我为徒,但是他可偷偷教了我不少好东西。
他总说,以后这些法子,总能让我自保的。
若是世界上有人负了我,那就不要客气,该如何让他尸骨无存,绝不要心慈手软。
不然,吃亏受委屈,痛苦不止受折磨的,便只能是自己了。
我觉得,师伯说的话,其实很有道理。
师伯他并非是寿终正寝的。
听嫂嫂说,他是早年受了太多的毒,又阴差阳错的将身体彻底耗损,这才无法挽回。
是师伯自己的回转大金丹,还有几个师兄们合力的用了法子,师伯才能多活三年。
这三年,我和嫂嫂一直守着他,逗他开心,还有了糯糯,想必师伯临终,也并不是太过遗憾吧?
再后来,我和嫂嫂一起带着糯糯回了望都。
在回去的途中,嫂嫂将我真正的身世告知了我。
这个时候我才知道,原来,我竟然是个公主!
二兄是皇子,而大兄,竟然只是我们的表哥而已!
不过,就算如此,那又怎样?
大兄,他永远都是我们的大兄。
在大兄面前,我们永远都是弟弟和妹妹,大兄他必然也是如此想的吧?
可是后来,朝堂上有很多的人在阿兄跟前进谗言,说大兄权势过高,而且战力惊人,是个危险至极的人。
我的大兄危险?
可笑!
他若是有什么想法,当初何必千辛万苦的将我和阿兄抚养长大?
又何必,带着我们千难万险,披荆斩棘的杀回望都?
更不必将阿兄一路费心培养扶植,最后坐上了九五至尊的皇位。
大兄大可以一开始就坐上那个位置,我和二兄也绝不会有任何意见的。
如今这些人,真是见不得人好的。
他们定是羡慕眼红极了,我们和大兄太过亲密且无比信任的关系。
父皇留下了别的皇子和公主了,他们与我和阿兄,自然是不对付的。
不过,从阿兄成了皇帝后,那些皇子和公主,很快就都搬出宫去了。
我也听不见他们的阴阳怪气,对我们的鄙夷和轻视了。
我们是山里来的孩子又如何?
阿兄们,还不是轻轻松松就让他们都成了丧家之犬?
整个宫内,就只剩下了我和阿兄,还有一大堆对我们唯唯诺诺,连句话都不敢答的人。
我去找阿兄吃饭,我想和阿兄睡在一个院子。
可是,旁的人都说,这样是不可以的。
阿兄整日忙于政务。
阿兄有自己的宫苑。
而我,也应该住在公主殿里。
还有一群的教养嬷嬷,整日都想着法儿的想让我变得更加娴熟端庄,优雅高贵。
不过,我觉得这些,统统都还没有一只鸡腿好吃来的让人高兴。
嫂嫂许是心疼我,带着糯糯陪我进宫住了一段日子。
二兄每日都往我宫殿跑,吃嫂嫂亲手做的饭菜,逗糯糯玩耍。
他挺像是一个合格的舅舅。
不过,他却背着我对嫂嫂说,他要和大兄在朝堂上合演一场戏,所以想让嫂嫂倒是心里不要有芥蒂。
嫂嫂笑了,她说:“不管你们做什么,我都相信你们的。咱们绝不会赴前朝的重蹈覆辙,是不是?”
阿兄自然是深深点头,无比赞同。
是啊,我们四个人,又如何会被世人给离间和分离呢?
后来,大兄以雷霆手段,替阿兄清扫了朝堂上的那些污秽和异声,甚至前朝的许多毒瘤余孽。
不过,大兄的名声却受了损。
满朝都是弹劾他的人。
我着急的很,整日都去阿兄办公的殿前转悠。
我还看到大兄进了殿,他气势汹汹的吼着:“别忘了,当初是我亲手将你抚养长大!也是我,将你送回的这个皇位!你想警告我什么?我所做的这一切,还不都是为了你吗!?”
阿兄回道:“大将军!朕是很感激你这些年所做的一切,但你如今的手,是否也伸的太长了!?不如,这个皇位我让给你来坐如何!?”
殿外的侍卫和宫人,都变了脸色。
只有我,默默的低下了头去。
他们哪晓得,这几晚大兄都是在我的宫内,和阿兄见面的?
朝堂上风起云涌,到处都是看不惯大兄手段和作风的人。
可大兄势必要做阿兄的那把刀。
他要把朝堂清理的干干净净,他要给阿兄铺一条,最稳当的帝王之路!
果不然,很快,阿兄手中有了一批纯臣。
他们,只效忠,已经有了些帝王手段的阿兄了。
阿兄才十三岁,就已经展露了他的聪慧和帝王之象,这些朝臣自然是欣喜若狂。
毕竟前一个太子哥哥,听说就很草包,这一度让他们一直都觉得有些绝望。
不过,他们虽然弹劾大兄,却都不敢对大兄真正作什么。
毕竟,大兄当初可是凭着一己之力,杀回望都的人。
听说,私底下还有不少人偷着投靠大兄,表了忠心,想让大兄自己登上皇位的人呢。
但是,大兄转头就将这些人都给调远任去了。
久而久之,朝堂上的人自然也就都察觉到了不对劲。
这小皇上怎么和温大将军,好似根本就没有要决裂的样子?
他们的不合,难不成都是演的?
朝堂最近,好似真的肃清了不少……
众人这才恍惚过来,看向大兄和阿兄的眼神都变了。
呵呵呵。
我就说啊,这些人都是太笨了!
我大兄和二兄,他们是世界上最最亲的兄弟俩,是绝不可能因为这些功名权势,就真的决裂的。
大兄想要阿兄坐得稳皇位。
而阿兄,只想让大兄放心,想让他觉得,自己能做好这件事情。
我很高兴。
因为,我们又可以正大光明,在一起快快乐乐的吃饭啦。
一转眼,我就到了二八年华。
最近阿兄自作主张,说要给我找个驸马。
真是吓了我一大跳。
驸马!?
这世间哪有男儿,像他们两个这般,能让我完全安心,想要与之度过一生的?
绝对没有!
所以,阿兄他绝对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