巫的身份固然很高,可叶辰算是明白了,巫只是被捧的高高在上,被哄着,可要说独断专行,巫恐怕还没这样的资格。
道理很简单,作为巫,在部落中当然很重要,可巫的实力,并没有表现的太突出。
归根结底,还是要以力量说话。
唯有力量,真实不虚。
叶辰倒不是要深究这些,不过是猜想着前因后果,若有些事情巫不知情,那从道理上并非说不过去。
从白骨上,看不出什么名堂,若把白骨令牌拿出来,指不定会有特别的变化。
只不过,叶辰脑袋没坑,自然不会这样做。
“轰!”
泥土飞溅,一股玄妙伟力击打在井壁上,有金石之音响起,可惜,除此之外,没有太玄奇的变化。
“井壁都打不穿。”
不正常,那井壁看起来并不特别,叶辰的神力可不是徒有虚名。
这只能说,枯井看起来平平无奇,可实际上并非如此。
叶辰迟疑了下,垂眸四顾,想着办法,就这样束手,那不是叶辰的性格,可动用神力,貌似还真没能有更多发现。
陡然间,叶辰心中一动,就见虚界轰鸣而转,浩瀚不可想象的磅礴气机尽皆朝着枯井中涌来。
所谓山不就我我来就山,这白骨令牌是绝对不能拿出来的,影响太大,一旦泄露出相关气机,那想活会很难。
叶辰可不想一开始就遇到什么巨擘大敌,那根本扛不住一招半式就要被秒掉,死的也太凄惨了点,挣扎的余地都没有。
若真的这样死了,叶辰怕是会十分不甘吧?那是自然,还是个小喽喽,死的太憋屈,还不曾成为九天神龙,傲笑天地间,怎甘俯首低头做尘土?
虚界的力量不断扩散,与那枯井,就像是镜子的正反两面,并不相融,这时有香火愿力轰鸣。
香火愿力丝丝缕缕,垂落开来,宛若升起金色的光晕,神曦一样,灿灿生辉,充满着非凡不可思议的光彩,夺尽世间芳华,刹那间,神阳一样,旭照四方天地,整个枯井中亮堂堂一片。
香火愿力就是如此特别,随着叶辰的心念而变,可谓念想成真,以那香火愿力为纽带,使得枯井像是成为了虚界的一部分。
模糊了虚实,混淆了真假,荡漾的水波氤氲,化作波光淋漓,绚烂了天地。
而后白骨令牌飞来,与那白骨触碰到一起,似有雷霆炸响,白骨之上出现咔嚓的裂缝,刹那间碎成土灰,而后一阵旋风吹来,将土灰拂去。
这尽管动用了白骨令牌,但四周都算是虚界的一部分,不用担心气机外泄,安全得很。
白骨成灰,引来不可想象的变化。
那灰尘散尽,就见有晶莹的气流旋转,宛若波光粼粼,激活某种特殊的机制。
“轰!”
天摇地坠,灿灿神光冲出,若非虚界囊括四方,包容万般玄奇,这种变故,怕是会招惹来大敌窥伺。
毕竟这看起来很像是有什么大宝贝出世了,谁不馋啊?
到时候各路居心叵测的家伙跑过来,整个竹部落就像是一粒灰尘,随手就能掸掉。
太弱了,以至于没有太大的抗风险能力,微不足道的一点恶意,就能将人压垮,必须要谨小慎微才行。
一道道气流,汇合之后,有澎湃的晶莹大光,绚烂无比,极尽浓缩在一起,就化作一柄可以斩破山海的磅礴巨剑。
剑光莹莹,轻轻一抹,天地刹那间失音,失去所有光彩,就像是成为二维的黑白画面,无声电影一样,少了应有的厚度,万物苍白,没有颜色。
不过很快,就像是草灰蛇线,那失去的光彩快速恢复着,宛若黎明之时一抹天光,劈开昏沉夜幕。
叶辰反应过来,发现了一丝不同,在那流转的光芒交错中,可见磅礴宛若山海一样的巍峨灵脉。
那灵脉看起来,就像是一头天龙,浑身披着不可思议的神光。
只是须臾之间,所有神光都敛去,返璞归真,不再显得那么张扬,乍一眼望去,宛若地里最不起眼的杂草,又或是路边的寻常青石,可叶辰怎么敢小觑呢?
“灵脉真的要破封了?”
叶辰吓了一跳,“动静不会很大吧?真闹得不可收拾,那是要死人的。”
“很奇怪,白骨与灵脉是什么关系?”
叶辰没太搞明白,“这两者怎么看都不沾边才对,可白骨化作土灰,灵脉跳反的更激烈了,要说没啥关系,打死我都不信啊。”
刨根究底是为了找出部落中的隐患,让部落高层昏头的家伙,可不会对叶辰就手软了。
隐患还没找到,又碰到新的问题,这灵脉怎么办?
没想到,实在是没想到,可千万别灵脉搞出大动静,然后把竹部落一批人都往黄泉路上送,叶辰还不想这么快就死翘翘呢。
本来啥事没有,结果来这么一出。
叶辰心中微沉,倒也没有后悔,毕竟这枯井就是个定时炸弹,并不是说视而不见就安全了。
“部落中高层集体昏头的原因,尚不清楚,不过总感觉这之间,是有一根无形的线联系在一起的。”
叶辰眸光晦暗,借助虚界的力量,可以望见在那灵脉之上,有着黑光升腾,若隐若现,带着一丝不祥。
由此可见,灵脉的水很深。
“有着死气,灵脉怎么会带有死气?有谁在这里葬下尸身了吗?”
一道神力如刀,击穿过去,将灵脉的无穷神光激荡的宛若烟花四散。
神光散开,在那其中,有一具骨头架子,露出其水晶一样的躯体。
叶辰呆若木鸡,死死看着那骨头架子。
“谁把骨头架子埋在了这里?”
巫冷声说道:“这是不甘心直接死去?想借助灵脉重获新生?岂有此理,难道不担心化作怪谲,带来变乱吗?”
巫心中很恼怒,“是族中之人?”
只是仔细去想,想不出究竟是谁偷偷摸摸的干出这样荒谬的事情。
就算埋在灵脉之中,也不会有什么用,这一切都不过是心中不甘作祟,才妄图逆夺天寿,可笑至极。
可真要化作怪谲,在部落中作乱,那猝不及防之下,真有可能死伤惨重,这如何不让巫感到惊怒呢?
太气了,是谁如此不顾大局?
巫很想把那骨头架子给烧成灰,不过没敢轻举妄动,这骨头架子毕竟坐落在灵脉之中,巫很担心引来不可预知的变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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