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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一章:番外二

第六十一章:番外二

建成帝第一次踏入后宫,到的是丽颜宫。

雪汐回来这段时间,是住在丽颜宫的,她住左殿,莫英住右殿。

铁心铁意回了宫,作为三公主的贴身大宫女,她们自然是公主去哪儿,她们去哪儿。

而花公公,雪汐让他别回宫,就此‘死’后宫了。

花公公看着来送信的小太监,纳闷道:“小猴子,公主为什么不让我回宫?我是公主的保公,要跟公主一辈子的。”

小猴子挠挠头道:“花公公,公主说让你在宫外等着,会给你一个大大的惊喜。”

还能有什么惊喜?花公公表示费解。

但他也确实没有回宫,主要是心里有点发毛。

雪汐那意思是,无论他回不回宫,他都得死在后宫,对吧?

不回去,他就是假死!但要是回宫了,他可能就真死了,对吧?

带着这点毛毛的恐惧感,花公公乖巧地等在宫外。

……

左殿里,雪汐扣着门缝,紧张地盯着外面。

铁芯铁意和小太监们也很紧张,虽然他们不知道紧张什么?

丽妃穿了一身她二品宫妃袍服,跪拜匍匐在地,迎接圣驾。

其馀宫人都被遣退,整个大殿里面除了丽妃,便是建成帝和王平林,及丽颜宫外的仪仗队宫人。

“臣妾参见陛下,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丽妃十分庄重,反而让建成帝有些别扭。

建成帝进了殿后,绕了半圈,在她左侧的椅子上坐下,尽量掩饰住心里的尴尬,平静道:“你想出宫?”

丽妃重重磕了头:“回禀陛下,臣妾想出宫。”

气氛刹那间陷入静寂,好半晌,建成帝才问道:“你后悔进宫么?”

丽妃直起身子,擡起头,认真道:“是,臣妾糊涂。”

顿了顿,她又说:“但臣妾不后悔生下汐汐。”

这话让建成帝心中的憋火一下子又下去了,他陷入了沈思当中。

好一会,建成帝问道:“出宫后,你要做什么?”

丽妃有些伤感道:“臣妾要带着莫英,把师父的传承传下去。我会回到丛周山,把丛周山再次发扬光大。”

她以前是觉得师兄是师父真正的传人,她天赋不好,也没学到多少精髓,这个传承责任不在她身上。

但现在发生的事情,师兄被关起来,可能要伏法,毕竟他做的事情,是真正差点让陛下死亡……

“你不想为你师兄求个情……”

丽妃实诚道:“不知道,我跟师兄几十年不见,早就没有感情了。我舍不得的是他的那一身才学,他是真正学会了师父的传承……”

雪汐这时候待不住了,连忙急匆匆跑出来,迫不及待道:“父皇,你废物利用啊!把宋辉利用起来,让他给你研究一些利国利民的东西啊!”

“比如帮助农民更好的耕地的工具,别说做不到啊,就宋辉那样的机关大师,以前的什么木牛流马,让他尽量还原嘛。还有一些武器,幸好这次他们没用炸-药,还可以改良一些武器嘛,你们的火器营的大炮还不太行,能不能把射程拉远些?可以从京城直接射到东边那个岛国?”

雪汐嘴巴叭叭叭叭,讲了很多很多,听得建成帝丶丽妃有些脑子发麻。他们没有见识过,想象不到她所说的那些东西怎么可能存在呢?

“还有啊,你不觉得现在马车赶路的速度太慢了么?让他给你研究木车,不需要马力,想别的动力代替马力……”

“或者孔明灯那样,飞在天上的飞机,那京城到崖州那边,说不定两三个小时就可以到达,这是不是很方便?”

建成帝虎着脸道:“你从哪里知道这些东西的?”

因为没有见过,是真的想象不到。

丽妃也站起来了,她也有几分古怪的盯着女儿。

雪汐挠挠头,讨好一笑道:“就做梦梦到的呗!”

建成帝挑眉道:“什么时候梦到的?当傻子那些年?”

雪汐绷着脸盯着他,哼道:“你才傻子!”

丽妃唇角微微上扬,建成帝心情也大好。

雪汐:“对呀,很多东西记不清,但有些记得清,比如那什么车,好像叫汽车?不需要马力,它是有什么别的动力替代的,跑得很快,一天可以跑一千公里那么远……”

建成帝震惊道:“那么远?一千公里?”

雪汐眨了眨眼:“对呀,还不止,反正跑挺远的。”

建成帝迟疑半晌,狐疑道:“你给我画下来,让朕看看。”

雪汐哼了哼道:“画就画嘛。”

于是雪汐花了一天时间,把记忆里的汽车丶飞机丶动车等等全给画下来了。

建成帝看着画稿,陷入了沈默。这可不是随便想象就能画下来的,这些物件十分的逼真,如果不是亲眼所见,很难想象的。

“你说的射程很远的大炮呢?”那玩意才是杀器!

雪汐努力回想了半天,确实也画了不少似乎是见过的大炮,但没那么逼真,其实挺抽象的。

“我好像没有真正看到过吧?就隔着屏幕看过,屏幕是什么?就屏幕……”

想了半天,她画了一个所谓的四四方方的屏幕,欣喜道:“就这样的屏幕!好像是演戏,就那些唱戏的在舞台上表演,然后有什么东西把他们表演的那一幕给记录下来,就放在这个框框里,可以随时随地放给别人看,我好像就是这样看到的吧?”

“还有这个…叫自行车,好像是最简单最方便的吧?就随处停随处走,比人步行快一些,当然可能没有这个汽车快,跟一般性的马车速度差不多吧?”

于是建成帝沈迷于女儿画的画稿当中,都忘了还有后宫的事情没有处理,还是诸位大臣提醒他,他才想起这件事情。

而丽妃,已经出宫了。后宫的丽妃冯灵菡,大概后面就渐渐的消失了踪迹,史书上也不会有记载,最后就无影无踪那种。

至于其他宫妃?建成帝不耐烦见他们,把叶贵妃等人全给放出去,当然他也很不要脸地没给钱,让她们自生自灭。

而没有生养的嫔妃,也给放出去了,同样也很不要脸地没给钱,让她们带着自己平时的积累出宫自生自灭。

当然,如果再嫁的话,他不会管,但千万不要出现在他面前,要再婚的都跑得远远的,要是被他撞上了……

唯有赵贵妃,他把她送到寺庙出家,美其名曰为萧家列祖列宗祈福,但实际上是让她为他弟弟守一辈子。

而十一皇子?被他过继给早八百年都没有后人的魏王,继承魏王这一支。

朝臣们无话可说,反正是他的家事,他爱怎么着怎么着!

明国公丶宁王丶老英武侯及谢大将军,他们这阵子都在休养,但他们也很好奇,陛下这阵子在忙什么?

直到他们被召进宫,建成帝给他们展示了一个宝贝。

那就是自行车,虽然有点差劲,不像雪汐记忆里的自行车那么顺滑丝滑,因为轮子是用木头做的,防震性不太好,但功能是一样的。

“这个宋辉还是有点用,我让他把自行车做了出来,减免了他的死刑。”是的,宋辉被逼用自己的能力来求生。

“这…陛下哪里来的创想?”贺粲然丶萧鸿跃丶霍州丶谢大将军谢恽十分震惊,同时也很佩服,他就没一点心理阴影么?

建成帝得意洋洋道:“朕闺女痴傻那十年,可能去后世游走了一圈,见到了很多神奇的事物。”

雪汐捧着脸,十分郁闷,她被困在建成帝身边给他画了很多画稿,她努力回想也想不起更多了。

电灯丶电话丶电脑……她确实又想起了很多,但糊里糊涂的,不是特别清楚。

半眯着眼,有些困倦,忽然她看到外面长身玉立的美男子,精神头一下子振奋了。

她把手上拿着的画笔一丢,咻地一下就从窗户跳出去了。

隔壁建成帝看了看,哼道:“女大不中留!”

贺粲然趁机问道:“敢问陛下,我们何时商议两个小儿女的婚事?”

建成帝瞪了他一眼:“不嫁了!雪汐还另有用,嫁出去有点大材小用!”

贺粲然忍俊不禁道:“这个…嘿嘿,陛下,就算三公主成婚了,也不影响她做任何事情。”

建成帝:“哼!”

建成帝没头没脑道:“我决定五年后禅位。”

霍州丶萧鸿跃丶谢恽丶贺粲然面面相觑,这家夥真的舍得高高在上的权利?

“这阵子,我考察了太子的情况,或许离我想要的完美的太子有点距离,他的性格还不够果决,但大盛的情况,也应该不用他力挽狂澜做什么经天纬地之事,只要他守住就好。而萧安笙那小子不错,应该能在二三十年后,接过我的创想,做更多的事情。”

至于其他儿子?老二老三死了,老四老五老六那更不行,他们有着京城纨絝子弟典型的特点,那就是高高在上,不会为百姓着想。

但太子萧景辉不会,他有一颗心怀天下百姓的心肠,在外面历练七年,见到了底层百姓更多生活的艰难,他更能坚守这颗仁心。

贺粲然四人拱手行礼道:“臣只盼着国好家好,一切都好!”

……

雪汐看到贺观,其实有点心虚。

因为这阵子,她好像没想起他来着!

当然,她丝毫没有表现出来。

她跑出来后,直接扑进了美男子的怀里。

贺观伸手就抱住了她,但还是忌惮岳父大人的威望,两人麻溜跑出了大乾宫的范围,去到了御花园。

现在后宫可安静了,一个宫妃都没有。

除了一些必要岗位上的宫人,比如洒扫上的太监丶嬷嬷,他们本来以为没人入后宫,完成了洒扫工作后,躲在树下睡懒觉。

猛不丁三公主和未来的驸马爷闯进来,他们被吓了一跳,赶紧收拾东西躲进花丛树丛里溜之大吉。

贺观挠挠头道:“公主,陛下真的把后宫嫔妃遣散了啊?

雪汐嘿嘿笑道:“是啊,一个都没有了!”想起了什么,她说道:“我母妃也出宫了,等我们成婚后,我母妃就要回丛周山了。

丛周山在江城西郊,离谢灵寒的凤凰山不是特别远,算是在一条山脉上,隔了大概五百里远。

以前丛周山是机关大师颜从文的师门之地,在颜从文之前,丛周山是很多武林人士的圣地,因为颜从文的师父师叔等人会铸造宝剑,削铁如泥的宝剑,那是武林人士趋之若鹜的宝贝。

可惜师父师叔去世后,颜从文专攻机关术,铸造技艺荒废了。

“母妃会带花公公一起回去的,花公公……”雪汐偷偷环顾四周,嘀咕道:“花公公还跟我预约,说下辈子跟母妃一起做我的父母来着。”

贺观扑哧一笑,雪汐掐了他一下,嘀咕道:“不知道父皇知不知道?可能知道,就是当着不知道?”

贺观忍俊不禁道:“那你喜欢陛下做你的父亲么?”

雪汐苦恼道:“喜欢!父皇对我很好啊,很疼我,比大哥大姐都更疼爱我。但我也喜欢母妃,但母妃是阴差阳错才嫁给父皇的,所以这下辈子不好预约呐?”

雪汐伏在贺观背上,她嘀咕道:“我很喜欢跟父皇这种关系,就亦父亦友的关系,我可以跟他聊天,就像我跟你这样聊天,很能有话题性,可以畅所欲言,是我理想中的父亲。”

贺观纳闷道:“你还有不理想中的父亲?”

雪汐心虚了,她忘了上辈子的很多事情,但好像她上辈子的父母就不是这样,所以她才很喜欢这辈子的父亲。

“可能有吧?我做了一个梦,梦里见过很多神奇的事物,不记得一些具体的人和事情,可能那个梦里的父母就不是这样理想中的父亲,可以跟我做朋友?”

“什么梦?”贺观很好奇。

雪汐哼了哼道:“不想讲了,我原本只是讲一下,让父皇废物利用宋辉,结果他让我画了我梦里那些神奇事物的东西,他还真的把自行车做了出来……”

“就大乾宫外那个东西?”贺观先前自然也看到了。

带着好奇心,他们俩还是来到了大乾宫,让旁边候着的小太监再次试用了一下,贺观自己试了一下。

“这个真的可以啊,虽然有点笨拙,但比马车好,对很多人很有用处!”

雪汐双手叉腰,得意洋洋道:“是吧?我也没想到真能做出来呐!”虽然真的很笨拙,没有她记忆里的美观好看,还速度更快一些,但慢慢来嘛,等宋辉再努力一点,没准汽车丶飞机就建造出来了呢?

诸位大臣从御书房出来了,但听到了云舒公主和江鸣的声音。

江鸣正赖皮地向建成帝提亲,说他要做云舒公主的驸马,建成帝佯装不答应来着。

“你先告诉我,麒麟卫内部的机制是什么?”建成帝刚上位那会,他其实琢磨了很久很久,他想把麒麟卫给废了。

但后来没舍得,因为麒麟卫很好用。

不放心的一点就是,连他这个皇帝本人都不知道麒麟卫内部到底怎么回事?

江鸣擡头挺胸,理直气壮道:“回禀陛下,麒麟卫没有什么内部机制,有一条太祖皇帝立下来的规矩,那就是不让皇帝掺和麒麟卫内部的事情。”

建成帝握拳,很想一拳捶上去!

“同时,如果皇帝不用麒麟卫,那么麒麟卫可能就彻底废了,成为不被官方认可的私人组织,那就没有任何权威性。”

也就是用不用,皇帝说了算!

如果皇帝不用,那麒麟卫就不被官方认可。

而皇帝要用,那就得给钱养着麒麟卫。

如果麒麟卫的首领起了私心,那麒麟卫隶属于首领个人,也可能兴风作浪。

云舒公主牙疼,在他们俩面面相觑时,她弱弱道:“回禀父皇,这几年,魏风没给钱,是儿臣在养麒麟卫。”

建成帝的目光落在云舒公主身上,他冷哼了哼道:“凤凰军丶麒麟卫和英武军,有什么互相牵制的把柄?”

云舒公主摇头道:“没有什么把柄,就有三方互相牵制的一些东西,我们可以轻易分辨出对方。”

想了想,云舒公主又说:“还有…盘龙军丶龙啸军与凤凰军也是三方有彼此的一些私密性的东西。”

江鸣弱弱道:“麒麟卫有凤凰军丶英武军丶盘龙军丶龙啸军的一些私密性的东西,每年他们必须上交一份过去一年的报告给麒麟卫,而麒麟卫也会上交一份报告给凤凰军和英武军……”

“这个东西,只有麒麟卫不到十人知道。师父……他先前是知道的,那不是十年前,他受了伤,后来又有间歇性失忆症,给忘了,所以魏风也没从师父那里问出什么来……”

云舒公主目瞪口呆地望着江鸣,建成帝无语道:“你们师徒俩,把朕当傻子耍弄?”

江鸣干笑道:“没有没有,陛下,我们哪敢啊!这是…本来臣要汇报给你的,但那不是发现好像哪里不对劲,但我师父又说不上来,他间歇性失忆,问他等于白问,我也不知道到底哪里出了问题,就把麒麟卫的精锐藏了起来,魏风借助师父安插人手……我就跑去归化城了呗……”

建成帝摆摆手道:“你们俩在一起了,要把凤凰军丶麒麟卫整合起来?”

江鸣和云舒公主对视一眼,云舒公主摇头道:“不会的,父皇放心。凤凰军只属于女将军。如果我没有生女儿,我会在皇室收一个徒弟,把凤凰军传给她。如果生的是儿子,看他以后有没有志向要传承麒麟卫?麒麟卫和凤凰军只能传给有天赋有才能之人。”

江鸣点头道:“我跟公主未来的孩子,他不会缺前程,但麒麟卫和凤凰军不能传给草包,这两支军传承下来不容易,师父和师祖及以前那么多长辈们的心血不能白费,臣不能徇私。”

建成帝哼了哼道:“那朕姑且相信你们的话!但下一任皇帝,下下一任可就不一定了。”

江鸣和云舒公主松了口气,云舒公主说道:“父皇放心,不管是不是大哥坐上您的位置,下一任皇帝上位,儿臣会如数上呈凤凰军的秘密。”

建成帝送给闺女一个白眼,云舒公主弱弱道:“儿臣…完全掌管凤凰军时,大哥恰好死了,您又不给我一个说法,儿臣就……”

外面通传太监通传,麒麟卫首领袁英昭求见。

江鸣默默的往云舒公主身后躲藏了一下,建成帝和云舒公主都很无语。

袁英昭进来后,如同以前那样行了礼,他面无表情,是真的表情很难有一些变化。

建成帝牙疼道:“袁英昭,你是不是该对朕有些话说?”

袁英昭看了看徒弟,随机正色道:“回禀陛下,臣……”

随机肩膀垮了,他弱弱道:“臣也不知道该说什么?臣一直都兢兢业业丶毕恭毕敬地为陛下尽忠……”

建成帝丶云舒公主:“……”

建成帝木然道:“你记得什么?”

袁英昭吞吞吐吐半晌,说道:“就臣年纪多大,麒麟卫首领,麒麟卫是隶属于陛下的暗卫势力,臣徒弟江鸣……不过好像大家都不知道江鸣是臣徒弟……”

他拉拉杂杂讲了很多,建成帝询问他关于麒麟卫的秘密事件,他一个都答不上来。包括建成帝登基之初,跟麒麟卫约定的一些暗号密语。

“你先前怎么回答千阳煜丶魏风的呢?”

袁英昭想了想道:“不知道,先前臣也不知道江鸣是臣徒弟,就前几天,江鸣告诉我臣,说他是我亲传弟子,我也不知道我是不是还有别的徒弟?”

建成帝恼怒道:“滚蛋!你这家夥……还当麒麟卫首领?”

袁英昭心虚道:“那…正好,臣就是来请辞的,辜负了陛下的厚爱,是臣失误,也没能认出陛下……”

他越说建成帝越是郁闷,三两下把他打发走,让他滚蛋!

袁英昭应允地滚蛋了,以后再也不进皇宫了,在宫外看到建成帝,他都当没看到!

“王平林做了账目,魏风是给麒麟卫拨了钱的……”

江鸣弱弱道:“陛下,那钱没进麒麟卫,是入了魏风塞到麒麟卫的那些人手上。当时臣最开始没有多想,只以为是陛下想要废了我们麒麟卫,我那时候正琢磨着要怎么办?我自己想办法挣了一些钱来养麒麟卫,后来发现不对劲后,跑去归化城后,是从公主那里要的钱……”

建成帝:“……”

江鸣也赶紧滚蛋,想着下一次再来求亲!

旁观的雪汐十分无语,但不得不说袁英昭面无表情时,真的很能唬人!

七天后,江鸣携着麒麟卫的报告来交作业,顺便求亲。

这次建成帝同意了,让他们自己看着办婚礼,同时他没钱。

私库里没钱了,他的私库本来挺有钱的,结果被弟弟给挥霍得差不多了。

国库倒是有钱,魏风怎么挥霍钱财,都没敢伸手从国库里要钱。从太祖建国开始,皇室子弟的婚娶就不准从国库要钱,延续了这么多年的规矩,如果哪一任皇帝想要私人消耗国库的钱,那非得和朝臣拉锯战,而魏风不敢,因为他被朝臣给识破。

不论是大公主的婚礼,还是三公主的婚礼,建成帝都没出钱,他逼迫宗人府出了一笔钱。

因为宗人府有钱,反正比他的私库有钱。

公主也是属于宗人府管辖的,所以宗人府出嫁妆,那不是理所当然么?

建成四十一年,春暖花开的时候,皇宫举办了一场盛大隆重的婚礼。

大公主云舒公主和三公主汐涴公主同时出嫁,江鸣没有额外选择住所,所以在云舒公主府拜的天地。

而英武侯府足够气派,三公主与贺观的婚礼,便是在英武侯府举办的。

丽妃改回了自己本来的名字冯若兰,她跟挚友谢灵寒一起参加了女儿的婚礼。

婚礼第二天,冯若兰和花公公花流芳就出京回丛周山了。谢灵寒与她一路南下,带着大徒弟扶枫和三徒弟冯采薇回到了凤凰山。

当然,谢灵寒每年都会去丛周山探望冯若兰,冯若兰跟花流芳在丛周山过得十分的惬意自在。

除了徒弟莫英之外,冯若兰也另外收了一男一女两徒弟,还把师门以前的其他种类书籍找出来,开门授业,把各项技艺传承下去。至于师兄宋辉,还在孜孜不倦地研究各种新奇的事物,他的禁锢还没有完全解除,萧鸿飞承诺他,在他尽心尽力地创造更多有利于民生的物品,且把徒弟教出来,各项传承下去,二十年后,他就能获得自由。

花流芳也收了徒弟,除了一个男生女相的男徒弟之外,另外都是四个女徒弟,主要是他是一个净身的人,他的内功心法更多的契合于女子学习。

“嘿嘿,若兰,我先前跟雪汐约定,跟你一起下辈子做她的父母呢!”

冯若兰看了看花流芳,撇嘴道:“那丫头糊弄你的吧?她对她父皇还是很喜爱的。”

花流芳哼了哼道:“没关系,我们公平竞争,下辈子我肯定做得更好,也不对,我要抢占先机。”

冯若兰笑道:“行啊!”

这只是一个美好的企望!

冯若兰和花流芳琢磨着,他们俩是不是偷偷进京去瞧瞧外孙?但萧鸿飞退位后,不养孙子孙女,就尽泡在英武侯府,跟贺粲然陆舒宁夫妻俩抢外孙。

不碰上还好,这一碰上,就会显得比较尴尬!

“师父师父,山下来的信!”

冯若兰和花流芳也没当一回事,结果拆开一看,两人欣喜若狂。

江湖要开武林大会,英武侯来江城主持武林大会,那雪汐将会带着孩子来丛周山探望母亲和保父。

至于贺粲然陆舒宁和萧鸿飞这仨孙控?他们当然也会来,不过不会来丛周山,反正萧鸿飞不会主动来刺激自己的神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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