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老爷等人刚刚上去,还未曾到自己的包厢,经过一个包厢的时候便听到了里面传来说话声。
你们真的都跟江夫人相处过?
江老爷倏然停下脚步。
江夫人脸色一变,刚想冲进去便被江老爷拽住,捂住嘴巴。
江月瑶心中也是一急,却是知道家里做主的是江老爷。
如果她现在要是贸然闯进去,只怕也会彻底得罪江老爷,将来可就不好过了。
何况江老爷原本就是官想调查什么事情再简单不过,就算她能阻拦得了这一时难道还能阻挡这一世?
这一切全部都是江绿芜策划的吧,她恨恨的想着看向江绿芜,却见对方此刻也是一脸震惊,似乎还在问她这些事情都是真的吗?
江月瑶更加烦躁,她哪里知道这些事情是真的还是假的?难道老娘还会跟自己的女儿说自己的风流韵事不成?
她不知道自然有人知道,不堪的话语逐渐从包厢传来。
当然了,江夫人虽然是官家夫人,可是在那事儿上可真够味儿。
谁说不是呢?太放得开了,就连秦楼楚馆的姐儿不好意思的,她都好意思。
那腰肢更是好,又软又白,一掐似乎都能掐出水儿来。
关键是最重要的地方水也很多,真的是,如果不是没机会,我还真想再跟她试一试呢。
是啊,而且跟她在一起都没有后顾之忧。
有一个显然不太明白:什么叫没后顾之忧?
你跟江夫人相处的少吧?基本上经常跟江夫人相处的人都知道,江夫人幼年时曾摔下池塘,险些丢了一条命,后来虽然救了回来,但却无法再有孕了。
是啊,所以不管怎么搞,江夫人都不会有喜的。
可江夫人和江老爷不是有一个女儿吗?而且他不是还有一个大姑娘吗?
你是刚刚搬来的吧,怎么就连这都不知道?江老爷的大女儿是他早死的夫人生的,这二姑娘啊才是江夫人生的,但虽然说是江家的二姑娘,可谁知道到底是谁的种?这江老爷平日里自命不凡,却不知道自己头顶上早已经有很多顶帽子,甚至还在为别人养女儿哩!
是啊,我还听说这江老爷极度宠爱二姑娘,十分苛责大姑娘,之前还想将大姑娘给了那人渣,却不知道为何大姑娘逃了,也算是幸事,只是不知道如果江老爷知道这些事情会是一种什么感想。
还能有什么感想,肯定就是后悔呗,但事情都发展到这种地步,但凡大姑娘是个有气性的,都不会再认这个薄情寡义的爹了,到头来啊,他可能就是孤家寡人一个,做人做到这种地步,也真是就没有什么奔头了。
江老爷已经满头包,他从未想过自己竟然会听到这样丧心病狂的事情。
当下便无法再控制自己,直接踹开门走了进去。
里面的小流氓们没有想到背地里说人家阴私的时候竟然会被人家抓个正着,顿时都有些手足无措。
有几个人反应极快,马上站起来。
江老爷,你也来看戏?
是啊,据说这出戏极度好看,苏老板都不允许我们将事情泄露出去呢,生怕被别人知道了,这出戏就不好看了。
是啊,我们也不是什么嘴碎的人,自然不会将这些事情说出去,平白找不痛快。
他们这就算是将自己的态度说出来了,绝对不会再往外说,但同时也暗示了江老爷,这件事情可不是什么光彩的事情,需要藏着掖着,如果他不介意被所有人都知道的话,那么就尽管还这样做。
这样一来,江老爷的脸色更加难看
偏偏江绿芜此刻还上前了一步:是啊,父亲,他们说的有道理,不如我们还是先去看戏吧。
江月瑶原本还在想到底应该怎么解决这件事情,却不想江绿芜竟然会主动为她们说话。.
难道这件事情真的跟她没有关系吗?可是怎么可能呢?除了江绿芜,难道还有人想要跟他们过不去吗?
她实在想不到,但她现在只想将这件事情给隐藏下去。
她也开了口:父亲,我。
啪!
一个耳光狠狠地甩在江月瑶脸上,江老爷神情阴鸷。
野种,你给我闭嘴!
野种。
江月瑶神情有些恍惚,眼泪霹雳啪啦的往下掉。
从小到大,她都是最受宠爱的那一个,说是心肝宝贝都不为过,可现在江老爷叫她野种。
江老爷又看向那些人:怎么,你以为我会放你们走?哪怕是隐藏,那也是死人的嘴巴才最牢靠,我为什么要相信你们?
更何况,我方才上来时,掌柜的就拼命拦我,想必下面那些人都已经知道了吧?既然这样,我还有什么顾忌的?
江夫人也是在这个时候才反应过来,当即就拽住了江老爷的手,泪眼朦胧。
老爷,我是冤枉的啊,他们一定是故意来这里败坏我名誉,挑拨我们之间的感情,一定是被人教唆,对。
江夫人仿佛找到突破口,矛头直接指向江绿芜:一定是江绿芜,她一直都看不惯我,想要除掉我,看戏也是她要来的,这一切都跟她有关系。
江老爷的目光也随即落在江绿芜身上。
江绿芜却没有辩解,肩膀瑟缩了下,有些委屈,开口道:夫人说是我便是我吧。
这般疲累的话不像是认罪更像是认命,那些自己曾做过的事情全部都在眼前浮现。
江老爷并未理会江夫人的话,更没有问责江绿芜,反倒是重新看向那些流氓。
我给你们一个机会,只要你们按照我的问题认真回答,我就放你们一条生路。
那几个人当即就答应了下来,没有什么能比保命更重要。
第一个问题,你们都是跟李素有关系的人?
江老爷甚至已经直接叫了江夫人的名字。
江夫人脸色惨白:老爷,我跟他们没有关系,他们想要对付我,必然会说是,难道你要被他们骗吗?
江老爷昏庸的时候是昏庸,可一旦清醒了,那可就是真的相当清醒。
李素,我们刚才来之前他们可不知道我们在门外。
李素伸手一指江绿芜:就是她,是江绿芜策划这一切。老爷,你不觉得奇怪?她平素跟家里已经不来往,这一次却回来,甚至还主动示好,我们过来轩竹院就听到这些,难道这一切事情都是巧合吗?
夫人,你这话好没道理。
江绿芜虽然一副不想争辩的模样,但却也不能什么都不说。
之前我还小,气性大,说耍脾气就耍脾气。可如今我已经去了源天剑宗,经历过很多事情,我的师尊师叔都希望我可以跟你们和解。
我什么都不能不管不顾,但总不能不听他们的话,而且一笔写不出两个江字,血脉亲情打断骨头还连着筋。
她说这些的时候并不激动,声音淡淡的,却无法让人质疑她的话。
李素一时间也不知道该怎么处理这么个刺头,真就是简直了。
过往江绿芜随便被她一激将,就能说出来一大堆不靠谱的话。
可如今事情都已经发展到这个地步,她
还这样淡然。
在这类交锋中,谁游刃有余谁就会是胜利者。
哪怕是江老爷在看到李素和江绿芜分别的状态后,心里面都已经偏向江绿芜。
李素嘴硬道:事情到如此地步,自然随你说。
江绿芜叹了口气:夫人,我只问你一点,我很久没有回来,哪怕是在家的时候我都从未跟人来往过。
那么,我是如何在刚刚回来两日内就找这么多人安排这一场戏呢?我甚至都不知道他们叫什么。
这是最重要的一点,找一个人两个人简单,但是找这么多人,还进行这样一场精密谋划,可就不简单了。
李素还想说什么,江老爷先开口了:李素,江绿芜,你们两个人闭嘴,到底是怎么回事,我问完自然就清楚了。
李素捏紧掌心,她现在不能再继续说下去了,如若再这样下去,只怕江老爷就要认定这一切就是她做的了。
你们先回答我第一个问题。江老爷问道。
那群人立刻点头,不过随即就有人补充道:江老爷,可不是我们主动找上门的,而是我们偶然相遇,江夫人主动找我们的。
是啊,我可就跟江夫人有过一次。
江老爷,我知道自己做错了,不应该做出来这样的事情,这样吧,我夫人长的那叫一个貌美如花,我让她陪陪你,你就放过我吧。
江绿芜听的简直想给他们几个大耳光子,明明是自己闯下来的祸端,现在竟是想要卖妻?
嫁给一个这样子的王八羔子,这辈子都算是毁了,想到这里,江绿芜忽然间又觉得自己幸运,哪怕她前世落得那样收场,但嫁的人却是一个真正的君子。
想到自己竟然拿凌慕寒跟这些人相比,江绿芜心中忽然间涌现出一阵歉疚感。
他们这些垃圾又怎么能够跟凌慕寒相比呢?凌慕寒是这个世间最美好的存在了。
除了不心悦她,哪里都好,江绿芜无声叹了口气,引来凌慕寒一个问询的眼神,她急忙摇头示意自己无事。
想来今生凌慕寒这么关心她,也不过是因为他们二人之间并没有其他那些乱七八糟的关系吧,如果再有那些关系,想必也不会如此自然。
果然这个世间最稳定的关系就是不需要向对方索取,只需要感谢对方付出的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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