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海同意了先投几亿米元,不过考虑到李义东这个人执行力强,但掌控大局的能力不足。尤其是他跟这边的那些话事人,没啥交情,要办这么大的一个事,恐怕是心有余而力不足。
想到这儿,王海觉得应该给李义东找个能撑住场面的帮手。于是在李义东和李奎勇走后,王海就给辉疯的陈大班打去了电话,让人家陈大班在这事上,帮帮李义东。
王海之所以找辉疯的这个陈大班帮忙,原因也很简单,人家有关系。毕竟人家辉疯在过去几十年里,可从没断过与京都这边的业务往来。哪怕是狂风暴雨的那些年,辉疯在松江的分行,也是神圣不可侵犯,被京都方面严令松江那边重点保护的。辉疯这面子,绝对的够啊!
而且辉疯的这个陈大班,这人更是个人精,非常清楚该怎么跟那些人打交道。所以在这儿投资办厂这事,由陈大班岀面挑头去谈,比李义东合适。
在电话里与陈大班把事情谈妥,然后王海就将事情,全权交给陈大班和李义东去处理,而他自己则做起了甩手掌柜,每天继续白天去医院里陪母亲,晚上去夜市里享受他那小市民生活的乐趣。
而就在王海在那儿每天不着调的时候,狗东西傻柱也通过他原来在轧钢厂的老关系,把他老何家的那两间祖宅,从轧钢厂又买了回来。
至于原来住这儿的刘光福一家,傻柱随手甩了一百块钱给他,刘光福就屁颠屁颠的,搬家去轧钢厂新分给他的筒子楼住了。
刘光福搬走后,傻柱请了木匠师傅、油漆师傅,把他那两间祖宅,从里到外的给整了一遍,然后他就打算选个日子,带着自己的老婆孩子去入住了。
这天晚上,王海刚从夜市里卖完鸡蛋回来,傻柱就来敲他房间门。王海开门见是傻柱,他把傻柱先迎进房间,然后开口问道:“傻柱,有啥事啊,这么晚来敲我门?”
“嗨,海爷,这些日子咱们都各忙各的,也有日子没能见着面了,我这不想你了吗,就来你这儿坐坐了。”
“滚,少跟劳纸扯犊子,你想我?玛的,在你狗东西傻柱的脑子里,除了漂亮女人,你还会想谁?行了,有事说事,没事滚蛋,爷不爱搭理你。”
“是,是,是,海爷您贵人事忙。海爷,是这么一档子事,我这不听李奎勇说,说您海爷打算投个几亿米元,在咱京都办个大厂吗!海爷你知道的,香江那地方是好,活的自在,但我还是更喜欢咱这天子脚下四九城。所以我就想问问海爷您,您这在京都新办的工厂,您那个厂里的食堂,还是在香江的那个章程吗?”
说完这话,傻柱就一脸期待的看着王海。而王海呢,这会儿也听出了傻柱的意思,于是他说道:“傻柱,说实话,我也想让咱这儿的厂食堂,也跟在香江那儿的一样。可这不现实啊!香江那儿咱的工人,工资高,而且他们全都是打北边跑过去的青年男女,一个人吃饱全家不饿,舍得吃喝。”
“可这儿不行啊,这儿咱们招的工人,每个人背后都是一大家子,他们哪舍得吃啊?所以这儿厂的食堂,我打算免费给他们一个月提供三十张餐券,一张餐券顶一顿饭,每顿一荤两素,让他们吃饱吃好。”
“每顿都见荤啊!那海爷你可是善心了。可海爷,你那食堂不是还得有人去管吗,你给我个食堂主任干干吧?”
说着话,傻柱又冲王海没脸没皮的傻乐。看傻柱这副泼皮样,王海心里直想笑,但在面上,王海还是一脸严肃的说道:“傻柱,你还想当食堂主任?就你们以前那食堂……。”
“不能够,不能够,海爷,以前都是那帮人喝工人血,然后我们这些食堂的人,没出息的跟着喝点汤。而在你海爷的厂里,您放心,绝对没那个。这样海爷,我主管食堂后,像香江那儿的快餐一样,工人们都不用自己带饭盒,咱用餐盘。事先我让人,每个餐盘打好一荤两素,放俩馒头,喜欢吃哪盘工人们自己拿。至于俩馒头吃不饱的,我再熬几桶稀饭放那儿,想吃的人随便喝。海爷,您看这怎么样?”
傻柱的主意不错啊,这样让工人们自己去挑,这份量少的,工人们就可以不拿,那这样打菜阿姨手抖就没意义了。再加上自已再定个规矩,每顿饭厂里都派几个领导去现场监督,那这……。
想到这里,王海也觉得傻柱这在香江的三年没白呆,于是他说道:“傻柱,我这人你知道,我最讨厌的就是垄断,我喜欢竞争。所以这儿的厂子开起来后,我在厂里开设的食堂,肯定不止一个。食堂我可以包给你一个,但我有言在先,如果你做的没有别人好,去你那儿吃饭的工人少,那我可是按餐券给你们食堂结钱的噢,到时候你要是亏了钱,我可不但不会同情你,还会一脚把你踹走的噢。”
“行了海爷,您的规矩我明白,在您手下做事那都是凭本事吃饭。什么关系什么拍马屁,统统没用,这我知道。行了海爷,那这事儿咱就这么说定了?”
“行,说定了。”
“诶,得嘞,谢谢您嘞海爷,您心痛我!诶对了海爷,你婶子那腿装了假肢,也该出院了吧?”
“对呀,后天出院,怎么啦,这又关你傻柱什么事了?”
“嗨,是这样的海爷,我四合院里的那两间祖宅,不是又重新给拾掇出来了吗!我现在正挑日子搬回去。这样海爷,既然你婶子后天出院,那我这酒就后天办,你海爷赏我个脸,带着你叔叔婶子,来我这儿喝杯乔迁喜酒,也算帮我聚聚人气。”
“行了,这事我知道了,滚吧!”
“诶,得嘞,海爷您休息,我走了。”
时间转眼又过了两天,今天一早王海就去了医院,等医生查完房给开了出院单子,王海就去办完相关手续,接了自己母亲出院了。
当他扶着现在还不习惯用假肢走路的母亲,回到四合院的时候,这里傻柱的乔迁大宴,就已经开始在准备了。
老头们还是在那儿一堆一堆的围着下棋,时不时的撇两眼那些鸡鸭鱼肉,先给眼睛解解馋。而女人们却很命苦的,都蹲在那儿干活。
等王海扶着母亲进来,院里人见王海他母亲出院回来了,一个个的忙就上来围着王海母亲八卦,尤其是想看她那两条假腿。这个时代的人都过集体生活,喜欢热闹,王海母亲也一样,也喜欢跟一群老头老太太扯谈。
于是知道这一点的王海,干脆就回家搬出了大躺椅,让母亲坐在躺椅上,一边晒太阳,一边跟老头老太太们聊天。
老人家聊天,王海插不上嘴,于是他就跑到马瑛跟前,小声问道:“狗东西傻柱呢?”
与这院里的其他人不同,马瑛可是知道王海在香江有多威的。所以在面对王海的时候,她头也不敢抬,低着个头小声回答道:“柱子岀去采买食材了,他说今晚要办个体面的。”
“这样啊,那行,我也岀去帮他买点。”这院里现在除了退休的老头,就是没工作的妇女老太太。青壮男人全出去干活了,这就弄的王海连个说话的人都没有。于是在这儿呆不住的王海,就找了个采买食材的借口,躲了出去。
来到一个隐蔽处,王海穿回了村里,在村里他睡了个午觉后,才去抓了些鸡鸭,装进一个麻袋里,扛着穿了回来。
回到四合院,王海将鸡鸭交给妇女同志后处理,他自己就跟傻柱一块儿,去忙活灶台上的事了。
日暮黄昏,当男人们都下班回来后,傻柱的乔迁大宴也就开始了。作为主人,傻柱需要去招呼客人,给客人们敬酒,于是这伙头军在开宴后,也就只剩王海一个人了。
自己一个吃席的,到了却变成一个烧菜的了,王海心里很憋屈,但是在面上他不敢表露。因为在席面上,他父母时不时的就会一脸笑脸的看向他。
王海知道自己父母那笑容的意思,那是对他这个儿子能撑起一场大席的骄傲。父母骄傲,父母高兴,那王海还能怎么样?陪着笑脸,卖力的颠锅呗!
傻柱不小气,今天这席面那油水绝对的足,每桌那猪肉都是用盆装,鸡鸭整只上,还有那整笼整笼的大肉包子。
这么多量大油水足的硬菜,可把院里人吃的是个个的喜笑颜开。再加上傻柱那不着调,没大没小的四处跟人说诨话,更是让现场气氛是其乐融融。
宴是一场好宴,院里众街坊边吃边说笑打闹,一个个的都很高兴。可俗话说人生不如意十之**,有些人他就见不得别人好,他就爱当搅屎棍。
这不,院里人正说笑着高高兴兴吃席呢!白莲花心机婊秦淮茹,就带着她那一家子进了院。
一进院,这朵白莲花站在那院门口的台阶上,就是满脸泪水的冲傻柱吼道:“傻柱,你对得起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