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山抬高声音, 激情昂扬的问道：「能做到吗？！」
底下学生稀稀落落的回答：「不——行——啊！」
「老赵，这不是我们人为能控制的啊, 唉, 我就管不住我这手选一个错误答案呢。」
「赵老师, 您还是接受这次月考咱们班还会是最后一名这个事实吧。」
赵山：「……」
赵山想了想, 还是得想办法刺激一下这群小兔崽子，朗声说道：「上次期末考试平均分最高的可是一班，年级前五名也全都在一班, 你们就愿意让一班压你们一头吗？」
市一中高一一共有十三个班，一班二班是实验班，也是成绩最好两个班，剩下11个班名义上是平行分班，但是每次考试平均分都是十三班垫底。
听到这句话，十三班同学神色一变。自从知道一班的人欺负了江念跟柳声声之后，他们看一班的人哪哪都不顺眼，这时候赵山提起来这次月考一班会压他们一头，瞬间把十三班同学的仇恨值调到了最高。
「不行！头可断，血可流，被一班压一头不能忍！」
「老赵说的对，之前考的差点就差点，这次可不能让一班看不起！」
赵山看班里同学这么有斗志，欣慰的点了点头，觉得自己的激将法用的真的不错，鼓励道：「同学们，还有一周才是月考，在这一周里大家好好复习、梳理框架、总结错题，哪怕月考时咱们咱们班平均分超不过一班，没有能进年级前十的同学，但是总归比上学期期末有进步不是。」
十三班的学生被赵山激起了昂扬斗志，作业也不抄了，游戏也不打了，聊天也不聊了，下课就凑到一起研究错题。孙若光那边凑了一大群学生，拿着抱着作业本排队问问题。
「学委学委，你帮我看看这道数学函数题怎么解呀。」
「啊啊物理真是太难了！我永远搞不清楚什么子弹打木块，什么两个小球碰撞。」
孙若光那边排了长长的队伍，他有些头疼的说道：「你们一个一个来，课间只有10分钟，我一个人也解决不了这么多问题啊。」
他站起来：「江念？」
江念一下课就凑到柳声声旁边跟她聊天，听到孙若光点她的名字，江念吓了一跳：「怎、怎么了？」
孙若光说道：「江念你从一班转来的，成绩应该不错吧，上次期末考试你考年级第几名？」
江念小声说道：「年级第18名。」
「可以，我上次期末也才年级14名。」孙若光当机立断，将在他这排队的学生分成两拨，「你们一半人留在我这里，我给你们讲错题；另外一半去江念那答疑。江念，咱班同学问你错题，你没问题吧？」
江念受宠若惊：「可、可以。」她成绩算是不错，但是在一班一直被孤立，从来没有人主动问过她问题。
江念小声说道：「没问题，你们来问吧，我会的都给你们解答。」
孙若光推了一下眼镜，点了几个学生：「你们后面的那几个，找江念答疑吧。」
江念看着柳声声，担忧道：「声声，你这次月考没问题吗？用不用我帮你补习一下梳理知识点。」
柳声声笑着掐了一下江念软软的脸蛋：「不用了，我可以的，别担心。」她自信的说道：「我这次不说考满分，考个年级第一还是没问题的。」
几个问问题的学生刚刚走进，就听到江念和柳声声的对话，当即就喷了。
一个叫张锦青的男生小心翼翼的凑了过来，迟疑的说道：「那个，柳声声，你刚刚说你要考第一？」
柳声声点头：「是啊。」这不是理所当然的事儿吗。她之前每次考试都是第一，最后还得了高考状元。
张锦青：「……」
张锦青继续小心翼翼的问道：「你是说第一，是指的是市一中的年级第一吗？」
柳声声思考了一下：「这回不是全市联考，每个学校用的卷子不一样，那就只能当市一中的年级第一了，当不了全市第一。」
张锦青：「……」
全班同学：「……」
全班同学听到柳声声这句话，所有人瞬间表情扭曲了一下。
您知道您在说什么吗？！
您知道您上学期考了年级倒数，然后就退学了，整整半年没来上学吗？！
现在柳声声说要考年级第一……
张锦青抓了抓头发，好心安慰道：「那个，柳声声，你别有什么心理压力啊。你没半年没上学，考的成绩不太好是正常的。呃，也别想什么考年级第一这种不可能的事儿了……就正常发挥、正常发挥就行。」
过来找江念答疑的安萍也跟着说道：「是啊，声声你别担心考的不太好拉低咱们班平均分，反正咱们班平均分一直都是年级倒数。」
陈雪晴体贴道：「声声你别给自己太大压力，你半年没来上学，跟不上进度咱们同学都是理解的。考试的时候你会写的题就写，不会写的随便填上点答案，咱们班平均分不会因为你一个人成绩不好就拉低多少的，大家一起努力！」
柳声声：「……」
柳声声简直哭笑不得。
自从第一天上学开始，十三班同学对她这个学渣印象实在是太过深刻。哪怕这一个月以来，她每次好好交作业，上课认真听，学渣的印象还是没有被沖刷干净。
现在她说要考年级第一，十三班的同学的反应全完相同：乖，别异想天开了。哪怕考了年级倒数也没有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