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溪,这个名字接近约噩梦一般,死死地缠着她。
纵然在后来放下了,可一旦想起这个名字,仍然久久不能释怀。
“自己的事不够他忙活?”
灵七想了想,在这里除了银粟的事之外,就没有能够让水溪踏足这里的理由了。
刚好她没记错的话,人鱼在帝京规则上,已经被大幅度的限制了。
现如今怎么还能到这里来?
而且,他来的目的是什么?
“他可不想让哪位重新重生,再这么下去,等他查到了这里。就算没有我,银粟一样的死。”
夜沐辰耸耸肩,悠哉悠哉的道。
灵七看了眼夜沐辰,继续处理公文。仿佛对这些事情毫不在意,同她没有半分的关系一般。
“银粟现如今还没想起来当时的一切,等想起来就晚了。”
夜沐辰好心的提醒道。
“哦,还有事吗?”
灵七无所谓的点了点头,问道。
“…没了。”
夜沐辰有些无奈的叹了口气,道。
灵七真的像表面一样不为所动吗?这是未知的。
她并不想插手这件事,准备袖手旁观。倘若银粟真的想起来了,到时候银粟的选择也不是她能左右的。
既然无论怎样都无法将银粟留在这里,而她确实又不想银粟留在这里。
一个半大的小屁孩跟着他们整天要杀人的人做什么?
和她这里比起来,极北之地和海族确实更适合银粟。一个是她诞生的地方,一个又是……
总之不管怎么说,两个都比她这里要好的多。
“小灵子,水溪…是谁啊?”
在夜沐辰走后,南优贤好奇的问道。
“没谁。”
灵七似乎并不想说话,随口就敷衍了过去。
“哦…”
南优贤点点头,他也知道这个水溪绝对不像灵七说的那样。
只是灵七不说,那他就只能问其他人了。
……
而另一边消失已久的银粟在合成兽区,悠哉悠哉地陪合成兽玩儿。
这一直以来都是银粟的消遣方法,而这些合成兽却没有一个攻击她的,大抵双方也是已经熟悉了吧。
这些不会开口说话的合成兽正是最好的倾诉对象,倘若有不开心的事,她都会到这里说给合成兽听。
这些合成兽纵然能听懂,却不会开口说话,只能用自己的方式安慰安慰她。
比如,用自己比银粟整个人还大的爪子,轻轻的揉了揉银粟的脑袋。
再把自己的尾巴一甩,甩到银粟面前,让她玩儿。
在或者低下不知道比银粟整个人大不知道多少倍的脑袋,让银粟趴在自己脑袋上玩儿,带她兜风。
只是今天好像来了一位不速之客,这位不速之客明显不是人类。
他的发色并不是人类的黑色,反而是海蓝色的,那双眸子也是同色。耳朵,也并非人类的耳朵,也并非精灵的尖耳,而是半透明的羽翅。
不错,来人正是水溪。
让银粟不解的是,看向他的目光中,似乎带着若有若无的忧伤。
可是,为什么?
见到这个人,心里就莫名其妙的变得烦躁起来。这感觉仿佛她下一秒就要冲下去,把人撕成碎片。
“好久不见,银粟。”
水溪看向银粟,沉默了片刻,缓缓道。
纵然和当年的形态并不同,现在就已经彻底是个孩童了,可水溪还是准确的认出了这是谁。
“你是谁?”
银粟疑惑的看着水溪,皱起了眉头,问道。
这个人给她的感觉十分不美妙,她非常想从这个人的身边离开,跑得远远的。有一种再也不想看见这个人的感觉,就连他自己也不知道这是为什么。
“我是谁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你知道你一直跟着的人是谁吗?”
水溪看向了银粟,眼中的情绪分外复杂。
“阿七就是阿七,世上也只有一个阿七。”
银粟撇撇嘴,她觉得,自己被当成了个白痴!
“你不应该待在她的身边,你应该回到极北。那才是你的家,你的族人们正在等着你。”
水溪愣了下,又自嘲的笑了笑,道。
他倒是忘了,当年你们的关系就分外友好。现如今哪怕是重生之后,也改不了这个习惯吗?
“我没有族人,你很烦。”
银粟摇摇头,认真的道。
“没有吗?看来是她没有跟你说啊!你的族人已经在极北之地等了你数千万年了,当年她灵七将你害死,现如今有苦苦隐瞒着,不过是怕你知道罢了。”
水溪眼里闪过一丝恶意,慢悠悠的道。
“你什么意思?”
银粟也警惕了起来,就连她身下的那一只合成兽也一样不善的看着水溪。
那眼神,那模样,仿佛下一秒就要扑上去。
“意思就是,你的阿七在利用你。你没有发现吗?她一直没有告诉过你曾经的事情,你曾经的一切你都不曾知晓。因为只有这样,你才能把你捆在身边。你在她身边待的时间越久,就会越依赖她。到后来等你回到极北之地,成为了极北之主之后,就可以成为他免费的劳动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