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长生被那个女人困住了!”
独眼郎中钟北发出一声惊呼。
他虽然对春十三娘垂涎三尺,可是在生死面前,心中固有的求生意志还是让他站在了陆长生这边。
对春十三娘的称呼也变成了“那个女人”。
围观了六年打仗,离阳城的百姓虽然大多没有武艺,可是也粗略能看出个端倪来。
此时的陆长生漂浮在半空中,一种从未有过的无力感在缠绕着他。
仿佛如同做梦一般,梦见掉落水中,他使劲挣扎,可是脚却被无数水草给缠绕住,他越挣扎,缠绕得越紧。
陆长生定睛一瞧,不是水草,而是头发。
女人的长发!
五个一丝不挂的少女,如同美人鱼一般,环绕在他身边。
他伸出一拳,想把少女打爆,少女却像鱼儿一般游开了。
不一会儿,又出现在陆长生的背后,用身子环绕着他。
窒息,难受!
这种感觉让他很痛苦。
因为这种感觉他曾经也有过。
那是武王死的时候,他经历过的痛不欲生的时刻。
在很长的时间里,陆长生都感觉到呼吸困难,胸口像压着一块巨石,让他无法动弹,无法呼吸。
武王!
似乎有一道光亮照入黑暗之中,照亮了陆长生的心田。
让他从睡梦中惊醒过来。
幻境,这一切都是幻境。
“啊!”
陆长生猛然睁开眼睛,朝天怒吼一声。
头发飞扬,露出那张俊朗的脸,以及通红的双眼。
春十三娘大骇,她万万没有想到,陆长生竟然能破了自己的桃花劫,能突破自己营造的幻境。
桃花劫以元气牵制,以幻境为阵地,攻击的是对方的心神。
没有男人能突破五个年轻、美貌、妖娆少女的环绕。
没有男人愿意从中挣脱出来,享受其中不是更好,更快乐吗?
众多死在桃花劫中的江湖成名已久人物,无不是虚脱而亡。
陆长生,一个血气方刚的少年,竟然有如此坚定的意志,有这般强大的精神力,实在让人匪夷所思。
春十三娘动了,她飞身而上,口中吐出一口鲜血,喷洒在被陆长生震退的五朵桃花上。
这是她的真元之血。
她绝对不想半途而废,更不能容忍此次代表桃花山出手,竟然无功而返。
哪怕是耗损真元,她也要将陆长生困住,将他杀死。
这样一个精神力充沛的少年,对她修炼元气,实在是最佳的材质。
老衙门上传来一个女孩的尖叫声,“娘亲,那个女人羞羞脸,竟然不穿衣服!”
是柳儿的声音。
独眼郎中钟北原本注意力都在陆长生身上,见陆长生被五朵桃花紧紧困住,心中担忧不已。
他是个游历四方的人,也听说过桃花山的事情。
这桃花山上女人的功夫,便是以一个“缠”字为主,以一个“吸”字结束。
先是胡搅蛮缠,随后是死缠硬磨。
缠得男人受不了了,放弃抵抗,放开心神,便开始缠绵悱恻。
此时的陆长生,脸上显出的痛苦神情,无疑是在剧烈的斗争。
可是一个年轻的少年,正是血气方刚之时,如何经受得住春十三娘这般久经风月之人的挑逗,魅惑呢?
而一旦陆长生心神失守,必定会被五朵桃花压入身体。
到时候就变成了春十三娘的傀儡一般,任由她提取,任由她采撷。
最终,再强悍的身体,也不过是桃花山上桃树下的一堆养料而已。
“长生,你一定要稳住啊!”
“我恨不得自己替你上去受这种痛苦,受这种折磨。可惜我垂垂老矣,那春十三娘看不上我啊!”
钟北心中暗暗为陆长生打气,见陆长生睁开血红双眼,朝天呐喊一声,震开了桃花,顿时大喜,“不愧是长生啊,不仅有强悍的体魄,还有和我一般坚韧不拔的意志,能抵抗住春十三娘的桃花劫。”
“好样的,长生,干她!”
又听到柳儿在一旁叫喊,钟北便看向春十三娘的身影。
这一眼,不得了。
原来春十三娘已经飞身而起,薄纱长裙飘落而下,洒在黑驴的头上。
那黑驴似乎受了什么刺激一般,发出低声咆哮,已然有些亮剑的趋势。
春十三娘不仅脸蛋好看,那身子实在太诱人了。
白净,饱满。
动人心魄。
没有男人能抵挡得住这样的女人。
而春十三娘也知道自己的优势在那里,她最擅长的便是用身体当做武器。
张寡妇喃喃地说道,“瞎子,你还说她有五十岁了。”
“你见过五十岁的女人身子还像十几岁姑娘一般美好的吗?”
钟北看呆了,“她真的有五十岁了!”
“可是哪怕她又五十岁了,放在怡红院,还是头牌啊!”
张寡妇说道,“别说你们男人看了受不了,我一个女人家,看了也转不动眼睛啊。”
“瘸子,你说呢?”
“嗯,死瘸子呢?”
张寡妇见身旁没有人,转身一看,原来李瘸子和老铁匠已经背过身去,对着墙壁,不敢盯着春十三娘的身体看。
美好的东西是拿来欣赏的。
可是像春十三娘这样的身体,如果看多了,又没有地方能解决,那只能平添无限的烦恼。
现在连性命都随时不保,哪里还有心思像瞎子郎中一样,想那些事情呢?
春十三娘很满意大家的神情,她对自己的绝招,对自己的身体,向来充满自信。
这么多年,她对自己身体的保养,花费了大量的精力和金钱,确保如同十八岁的姑娘一般,保养得精致,精细。
女人,不对自己好一点,谁会对你好呢?
莫非等人老色衰之时,再去苦苦哀求?
春十三娘对陆长生的神情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