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9章 面对媳妇的背叛

正蹲在地上伺机准备逃跑的青富,彻底暴露在手电筒下,奸情败露,只能硬着头皮应战。

还没等他做好准备,王林就像一只守护领地的雄狮,发现入侵者后没有丝毫犹豫,咆哮着迅速出击了。

一股猛劲,一下子把他扑倒在地,骑到身上一边骂着一边挥动着拳头砸到他的头上、身上。

青富一边抵挡、一边调整状态,身强力不亏,很轻易就把王林掀翻在地。

想起身一走了之,无奈一条腿被鸡血上头的王林死死抱住,怎么都挣脱不了,只得回身跟王林扭打到了一起。

按理两个王林也不是青富的对手,因为王林短小精悍,青富人高马大,两个人根本就不是一个级别的。

但青富毕竟是擅自闯入的外来者,做贼心虚,王林为守护领地,理直气壮,所以两个人看上去一时还分不出高下。

王林嘴里仍旧大声咒骂着,青富恐被别人听见跑来看热闹,用蒲扇般的大手去堵王林的嘴,被王林狠狠地咬了一口,顿时疼的直抖爪。

青富傍晚的时候在街上馆子里喝了不少酒,酒劲还没过,刚才被打断了兴致,本来又气又怕。

如今被王林缠住不得脱身,眼看自己跟马玉芝的丑事就会人尽皆知,身为一村之长,以后还有什么威信可言?

事情闹大了,保不准还会受到上面的处分。因为有人正觊觎他这个村长的位子,巴不得抓住他的小辫子大做文章。

别看当年长富做下那等事能保住职位,那是人家有真才实学,而作为一村之长,可没有那么大的含金量,好多人都能胜任。

情急之下青富开始发力,猛地起身,一个饿虎扑食,把王林死死地压在身下,抡起拳头劈头盖脸一顿捶,想把他打老实。

王林被打的脑袋‘嗡嗡’直发懵,面部肌肉已经失去了知觉,却至死不服。

明明该是自己骑在青富身上把他暴打一顿,眼下却本末倒置,无奈力量悬殊,硬气不起来,只能把女人打架惯会的招数使上,连抓带咬、大喊大叫。

青富见王林挨了一顿胖揍,不但没消停,反而愈发的聒噪,随即双手死死地掐住了王林的脖子,想让他闭嘴。

片刻就把王林掐的两眼外凸,头上青筋暴起,脸已经成了猪肝色。呃呃……呃……地哼着,一点反抗的余地都没有了,并逐渐失去了意识。

就在此时,马玉芝发疯般地冲到跟前,拼命撞开青富,低喝一声:“你干什么?想要了他的命吗?

王林已经浑身发软,像一摊泥似的躺在地上。马玉芝急了,怒斥青富:“他要是有个好歹,你能活的了?”

青富这时候似乎也恢复了理智,茫然无措地看向王林。

马玉芝急促地命令道:“还愣着干啥?赶紧施救。”说完,跪在地上揽住王林的脖子,把他的上半身扶了起来。

青富倒也听话,两个人手忙脚乱地又是掐人中又是拍打前胸后背,折腾了好大一会儿,只见王林‘哎吆’一声,总算吐出了一口气,人也缓了过来。

随后把他放到被子上,让他平躺在那里。

此时王林已经完全失去了斗志,一边轻咳着一边把手伸向马玉芝,用微弱的声音说道:“扶我站起来。”

马玉芝看了看鼻青脸肿、烙猪头一样的王林,又扭头瞥了一眼满脸挂花、血葫芦似的青富,竟然‘噗嗤’一下笑了。

由‘嘁、嘁嘁’的细笑,变成‘咯咯、咯咯’的放声笑,转而‘哈哈、哈哈哈’的大笑起来……

笑声里饱含了她的无奈、心酸和委屈……更多的是不甘,笑着笑着,眼泪流了下来。

过了好一会儿,似是满腹的悲哀得到了释怀,马玉芝半蹲在地上,迟疑了好一会儿,抹去眼角的泪珠,冷静地对王林说道:“起来去哪儿?你先躺着匀一会气儿。”

然后看了一眼青富,换上一副无所谓的口吻:“事情都摆在这儿,你也甭急着跑了,咱们当面锣对面鼓地说清楚。”

见两个男人谁也不吱声,又接着说道:“既然你俩没话,那就散了吧!”

“不行,这就完了?没门。”王林嘶哑着声音喊道。

马玉芝看向王林,淡定地说道:“行,那你说怎么办?看你这么唔闹喊叫的,无非是想让大家都知道你媳妇被人睡了,请他们过来看热闹,对吧?

不然就是想找几个人说道说道,你也甭喊了,不就是想摇人吗?去村部直接用大喇叭广播一下,一会儿人就到齐了。”

见王林说不出个所以然来,看了一眼青富接着问道:“你是抱着‘士可杀不可辱’的决心,想再跟他拼个你死我活?就凭你现在这副德行?

还是想讹他一笔?你就死了这份心吧!你拿我当‘撒大鹰’的呢?我可是自己个儿心甘情愿的!

要么就是跟我打离婚,那容易,我一会儿就夹着包袱自个儿走。你看看,这几条哪个遂你愿?”

马玉芝的这番话,让青富对她佩服的五体投地,别看被抓了现行,但他不后悔跟马玉芝有这么一腿。

王林虽说还在气头上,可听完马玉芝的话,满脸不忿的掂量了一会儿,像霜打的茄子——蔫了。

站在旁边的青富,平时总是吵吵嚷嚷、话唠一样,人头百众面前也会侃侃而谈,这会儿却像个被训导的小学生,只等听到一句“去吧!”好撒丫子就跑。

外面冷嗖嗖的小北风,像是在无奈地哭泣,呜咽着把一缕缕寒气推进逼仄的耳房里。

没有丝毫的宽宥,亦没有些许的温暖。天上愁云惨淡,星辰和月亮躲在后面,不愿再看这纷纷扰扰的人世间。

有些故事,盛开在秋和冬的夹缝里,一抹艳丽也只是虚拟,终究太冷,结局注定无法完美收官,赤裸的灵魂,很快就沦陷在风雪之中。

王林了了一眼青富,想起他刚才恶狠狠的样子,狰狞的面孔犹如索命小鬼、勾魂无常,哪怕现在看向他,好像几种面孔还是在不停地切换着,不禁打了个冷颤。

又看了看马玉芝,到现在也无法相信她会做出这样的事来,平时骂那些不正经的婆娘,她总是一套一套的,可花花了,没想到她也是其中之一。

他希望马玉芝狡辩,哪怕糊弄自己,只要给出一个合理的说辞就可以。

如果现在马玉芝告诉他,青富在这里取暖,她只是把被子给了他。或者她受青富胁迫,才不得不隐瞒真相。

再或者本来就没什么,只是弄巧成拙、怕他误会才没说实话。

只要用她那如簧的巧嘴把理由说的冠冕堂皇些,他宁愿相信。

可马玉芝偏偏不那么做,而是直接就承认了。这一点对王林来说比捉奸在床还残酷,

如果抓个正着,把二人吓得魂飞魄散,证明她起码是忌惮自己的。

可眼下情形,说明她根本就不屑于理论,也无所谓他的态度了。

王林支撑起身体,踉踉跄跄地走出耳房,奔向屋子里。

马玉芝捡起已经忽明忽暗的手电筒向青富示意道:

“喏!跟你一样,快没电了,还不走?想留下来过夜吗?”语气平静的像什么都没发生一样。

青富这才回过神来,张了张嘴,似是有话要说,马玉芝摆了摆手,目光追随着王林走出去的方位说道:

你想说的话我都知道,咱俩现在就不要互相安慰了,厚道点,刚刚那个才是受伤最重的。

青富没回家,他带着满脸的伤,无法跟媳妇交代,迈着沉重的步伐去了村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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