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塔脸上的笑容逐渐扩大,心中逐渐有了计较。
“既然你们是找船长的,那就不用这么麻烦了,船长的尊名你们应该都知道,只要颂念船长的尊名,船长就能听到,如果你们说的事是船长感兴趣的,那么他就会回应你们。”
他的想法很简单,就是想试试看能不能骗一个五老星颂念洛言的尊名,一旦有五老星颂念了尊名,就意味着一个五老星的命被洛言握住了!
电话虫再次沉默了下去,许久才开口。
“虽然不知道你究竟在打什么主意,但你阴谋家的名头我们是知道的,冒险家那所谓的尊名存在着一定的风险,而且‘伟大’二字不应该从我们的口中说出,所以,我拒绝!”
杰伊戈路西亚·萨坦圣的态度非常坚决,容不得丝毫商量,罗塔嘴角微抽,他没想到自己的名声竟然已经臭了,连五老星都不相信自己了。
“那好吧,既然你执意让我转告,那我也不是不能转告,先说说吧,究竟是什么事需要转告?”
“具体是什么事,你不必知晓,你只管告诉冒险家,让他到时候接电话就是了!”
杰伊戈路西亚·萨坦圣的语气渐渐有些不耐烦起来,作为世界政府的最高统治者,一直以来他下达了命令,下面的人就立刻去执行,根本就没人敢在自己面前讨价还价,结果今天这个罗塔竟然这么不给面子。
“噢,不愿意说啊,那行,那你们就自己想办法联系船长吧,小爷我不伺候了,就这样!”
啪!
罗塔直接挂断了电话,将电话虫收好后重新躺回了浴缸里。
圣地,五老星的办公室里,五名五老星看着面前被挂断的电话,全都沉默了下来,他们都没想到罗塔竟然这么不给面子,说挂电话就挂电话,甚至都没给讨价还价的机会,再回想起罗塔刚刚说话的语气态度,五老星顿时气不打一处来。
“这个家伙实在是太嚣张了!”
杰伊戈路西亚·萨坦圣将电话虫的话筒按回电话虫的壳子上,不满道,另外四人一时间都没有说话,等了一下秃顶的托普曼·沃丘利圣才慢悠悠地开口。
“照他刚刚的态度,带话肯定是不可能了,看来也只能用颂念尊名的方式了,就找一个奴隶来做这件事吧。”
“那就这么办吧。”
五老星很快就达成了一致,没过多久,两名cp0成员就将一名衣着单薄,身材魁梧却有着不少伤痕,戴着奴隶项圈的奴隶带到了办公室。
托普曼·沃丘利圣随手将一张纸丢到这名奴隶面前的地上。
“开始吧,颂念完冒险家的名后念这个上面的内容。”
“是!”
那名奴隶不敢有丝毫违背,直接跪倒在地,双手捧起地上的纸,然后开始颂念起了洛言的尊名。
等到尊名颂念完时,奴隶的身体突然一抖,不等他念纸上的内容,整张纸便自燃了起来,转眼间便烧成了灰烬,灰烬被一阵微风卷起落到地上,组成了“知道了”三个字。
“这!”
奴隶下意识抬头看了一眼托普曼·沃丘利圣,然后又猛地想到了什么,赶紧将脑袋低下,五老星彼此对视一眼,他们的眼中也都有惊讶。
尽管他们从各个渠道知晓了神秘学,甚至知晓了一些仪式魔法,但如今亲眼看到祈祷被回应还是都流露出了不同程度的惊讶。
“竟然真的能听见,真的能回应……冒险家……下去吧。”
托普曼·沃丘利圣对着两名cp0摆了摆手,两名cp0立刻托着奴隶离开了办公室。
一到室外,两名cp0就停了下来,其中一名cp0将手指指向了奴隶的脑袋。
“你这次立了功,所以我们来结束你的痛苦,去死吧,指枪!”
砰!
一颗空气子弹划破空气,飞向奴隶的脑袋。
奴隶感受到了死亡的临近,瞳孔扩大,但是他并没有挣扎,因为正如cp0说的那样,死亡能结束痛苦,与其以奴隶的身份被天龙人当成坐骑和随意大骂出气的布偶,这样直接死去反而更好。
子弹落到了奴隶的脑袋上,鲜血飞溅之下,奴隶双眼翻白软倒在地,浓稠的红色夹带着些许白色斑点从伤口中流出来,另一名cp0上前提起他的一条腿,拖行着走向专门处理奴隶尸体的方向。
作为驻守在圣地的cp0成员,处理被杀死的奴隶就是他们的日常工作,杀奴隶更是家常便饭了,没有任何心理负担。
旅行者号上,洛言斜躺在甲板的安乐椅上,他面前漂浮着一个半透明的人影,这是刚刚那名被杀死奴隶的魂,
他没有在做完回应后将目光收回,而是想趁机好观察一下圣地,再加上祈祷的是一名奴隶,他甚至还想着,等这名奴隶回到住的地方之后看看有没有机会找到前中将的妹妹,结果没想到这名奴隶竟然直接被灭口了。
他当时是有能力救下这名奴隶的,毕竟他是坐在一艘对应旅法师的船上,而且船上还有非常多神奇物品,记录了众多的能力,只要他想,他有超过十个方法救下奴隶。
但他并没有那么做,他并不是什么烂好人,看到人要死就要去救,如果没有任何风险,只是顺手那他会这么做,但当时的情况,如果他出手了,绝对会让圣地对他产生更多的防备,这一点是非常不利的,所以他什么都没有做,只是在奴隶死后弄来了奴隶的灵魂,用灵性将其暂时稳住。
“你颂念了我的名,也算是我的信徒了,我无法维持你的灵太久,你还有什么未了的心愿吗?”
“感谢您!对我来说,能尽快死去已经是解脱了,如果可以的话,请帮我照顾一下我的女儿,如果她还活着的话,告诉她,我对不起她,我不是一个好父亲……”
说完,奴隶的灵开始消散,他的旁边浮现出了一个不算清晰,但能勉强看清楚的画面,画面上是这名奴隶牵着一个看起来只有六七岁女孩的手,女孩长着一头长长的酒红色头发,有着一双大大的水灵眼睛,左脸蛋上贴着创可贴,另一只手上拿着一个粉色的,正抬头看着天空,似乎被什么东西吸引住了,脸上挂着天真的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