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因为这俘虏之后是要放走的,洛言不想让他们看到太多东西,像是露娜补全自身,成为天使之王这种事情,祂肯定不可能让这些人知道,所以就让罗塔把俘虏带到了无风带边缘的岛屿,只等之后直接去谈判。
“战士长,主岛方向似乎发生了什么事情?”
罗塔正躺在小岛沙滩上的椅上,悠闲地吹着海风,一名成员突然凑过来说道,罗塔睁眼看了他一眼后,便毫不在意地摆了摆手。
“如果不是要发生什么,我们又怎么可能会被打发到这里来呢?别想那么多,这几天就当是放假了。”
作为一名合格的阴谋家,罗塔的智商无疑是在线的,其实早在洛言让他把俘虏带走的时候,他就猜到洛言是想要做些什么,而又不想让这些人知道,现在只不过是应验了这个猜想而已。
这名凑过来的成员是一名序列7的魔术师,正因为他有着占卜的能力才能隔着这么遥远的距离察觉到主岛上正在发生事情,听闻回答,他这才恍然大悟地点了点头。
“原来是这样啊,战士长,难道您早就知道了?”
“哼!那当然,我是谁?我是罗塔!”
罗塔很受用属下的恭维,非常得意地昂了昂头,那名成员不再有疑惑,立刻走开继续享受自己的假期。
波涛翻涌的新世界大海上,波妮海贼团的船正顶着风浪前行。
这几天波妮的心情很不好,因为她在报纸上看到了自己父亲的最新消息,自己的父亲被改造成了没有思想的人间兵器之后,现在竟然又落到了海上皇帝手里。
虽然无论是世界政府还是海上皇帝她都招惹不起,并且无论是在海上皇帝手里还是在世界政府手里,熊的处境都不会有太大的改变,但波妮的心情就是难以平静下来。
“船长!船长!不,不好了!前,前面……”
就在波妮准备再通过大吃一顿来平复自己心情的时候,一个成员连滚带爬地跑进船舱,指着身后的舱门,急得上气不接下气。
“什么不好了?出什么事了?”
波妮虽然平时都在竭力伪装成一位真正的海贼,但她的心底总归还是善良的,并不会因为属下的一点聒噪就去惩罚对方。
“船长,前面有船在阻拦,是,是洛言冒险团水手长,米特的船!”
“米特?”
波妮立马椅子上站了起来,快步跑出船舱来到甲板上,一出舱门就看到前面不足百米的地方驶来了一艘比自己这艘船还要大上许多的船,那艘船上悬挂着一个写着大大“米”字的棋,米特站在船首与波妮隔海相望,当波妮看过来时,他刚好与之对视在了一起。
“混蛋!给我开炮!”
确认了对方的确是米特之后,波妮在盛怒之下直接下令开炮,甲板上的一众船员直接就呆住了,对方是什么人?那可是洛言冒险团的水手长,就算是海军要对他动手都得得到海军总部的允许才行,现在自家的船长竟然要动对方?
“还等什么?给我打!”
见自己下令了之后部下们竟然没有动作,波妮愤怒的脸上多了一些扭曲,语气也随之加重了一些,众人这时才反应过来,赶紧行动起来,调整炮口地调整炮口,装填弹药地装填弹药。
米特的船上,米特看到这一幕忍不住眯了眯眼,作为一名序列5的海洋歌者,不足百米的距离他自然能够看清,并且刚刚风已经把对方船上所有的对话都带了过来,被他听了个一清二楚。
“小孩子就是小孩子,做事果然冲动啊。”
“水手长,怎么办?我们已经被瞄准了,要不要反击啊?”
这时,一个慵懒但浑厚的声音响起,这声音来自于一名斜靠在桅杆上的男子,这男子有着一头长长的金色卷发,眼角有一道如同抓痕的伤疤,腰间别着细剑,身上披着漆黑的大衣,气质相当不错,给人一种看起来就很厉害的感觉。
“反击你个头!船长的命令是邀请回去!什么是邀请?你来告诉我什么是邀请?”
那人并没有因为米特语气的严厉而紧张,反而是恍然大悟地点了点头。
“原来如此,也就是说,要活捉?这个简单啊,只要水手长您高歌一曲,对方肯定全都被活捉。”
“呵!可以啊,不过你得陪在我身边!”
原本还挂着淡淡笑容的男子听到这话,脸上的笑容骤然僵住,他悻悻收敛起表情,甚至就连目光都变得躲闪,不再说话。
轰!轰!轰!轰……
就在这时,连续的炮声响起,波妮的船上飞来了许多炮弹,眼看就要命中这个已经在百米之内的巨大目标,然而晴空突然降下了闪电,这些闪电并不粗壮,只有指头粗细,但它们全都不偏不倚地命中了炮弹,将这些炮弹提前在空中引爆,让其无法命中目标。
“可恶!再给我发射!”
波妮见状毫不犹豫地再度下令,正当那些海贼准备继续填充弹药攻击的时候,米特的声音响了起来,这个声音并不大,但非常清晰,就像是直接在每个人的耳畔响起。
“珠宝波妮,我奉我们船长的命令来邀请你和你的同伴前往无风带,我想你已经已经知道了,你的父亲在我们船长手里,他让我告诉你,只要你去一趟,他就可以给你两个选择,一是修好你的父亲,二是让你把你父亲带走,你可以自己想办法修好他。”
“你听到了吗?父亲?船长的父亲?”
“是啊,我听到了,他刚刚的确说了船长的父亲,还说船长的父亲在冒险家洛言手里,那不就是暴君熊吗?”
“嘶!原来船长的父亲竟然是暴君熊!”
……
一众海贼听到米特的声音,立刻就议论了起来,他们并没有因为知晓了自家船长的真实身份而降低自家船长在心目中的地位,反而感叹于自家船长竟然还有这样的背景。
波妮闻言先是一愣,旋即她便陷入了巨大的挣扎之中,她很清楚自己如果选择去无风带,那么等待自己的将是未知的危险,毕竟那意味着要直面一位海上皇帝,但拒绝的话语她是无论如何都说不出口的,因为那是她拯救自己父亲的希望,唯一的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