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秋无奈摇头，也没再说什么。
承烨凑过来，“小家伙，你怎么也起这么早？你又不用上学，起那么早干嘛。”
星星有气无力的说了一句：“早睡早起。”
闻言，承烨笑了，“你这起来了跟没有起来有什么区别？”
星星：“……”
她蹙了蹙眉，然后想要下来，顾少白把她放下来结果还差点站不稳，顾少白稳住她，“小心点。”
“好。”
星星抬头望着承烨，“我起来了！”
“好好好，你起来了。”承烨也懒得跟她计较了，他也是真的困死了。
星星被林姨带去洗漱，而承烨也因为太困又折回去睡觉了，千秋与顾少白在院子里散步，花草树木上都是清晨的露珠。
与其说是散步，不如说是他们在商量一件事。
千秋面色凝重，“你确定要这么做？你有没有想过沈燃她们怎么办？”
顾少白抬头望天，“如果不这么做，届时六界永无宁日，她可能会被说成罪人。”
千秋忽而沉默了。
罪人……
是因为结界就在狐族，所以结界里的凶兽出来就是沈燃的责任了……
不管是不是冥渊做的，所有人也只会怪沈燃为什么没有受好结界。
顾少白为她考虑到的是他们想象不到的。
顾少白又道：“本以为过去了，不曾想一朝回到过去。”
沈燃之前牺牲自己稳固结界也是白白牺牲了，若不是他想办法给沈燃留住了魂魄以及灵识，沈燃没有活下来的话，冥渊再次把结界摧毁，顾少白可能就不是现在这个态度了。
也许他会大发雷霆，会不管不顾冲到天族，可能会杀疯，不管不顾地毁了天族。
从此就再也不会有天族，更不会有他。
千秋叹了口气，“世事无常啊……”
“收拾一下，我们该走了。”
“一定要现在吗？”
“嗯，趁着现在冥渊身受重伤，更趁着饕餮还没缓过来。”
“可能现在天族已经被重兵把守了，就靠我们能夺了天族吗？”
“当然不能，不过，还有魔族，妖族，以及承烨冥界的兵，他们不都是兵？纵使他天族有再多天兵也不敌我们三界联合共同讨伐吧？”
“冥界那还好说，毕竟是承烨一句话的事，可魔族跟妖族，他们能听我们的吗？”
顾少白将双手背在背后，“利弊他们自然分得清，这点你不用担心，我已经让人去安排了。”
“行，你做事自有分寸，有什么需要直接说就是。”
“嗯，千秋，这次你不用再回禁地了。”
千秋叹了口气，“算了，我本就已经被世俗所忘，留下来也没什么意思，倒不如回到禁地去过得逍遥。”
“那本就不是你该呆的地方，留在凡间，要是……要是我还在的话，我尚且可以养你。”
反正他在凡间的财富富足到他们想象不到，别说养一个千秋了，他养的人那么多不也轻轻松松。
不过……也得是他还在的前提下。
此去欲何，谁也不知。
“你的心意我知道，可是……算了，看情况吧？”
“不要看情况，就这么说定了。”
“那行吧，凡间倒是也挺好的。”
顾少白点头。
回头看了一眼楼上他们房间的窗户，顾少白垂下了眸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