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已经无力回天,那还不如换个姿势躺平,没准还能舒服一些。
确认真的没有任何办法改变这个局面后,祖孙三人迅速回返武成侯府。
王翦和王贲像是两个兢兢业业的补习老师一样,在书房内对王鹰展开了全方位的培训。
“贪财、贪色、不贪权!”
“杀敌、骂友、损皇帝!”
王翦说完总纲,王贲展开解释。
“你如今这行商爱财的形象就很好,一定要发扬光大到世人皆知,绝对不要做一个没有瑕疵、无欲无求的完人,否则必遭上头那位的忌惮。”
“设定自己行事的边界,如你阿翁我的边界就是打仗,除了打仗之外的事,哪怕我再懂也不会多说一个字,不要让上头那位觉得……”
窗外月明星稀,房内烛火摇曳。
直到府外打更人的梆子声响了三次,寅时已过,王翦才抿了口清水,略显疲惫的轻吁一声。
“以上这些,便是祖父和你阿翁入朝为官这么多年所总结的根本原则和行事总则。”
“接下来每天你回府之后都直接来书房,祖父再将一些细节尽数告知于你。”
听着王翦这话,王鹰不自觉的嘴巴微张。
“这些,还只是总则和根本原则?”
从昨天中午到现在,王翦与王贲足足讲了十个小时!
结果你跟我说这特么还只是一个目录?
就这学习强度,放后世高低也能考个清北了吧!
不由得,王鹰对王翦的敬佩之情如滔滔江水一般汹涌澎湃。
怪不得战国四大名将中唯王翦一人得以善终。
王翦真是把‘苟命’给当成了一门学问去研究。
这种人若是都不能善终,那简直没天理了!
王翦认真的说:“你祖父和阿翁皆是先入军为卒,再为侍郎,后为将军,与你如今境遇完全不同。”
“所以除了我们今日所说的这些之外,你还需要自己不断去小心试错。”
王贲随意的说:“阿翁,先让鹰儿将这些根本原则记熟,然后再考虑其他吧。”
“毕竟接下来几日鹰儿的表现会给所有朝臣留下最深刻的印象,之后若想改变必须花费更大的精力。”
“这可是最关键的几天!”
王鹰心中越发讶异。
这不是心理学概念上的首因效应么?
牛逼啊我的便宜老爹!
真就是不会心理学的老阴比不是好将军呗?
说话间,王贲放下毛笔,将一卷绸布交给王鹰。
“这是今日所讲的总则,你定要认真研读背诵。”
“这卷绸布不要带离书房,看完就藏在书柜暗格之中。”
“背熟之后即刻烧毁,不要让旁人看到。”
有些傻眼的接过王贲递来的绸书。
王鹰觉得自己不是接过了一张绸书,而是接过了王家的‘苟之奥义’!
王翦谆谆叮嘱道:“朝堂之上风波云涌,天意难测。”
“王家如今这一门双侯爵的盛况,更是多少人的眼中钉、肉中刺。”
“切记,活着才有一切!”
“去吧,抓紧时间去睡一会儿,明日莫要忘了谨慎!”
感受着王翦眼中的关切,王鹰用力点头:“好!”
目送王鹰离去,王贲有些担忧的问道:“阿翁,如此真的有用么?”
“若是陛下果真已经有所察觉,那鹰儿再怎么小心谨慎也没用啊!”
王翦淡声开口:“万一陛下尚未发现呢?”
“做最坏的打算,做最多的准备,总不会错!”
“你我操持着的,是整个王家的安危!”
王贲肃然拱手:“阿翁教诲的是!”
话落,王贲突然露出一丝笑容:“十六年前,我完全不会想到,鹰儿竟然还能有这番本事。”
“单单那能够挽救无数将士的酒精,就不枉你我冒如此风险。”
王翦也不禁露出一丝笑容:“不错。”
“鹰儿,真的是个好孩子!”
回到卧房,王鹰褪去外衣,换上寝衣,揉了揉眉心。
“事情发展到这一步,和我的计划产生了重大偏差。”
“必须得重新修正计划了。”
“定个小目标,先让嬴政对我失去兴趣!”
“不然我还怎么去做造反前的准备?”
打定心思,王鹰翻身上床。
就在王鹰即将入睡之时,一道提示音却突然响起。
【叮~秦王政二十七年第四季度结束。】
【宿主影响力计算中……】
听到这熟悉的提示音,王鹰一个鲤鱼打挺直接翻身而起,双眼锃亮。
“总算又能领奖励了。”
“系统你丫要是再不出现,我都快把你给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