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伦绝望的闭上了眼睛,好家伙,原以为这妮子挺机智的,还会诱敌深入。
结果到最后拿了枪完全当烧火棍用,也不知道最开始那一枪到底是怎么打中曹子的。
玛莉亚惊恐叫道:“你...你别过来!”
他这一说,曹子当真停住了脚步,视线却越过二人望向不远处。
暴雨中,大批的军警正在向这边靠近,军用卡车一辆接着一辆从街角驶入。
砰!
曹子反应迅速勐地一低头,一颗子弹擦身而过。
狙击手!
曹子面色一变,矮身毫不犹豫转头就跑。
“唰!”他起跑的速度快的离谱,几乎是就是一个眨眼,就已经蹿出大老远。
“爸!”玛莉亚喜极而泣。
墨镜男为张雄青撑开伞,张雄青静立在雨中,脸上没有一丝表情。
“先上车吧。”
.......
“这种伤势还能坚持到现在,奇迹,奇迹啊!”车里的医生惊讶的说道。
能不是奇迹吗,你以为我这半年多bug是白用的。
陈伦心中暗道,现在他已经能确定,那瓶血清就是被曹子偷走的了。
“第八特区现在已经乱成一锅粥了。”张雄青无声叹了口气。
“至少张爷的队伍没乱不是。”陈伦瞥了一眼外头,张雄青的力量比他想象中的还要大。
“既然现在联系不上堡垒,我们几个老家伙准备去跟特首商量,为了维护第八特区的稳定,必要的时候可以采取先斩后奏。
毕竟这通文件,谁也不知道真假不是。”张雄青说。
“军队那边怎么说?”陈伦想起炸在自家别墅上的那几发炮弹,明显是军队所为。
张雄青皱了皱眉,“军队是第八特区稳定的关键,可现在军队内部势力也出现了分裂。
有人建议不论如何,先杀了通缉令的二人。
这样既能平复第八特区的混乱,到时候与堡垒恢复了联系。
没发错通文正好,就算是发错了,那也是他们的过错。”
陈伦看了一眼张雄青的表情,
“可如果你们杀的这个人是地面调查部队的队长,同时还是堡垒最高的首长儿子怎么办。”
张雄青表情微微一变,低下头意味深长的看了陈伦一眼。
“这段时间你就安心在迈克司长家里养伤吧,剩下的事情....”
他想说剩下的交给我吧,可一思索,这件事已经远远超过了他所能掌控的极限。
最后道了一句,“尽人事听天命吧。”
陈伦对于张雄青为什么会知道他们藏在迈克家里,并不觉得奇怪。
他不一样是及时赶到,在曹子手中救下了自己。
“丫丫....也交给你了。”
张雄青压低了声音,他已经做好了最坏的准备,这次所要面对的敌人,不是以往任何一个敌人所能比拟的了的。
陈伦点了点头。
..............
当迈克再次见到重新返回他家的陈伦后,想哭的心都有了。
他这里现在好像是成了一个***,各色各样的人都齐了。
玛莉亚也被张雄青送来了,看见玛莉亚,迈克的心情才稍微好了一点。
随后,陈伦便得知了楚淮安他们在路上也遇见了袭击。
有两个孩子受了重伤,一个当场死亡,剩下的都是轻伤。
死的那个孩子,陈伦记不住叫什么了,只记得她喜欢扎两个羊角辫,话不多。
闷闷的,别人在一旁玩,她就蹲在角落里。
别人问她怎么了,她就说想爸爸妈妈了。
..............
楚淮安和陈伦简单的交换了一下双方的信息。
“苗刀?作战服?”
不知道为什么,陈伦勐然间就想起那个从捕食者体内钻出来的孩子。
那时候,她身上也穿着一套陌生的作战服。
他问了楚淮安关于那作战服的详细细节,果然与那孩子的作战服几乎无差。
“你是说.....有一个小女孩从捕食者体内钻了出来!?”
楚淮安像是看傻子一样看着陈伦。
“对!”陈伦点点头。
“你还看见了黑龙?”
“对!”陈伦点点头。
“那只一级捕食者大概率是被黑龙从天上.....抛下来的?”
“没错。”陈伦再次点头。
楚淮安不知道自己现在该说什么,或者该想一些什么。
他只是呆愣愣的看着陈伦,这就好比有一个人,在某一天,突然跟你说。
“哎,我昨天看见奥特曼在天上飞,不仅飞,他还扔下来一个小怪兽。
不仅扔下来一个小怪兽,这个小怪兽还是你爹。”
估计没有会澹定如常。
楚淮安深吸了几口气,尽量让自己放松,试图理解陈伦的话。
“那你的意思是.......”
“有没有这种可能,目前已知人类中,还有一部分人生活在一个我们未知的地方。
他们知道我们,而我们却不知道他们。”
楚淮安想了一下,“嗯,没错,这是一个很好的小说题材。”
陈伦翻了个白眼,“我跟你说正经的呢。”
“如果你说的是真的,而且你的精神没有出问题。”
楚淮安狐疑的看了陈伦一眼,“那么....很有这个可能,但..为什么他们要杀我和成雅。”
“想一想最近你们有做了什么事情,或者在地面探索的时候发现了什么.....只有你们两个人知道的东西。”
陈伦提醒道。
他这么一说,楚淮安略微思考一下,像是想到了什么,表情勐地一变。
不过这种变化一闪即逝,他咬了一会儿下唇,抬头正对上陈伦急切的视线。
“现在这种情况,咱们只能勠力同心,藏着掖着,可是会害死大家的。
你想到了什么?”
可能是共同经历了生死的考量,楚淮安对于陈伦信任有所增加。
但还是有所怀疑的问道:“为什么要帮我们?”
“没有为什么。”
“这也算是答桉?”
“那你为什么要拉屎。”
楚淮安无言以对,又问,“为什么我看你这么眼熟呢。”
“可能我长得帅。”
陈伦不想把话题扯得更远,“闲话到此为止,你想到了什么?”
“兹事体大,我不能说。”楚淮安确定了自己的答桉。
得!白忙活。
...........
夜晚,陈伦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的睡不着觉。
浑身奇痒无比,全身的伤口正在修复愈合,就好像是有无数个小蚂蚁在身上爬。
陈伦龇牙咧嘴的爬起来,随后蹑手蹑脚的走出了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