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玉家。
“夫人,这是家主送来的信件。”小丫头将一封信送到了玉大夫人的面前,恭敬的道。
玉大夫人神色淡然的将信接过,然后缓缓的打开。
待看清楚上面的内容时,瞬间激动的站了起来。
“碧荷,快,快去准备一下,咱们明日一早便回去一趟。”玉大夫人激动道。
“夫人,可是黎家出了什么重要的事?”碧荷担忧的问道。
“不是家里出了什么事,是兄长告诉我后日的拍卖会上出现了一粒上品的丹药,这药丸兴许能够对晨儿的腿有所帮助!”
玉大夫人将信递给了碧荷,吩咐道:“你先去收拾东西,我这就去禀告爹娘和老爷!”
“那夫人,大公子那边……可要一起?”碧荷犹豫道:“这大公子也有许久未曾出门了,家主和老太爷也想他了!”
“这……”
提起自己的儿子,玉大夫人眸中闪过了一抹痛色和犹豫。
咬着唇瓣想了一会儿后,吩咐道:“大公子那儿先給他瞒着,不要让任何人去打扰他!”
“咱们先去瞧瞧再说!晨儿虽然面上不说,但我心里清楚他其实很在意他的腿。”
“不能让他白高兴一场!”
“是!”碧荷应了一声,便下去收拾东西去了。
衙门内,小奶团子回去吃了晚饭,洗漱好之后早早的就睡着了。
萧敬辙却是将张彪几人的来历说与了萧敬玄和金铃听。
听完之后,萧敬玄和金铃都陷入了沉默。
良久,萧敬玄道:“老四,你是什么想法?留还是不留?”
“留!”萧敬辙道。
“其他几人我从前没见过,但这张彪从前可是北疆的副将!此人与咱们萧家的军队多次对垒,赢输参半!有勇有谋!”
“当年三哥可是拿他当对手,对他很是佩服!”
“即便后来咱们萧家军遭人构陷,战败!他亦未对咱们赶紧杀绝!还有……当年他应该是最后一个见过三哥的人!”
说起萧家老三,萧敬辙的眸底里便尽是愧疚之情。
原本该死的是他!可最后三哥却将活命的机会給了他,一个人冲出了重围。
“他们是北疆人?不行,既是北僵人那便不能留!”金铃面色严肃且坚定的道。
萧家军战败,萧老三在战场上消失,从此萧家被扣上了通敌叛国的罪名,而那场战便是与北疆之战。
若他们收留北疆人在身边,无异于主动的放了几颗定时炸弹在身边,被人发现岂不是找死吗?
“不,他们不是北疆人!”
萧敬辙轻笑了一声,“若我猜的没错的话,这个张彪是南疆安插在北疆的奸细!”
“南疆?怎么可能?”
萧敬玄疑惑道:“南疆与北疆向来交好,且南疆与大周和北疆比起来,根本就不值一提,这张彪若真像你所说是个能人的话,留在南疆的国土上为国效力岂不是更好?”
“这便是南疆狡猾的地方了。”萧敬辙轻笑道:“南疆自几十年前开始,便与其他三国都交好,这些年来其他三国之间或多或少的都有战事亦或者是摩擦,但偏南疆却是风平浪静的。”
“这南疆啊,这是在养精蓄锐呢!”
“可按理来说,那一战北疆赢了,这张彪应该立下了大功会留在北疆位及人臣才是,又何至于落得个如此下场?”
“说到底不过是影子罢了,有些事脱离了掌控,自然是斩草除根来得更为隐蔽!”
“身为影子,任务完成得太过出色,这便是错!”
金铃仔细的想了想,还是觉得有所不妥。
“无论他们是南疆还是北疆人,留在咱们身边对咱们都不利!”
“这倒是好办!”萧敬辙看向萧敬玄,“大哥现如今是地方县令,随意的弄个户籍还是很简单的。”
“其他的大嫂也不用担心,张彪此人就擅易容,没人会认出他们来。”
“嗯。”萧敬玄点了点头,“这几人真为咱们所用,利总归是大于弊的!”
“那好吧!”
金铃沉默了一会儿,也赞同了点了点头。
接下来,萧敬辙就小奶团子的写字问题,与金铃和萧敬玄商议了一下,便让秦时推着自己回了房间。
第二天,小奶团子破天荒的起来的特别早。
这天还没亮,就开始作妖了。
捏着萧敬辙的鼻子,硬生生的将人給憋醒了!
“四叔父,起床啦,屁股晒太阳啦~”
萧敬辙:“……”
确定今日这太阳不是从西边升起的?
小懒猪都要开始奋进了?
“再不起床,我要挠你痒痒了哦~”
话落,小奶团子的小魔抓就伸向了萧敬辙。
可无论她如何挠,萧敬辙都没半点反应。
“哼!”
小奶团子鼓着腮帮子,觉得十分没意思,小手插在腰上,气哼哼的盯着萧敬辙看。
萧敬辙无奈,伸手捏了捏她的小脸蛋。
“为何起这么早?”
“师父说过,早起的鸟儿有虫吃!苒苒要认字,不能被人小瞧了去!”小奶团子昂着小脑袋义正言辞的道。
“呃……”
萧敬辙听到这话,真的就差点信了。
但小家伙难得的如此斗志昂扬,又兴致勃勃的,他可不能打击她的自信,遂顺着他坐了起来,穿好衣裳后又让小丫头将轮椅推了过来。
可让萧敬辙万万没想到的是,这才学了没一炷香的时间,某小奶团子忽然“咚”的一声,趴在桌面上睡着了……
“苒苒?苒苒?”
萧敬辙摇了摇她的小身子,唤了两声。
“唔……”
小奶团子伸手揉了揉自己的小鼻子,小嘴儿砸了砸,像是梦见了什么香甜的美味似的。
萧敬辙:“……”
不愧是老五那混账东西的种,这一看书就睡的性子倒是跟他一模一样。
給小奶团子批了件衣裳后,萧敬辙便自顾的开始扶着轮椅试着站起来,练习练习走了。
待他练习完之后,小奶团子这才打着哈欠,伸着懒腰,迷迷糊糊的坐了起来。
这眼睛还没睁开呢,口中就在嚷嚷着,“好吃,好吃!”
萧敬辙撇头看着她,又看了看桌面上那被口水打湿了一半的纸,眉头狠狠的皱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