印钞大班这个阴职对这些鬼差来说,可是一座金矿,重要油水的来源。
没钱就去义庄坐坐,这是正常不过的事情。
但下面的鬼差都知道,任家镇茅山林九很是抠门,每次见到鬼差到访义庄,他都以礼相待,以茶会友。
却从不做一些歪风邪气的事情,导致这几个负责任家镇的鬼差都很穷。
平时也只能找借口,跟九叔讨要些零花钱。
不过,所获非常少,甚至会换来了九叔的鄙视。
这几个鬼差的心中原本就对九叔的不上道很有意见,
现在遇到了这两个坑货徒弟,不好生利用一下,怎么能让钱包饱满起来。
不然单靠死工资,哪里能够对付得了下面的通货膨胀呢?
要知道,黄泉旁边的一栋豪华纸糊别墅,可是非常的昂贵!
在任家镇东边的邻镇,一老一少神色各异的走进了去,看着空荡荡的街道也没有什么反应,寻了家客店,径直的走了进去。
“爹,今晚是七月十四,我们要在这里施法祭祀吗?”
“无需,你好好休息。还有等会儿老实点儿,想做什么滚远点做,别被人抓住手脚。”
“我办事,你放心拉,爹!”
“哼,那最好不过了!”
石坚冷眼看了下心思不是很好的石少坚,叮嘱之后便关紧了门窗,至于会搞出什么事情来,他已经不想去理会了。
在房间内布置了一些禁制后,就直接睡下了,他跟九叔彻底决裂了,在别人的道场附近,还是得小心一些。
而此时的九叔,也才刚赶回义庄。
走到桌子上,倒了一杯茶水,一口闷下后,缓了后期后,这才有心思查看屋内的情况。
“文才,秋生!”
在屋内喊了几声后,没有任何回应。
九叔走到练功房,看着已经印好面值五千两的冥钞,便想起今天是七月十四。
得写一张阴司通告给下面烧过去,不然这些冥钞到了下面不被认可,印了也是白印。
坐在二楼的座位上,九叔整理了下衣冠,然后拿起了一只毛笔,认真的在冥钞母版的空白上写了一行字。
“由特许主印人,以签名为证,凭此辨认,如有伪造,即打入十八层地狱,永不超生。以此为戒,以儆效尤。”
“阴间受命人:林...”
写到这里,九叔突然放下了毛笔,拍了一下脑门。
“唉,文才不会去看戏了呢?”
九叔知道这个傻徒弟酷爱听戏,现在又找不人,一想到,心里就开始担忧起来。
“今天的戏是给鬼听的啊!”
急匆匆的写下了自己的名字,九叔下楼数了七七四十九张冥钞样板,连同阴司通告一起烧给了下面。
然后走进厨房,胡乱的吃了几口文才留的饭菜,有些焦急的朝着任家镇的戏院跑去。
此时,九叔身心疲惫,法力更是恢复不到一层。
哪怕是强大的四品道师,他的速度只是比常人稍微快一些。
当赶到戏院时,看着空荡荡的戏台,他的心凉了半截。
在半个时辰前,戏院里有一只从天而降的女鬼,将秋生和文才两个人全部给迷住了,两人一鬼正在那里相谈甚欢。
任牧看着文才和秋生两人被恶鬼小丽迷惑了,顿时连连摇摇头。
后面的事情跟原剧情一样,在女鬼小丽的蛊惑下,秋生和文才三言两语中便彻底迷失了自己。
背手而行,大刀阔斧的朝着站在后面的四个鬼差走了过去。
不过,在他们正准备出手去搞定那四只鬼差时,任牧开始出手了。
体内尸气迅速运转,形成了一股狂风,朝着秋生和文才两人迅猛吹去。
“哇,哪来的风啊,为什么那么冷!”
“秋生,我们跑吧,这里都是鬼啊!”
在任牧的阴风吹袭下,文才和秋生纷纷醒悟过来。
文才一看到身边都是一些脸色苍白,毫无人气的孤魂野鬼,顿时被吓得呱呱直叫。
在恐惧下,体内生出了一股庞大的力量,拉着秋生朝着门口跑去。
任牧看着两个活宝在他的帮助下跑了,远离了这趟浑水,脸上挂着平淡的笑容。
“哼,坏我们的好事!”
不过,在这里,没有哪只鬼想文才和秋生安然无恙的跑出去,他们的耳边传来了一阵冷厉的阴声。
见状,任牧也迅速的施展了阴雷帝尸拳,朝着后方四位鬼差轰去。
“轰!”
一拳之威,阴雷炸响。
那四位鬼差看到不知从哪里冲出来的任牧,顿时被吓了一大跳。
它们都感受到,任牧拳头上隐隐闪耀这雷光,脸上挂着非常凝重神情。
但它们都是阴司代言人的鬼差,在阳间纵横惯了。
哪怕是见到了能够克制一切鬼物的阴雷,也不会被任牧的阴雷帝尸拳吓到,纷纷施展出了最强的招式。
“轰!”
在一瞬间,任牧闪耀着雷光的拳头,在攻击四位鬼差的丧魂棒后,突然爆发了里面凝聚的海量阴雷。
一声巨响,响彻整个戏院周边,惊跑了无数生灵。
四位鬼差没想到任牧的拳头上,会有如此庞大的阴雷,手中代表阴司的强大法器丧魂棒,也全都被摧毁了。
而它们也被一拳轰得倒飞回去,跌落在地上,鬼体瞬间虚淡了很多。
这次交战,惊天动地,直接把整个戏院震了三次,竹制的屋顶,都踏了一大半了。
那几个在戏台上唱戏的,立刻被突如其他的巨响吓了一大跳,直接丢盔弃甲的跑了。
“吉咕咕!”
“古迹几个!”
鬼话连篇,哪怕任牧是僵尸,也听不懂这四只被他一拳轰飞的鬼差之间的对话。
不过,也猜得是在问他是谁?
为什么要攻击他们!
“呆着别动,不然直接打得你们魂飞魄散!”
任牧冷眼看着鬼体有些虚淡的四只鬼差,他们的举动已经证实了这场戏院跑鬼的阴谋。
果然,任牧的强大让这四只鬼差不敢再心存什么坏心思了,纷纷艰难的起身。
然后相互搀扶着,脸上挂着痛苦的表情,但还是非常恭敬的朝着任牧行了几个礼,口中继续说着听不懂的鬼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