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给霍怀玉疗伤的时候,方铁衣奉了霍明珠的命令,去查探那匹马的事情,他是行伍出身,自有自己的门路,经过一番周折,终于发现了问题。
“果然不出所料,却是不知道是何人所为。”霍明珠喃喃自语。
方铁衣也不知道,便是不开口,他虽然感觉得到,霍明珠半点不像是普通的闺阁女子,她所思所想皆与普通女子不同,然而,方铁衣却并不询问。
霍明珠也是因为方铁衣如此,才放心的用他。
不一会儿,素缕找来了她要的东西,便进房去上药去了。而在林如忆那便的霍怀玉却依旧在抹黑着霍明珠。
在帮霍明珠上药之际,素缕说:“小姐,你说,俞彤小姐会不会真的成为咱们的姨太太?”
霍明珠一听,便问:“为何如此说?”
她只不过是离开了几个时辰的事情,又发生了什么事了?霍明珠心里诧异。
“今日你们离去之际,老爷便去了老夫人那里,俞彤小姐也在呢,我听老夫人身边的小丫鬟说,将军都看了俞彤小姐好几眼呢,老夫人也说了好几句,俞彤是个好命的,多子多孙的,谁娶了谁便有福啊。”
素缕说着,还学老夫人的语调,怪里怪气的。
霍明珠心中暗喜,却不曾料到,这俞彤的手段这么厉害,脸上却道:“你这丫头,却是不害臊,说这些事儿,当真不怕羞。”daqu.org 西瓜小说网
“小姐,我也只是偷偷的说,知羞的,知羞的。”素缕脸上可半点羞都没有。此时已经处理好了手上的伤处。
轮到膝盖上的时候,霍明珠说道:“你若是真知羞,便不会说这个,而且,父亲娶不娶表姑,却也不是我们能说的。”
“小姐,你却是不好奇?”
“嘶,轻点,你小姐这却是肉,知疼的呢。”素缕下手没个轻重,这一撩起衣物,便是用了力气的,这一扯,将贴在伤口处的布扯下来,弄得霍明珠疼得很。
素缕吓了一跳,便见到那膝盖上的伤却是如此厉害,当下,什么玩闹的话都忘记了,眼眶也红了起来:“这傻大个是如何跟去的,却是让小姐受了这么严重的伤,我还不知轻重的扯疼了小姐。小姐,你现在觉得疼不疼?”
要真的疼,也不敢说疼了,那素缕的样子,像是这疼是疼在她身上一般。
霍明珠便笑道:“我却是吓唬你的,谁让你没羞没臊的说一些闺阁中姑娘不可说的事。”
“好啦好啦小姐,你便不要在说了,素缕心里难受死了。我这便给你上药,忍着些。”
霍明珠心中是暖和的,这丫鬟,虽然有时候不靠谱,却是真心对她好的。
是夜,素缕又一次帮霍明珠换了药之后,霍明珠早早便睡下了。
半夜,霍明珠总是睡不踏实,迷迷糊糊听到打更的声音,三更了,她便是翻了个身子,膝盖上却是扯到,疼得她嘶了一声,却感觉背后仿佛有什么盯着。
这种感觉让霍明珠无法继续躺着,而是直接转过了身子。这一看,她便是倒抽一口气,那桌子上,却是出现了一个盒子。
她记得分明,在她就寝之前,那上头还只是放着茶杯等物而已,她笃定没有这盒子。
她小心翼翼的下了床,靠近那盒子,看见那盒子下面放着字条,她取出来一看。上头龙飞凤舞得写了几个字。
“白日受伤却是无人知晓,在下唯恐小姐玉肤受损,便送上百草凝露。”留款的名字,却是——“梁上君子”。
霍明珠便知晓,是那黑衣人无疑了。
知晓了是这个人,霍明珠心中并没有得到好药之后得喜悦,而是有着担忧,这个黑衣人,到底是谁,在这将军府,居然来去自如,将药悄无声息的送到了她的闺房来,却也是无人知晓。
而他,居然知道她受伤而不说的事情,就连百里宗律都只是以为,她只是伤了手而已。
回想今日在场的人,傻太子,百里宗律和那司徒天南。怎么看,都觉得这三个人都不像,傻太子上一世的悲惨可以预见这个人不会有什么作为,更不可能是武功了得的黑衣人,而百里宗律,更不是会做这种事的人。
他霸道,他喜欢将所有的事情都摊在众人面前,让所有的人看见他百里宗律是如何疼爱她霍明珠的,却不会偷偷摸摸的送药。
最后便是那司徒天南。
霍明珠觉得此人更是不可能的了。
司徒天南,在上一世之中,成为了百里宗律的得力助力,且是考的状元之后,他一直都是追随百里宗律的,上一世和她更是没有什么交集,因此,也不会是司徒天南。
这思来想去,却是不知道是谁。
霍明珠轻轻的打开那盒子。见那盒子里面静静的躺着一个琉璃制作的小瓶子,精致漂亮,里头的药膏也可以很清楚的看见。
拧开盖子,里头的药香扑来,却是有着浓浓的花香味道,光闻这味道,都知晓,这是好东西。
这更是让霍明珠想要知道这黑衣人的真实身份了。
霍明珠正在疑惑之际,她那疑惑的对象,黑衣人已经出现在了皇宫之中,身手相当了得,几个起落,便是匿藏在了皇宫的某一处,完全避开了守卫森严的侍卫。
九王府。
百里宗律正在听属下的禀报,听罢,他冷笑道:“校场是你在负责的,你现在却告诉本王,查无可查?”
“王爷恕罪,这野马便是我们从集市买来的,听从王爷的吩咐,将它们放在空旷之地,途中,便也未曾经过太多人的手,为何会在马的肚子里找到米囊花,却无从知晓。”
地上跪趴着一个将士,正在瑟瑟发抖,嘴里嚷嚷着求饶的话。百里宗律却是未曾看过他一眼。
待他说完,百里宗律却说:“这么小的事都无法办妥,留你何用。”
“王爷饶……”话都未说完,他的额头上,却是出现了一个极小的伤口,若是不仔细看,便是看不到那处伤口,而就是因为这伤口,那人愕然停止了求饶,倒地不起。
“来人啊,将此人拖出去。”百里宗律淡淡的说,仿佛这并不是一具尸体。
百里宗律显然对这马发狂的事情耿耿于怀。
“一群不知死活的东西……”百里宗律的嘴角,勾起一抹残忍的弧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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