烈火神皇虽也心有忌惮,不过仗着自己帝国皇帝的身份,倒也不怕周扬翻脸。
况且七宿还掌握着周扬的生死,谅这小子也不敢造次。
七宿眼中凶光连闪,最后还是收起了法诀。
周扬不再抱头,使劲晃了晃脑袋,望向七宿的方向,眼中充满了惧色。
“哼!”七宿冷哼,身形徐徐飞回。
天劫终于进入尾声,赤神剑体内的赤灵子,突然传音道:“快快遁入地下!”
周扬一愣,但片刻后便明白过来,不顾狂暴的天雷,一头便扎了下去,赤神剑则迅速变小。
此时不走,等待何时。
如果等到天劫过去再走,那便晚了,不只是那几名强者,便是这林中的诸多大妖,都会因为八品神石而疯狂。
“不好,他要跑!”神皇和七宿脸色一变,身形皆急掠而来。
还未等周扬遁入地下,一道粗大的雷霆随之劈下,因为赤神剑急剧缩小的原因,其中有小部分直接劈中周扬的肉身,将他打进了深坑。
他顾不得这些,奋力施展遁地秘术,向地下钻去。
“你!”追至附近的七宿突然大惊失色,抽身急退之间,再次祭出了那件神宝。
然而晚了,不备之下,周扬的气息已然覆盖到了他的身上。
高空中本来快要消散的阴云,复又变得凝厚起来,一道粗如水桶般的雷霆,携莫大的天威倾泻而下,直接向七宿神君劈去。
“周扬,你找死!”七宿简直要气疯了。
他不顾被劈的皮开肉绽,再次掐起指诀,直接引动了冥魂蛊毒。
然而周扬已然进入了地下,他最终也没看到结果到底如何。
七宿的虚神巅峰天劫才刚开始,比之前还要恐怖的雷霆狂泻而下,瞬间将之淹没。
“啊……”七宿怒吼,接连祭出了数件神宝御劫。
周扬虽遁入地下,但最后一道天雷随之劈来,透过深坑将他劈的血雨飘洒。
他遁入的位置,离那个孔洞还有一段距离,但他早已记住了方位,便从地下一路寻了过去。
烈火神皇的脸色极为难看,折腾了半天,自己什么都没捞着,算是白忙活了。
“不行,魂晶和神石我要定了!”但只是稍稍犹豫,他便咬了咬牙,也掠向了那个深坑。
即使周扬死了,也得找到他的尸首,必须将魂晶和神石拿到。
全嫣和其他几名强者,也随之跟了下去。
他们虽非土属性修者,但境界高深,实力超强,都有办法进入地下。
周扬顺利渡过天劫,成功进阶虚神中期凝实境界。若按神轮来算,已是中期顶峰,离后期只差一线。
不过现下他的情况很不妙,不但是那些强者,还有几头土属大妖也钻了下来,都盯上了自己,这是他始料未及的。
但旁人不知道确切位置,想找到地下通道,也不是短时间内能做到的。
周扬急吼吼的找到那个孔洞,一路向下,同时催促木子枫布置封印,最后终于回到了第二层厅室。
盘坐恢复了几个时辰,便和木子枫与赤灵子商量,要如何应对外界的人和妖。
“这个孔洞你放心,我老人家布下的禁制,就凭那几个小辈,一万年也破不开。通道入口有傀儡把守,也不是能轻易进入的。”
“所以,目前需要防备的,是那些人从其他位置钻入地下。”木子枫道。
“无非便是这两个墓室上方区域,你也布下防御阵法得了。”赤灵子道。
“你懂什么,我老人家只是魂体,这两个厅室如此之大,那得消耗极大的魂力,我吃得消吗?”木子枫闻言十分不满。
“他安全,你我便安全,他若被人弄死了,你我也得玩完。”赤灵子无不威胁道。
“那两头傀儡……”木子枫没理赤灵子,而是望向周扬,眼珠滴溜溜乱转。
“晚辈不懂傀儡操控之术,如何驱使它们呢?”周扬无奈道。
“就这样办,我老人家将地下二层布好阵法,至于第一层嘛,你将两头傀儡放过去充当守卫。”木子枫断然道。
“傀儡还需要启动,这……”周扬有些犹豫。
“你有空间神通,启动傀儡之后,瞬间消失,然后再回到第二层。”赤灵子想了想,提出了如上建议。
“对,就这样。”木子枫点头。
“它们之间,会不会打起来?”周扬所说很有可能,因为不是一个地层的傀儡。
“打就打呗,反正八品神石能量极大,短时间内消耗不完。”木子枫无所谓道。
“应该打不起来,墓主人为它们设定的攻击目标,很可能都是活物。”赤灵子却有不同意见。
“算了,只得冒险一试了。”周扬下定了决心。
为了能顺利进行,他将金鳞巨兽放了出来,让它先缠住傀儡。
金鳞兽根本不是傀儡的对手,被打的嗷嗷直叫。
看准了机会,周扬也窜了上去,在木子枫的协助下,瞬间将两头傀儡招了出来,而后分别拍击它们的启动点。
见周扬现身,第一层的傀儡舍了金鳞巨兽,向他狂扑而来。
万幸的是,这头傀儡已然施展了两次空间神通,现下时间还没到,这便给了周扬机会。
在拍中两头傀儡的同时,一个移形换位,他便到了开着盖的黑棺内,再施空间神通,人影便已消失不见。
金鳞兽同时也跟着溜了。
至于那头傀儡回去之后,会不会与两个同类打起来,周扬便不操那个心了,爱打不打。
回到二层后,木子枫开始布置防御阵法。其行云流水大气磅礴的手法,让周扬叹为观止。
这是木子枫魂力暴涨以来,首次布置大规模阵法,而且是不用阵旗阵盘的阵法。
“居然都是阵法符文!”周扬不错眼珠的盯着,生怕漏掉每一个细节。
从木子枫手中打出的玄妙符文,没入空中一闪即逝,墓室的某个方向,随即便传来明显的灵力波动,天地元气随之汇聚而来。
以周扬的阵法造诣,根本看不出那些符文的实质和作用,这让他有些眼花缭乱,应接不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