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倩倩心中伤痕累累,声音有气无力说道:“你为什么要这样对我?”她很想破口大骂,这个人是混蛋,很想用力打他,但是她已经没有力气了,她的力气已经被他全部拿走了。
“如果你恨我,那么就用让我爱你的方式来惩罚我吧!并且永远不要解除这种恨意!这种恨,在没有比这种恨更加可爱,甜美的了。”许鹤溪眼眶充血,那么狼狈的样子,是聂倩倩从未见过的。
“如果你非要如此的话!”聂倩倩叹气,泪水不断。一步上前,扑进他的怀中,深深的埋进去,很快泪水打湿了许鹤溪的胸口。
“非要如此!一定要!我迫切的需要这种惩罚,我想要这样的虐待自己!”许鹤溪深深拥住聂倩倩,再也不想放开。这种有这种真实的触感,这有这种真实的拥有他才能感觉到聂倩倩在自己的身边。许鹤溪不想再放开聂倩倩,就这么天荒地老也好。
这一次,许鹤溪带着更浓烈的爱意来到聂倩倩的身边。聂倩倩感到很苦恼。许鹤溪会每天早上拉着她一起早餐,一起去划船,一起栽花,他还为了她在庭院里安了一架秋千,只是为了她偶尔才会去玩就安了一架秋千。
为了聂倩倩的一笑,许鹤溪无所不用其极。有那么的一刻,聂倩倩承认她感到了快乐,好像遗忘了很多,好像许鹤溪一直在她的身边。有时候聂倩倩想,如果能就这样抛开一切该多好,多么幸福。
有时候抛开一切,聂倩倩会很安心的依靠在许鹤溪的肩上,他们一起看日落、星月。如果没有那么不越快的过往多么的好。聂倩倩很多次这么想。
但是如今的快乐总会在不经意的时候闪现出过往的悲痛,她越来越无法忍受这种忍耐之下的相安无事,这就像是越是平静的海面,下面越是波涛汹涌。聂倩倩感到自己现在的快乐正在和过往的悲痛交战。这使得她的精神处于一种疼痛的状态,甚至是分裂的状态。
聂倩倩想要狠狠惩罚许鹤溪,但是她什么惩罚的手段也做不出,因为她不忍心伤害他。但是一方面,她又没有弥补镜子裂痕的能力。聂倩倩对于许鹤溪爱中带恨,爱他却再不能那么轻易的爱着他了。这就是她的苦恼,她的爱情,这是解不开的结。
这一天夜里,聂倩倩趁着许鹤溪出去办事的时候,趁着佣人都去休息的时候,带着行李箱离开了这里。房间的桌子上放着一张纸条,仔细看上面有着几段话语。“桔,我想我们不可以在这样下去了。我们彼此冷静一下吧,我承认我还爱着你,但是我也不能否认我还有些怨恨你,让我冷静一下。也许哪一天,在我懂得爱的真正含义,我会带着一颗坦然的心回来,无论过往如何痛苦,也无论未来多么艰辛,如果我还爱你依旧,如果你还爱我依旧,那么我会带着一个坦然的心重回你的身边。悠悠留。”
留下这样一张字条,聂倩倩逃离了一切,她来到一座小岛屿上,靠近A市的岛屿。任许鹤溪在世界的一角发疯、发狂。许鹤溪在聂倩倩离开之后便每天酗酒,本来已经掌管了,吴家集团大半的权利,却也因为这次打击让他手下的那些不安分的人又有了别的想法。
雪儿得知许鹤溪这边的情况之后,便经常陪伴在许鹤溪身边,更有一方面帮他打理刚刚掌权的公司,吴家集团一半的权利,掌握在许鹤溪受伤,这是一件很不容易的事情。雪儿知道许鹤溪的伤心,但是也知道许鹤溪如果失去了吴家集团的掌权者这个身份,从此以后一定会变的而更加不幸,既然身为他的好友知己,那么她就在他失意的,做他牢靠的后盾。
任许鹤溪可以放心的将后背留给她,于是雪儿代替许鹤溪处理公司的事情,丝毫不手软,完全秉承着许鹤溪的对这个公司的意识来处理。甚至是有些人,以后会给许鹤溪造成隐患的人,雪儿也在这一次一并给许鹤溪除了,或着是埋下一个隐蔽的陷阱,留给许鹤溪摘除对方的借口。
任许鹤溪悲痛欲绝,满世界把聂倩倩疯找。总之这个除了她的世界之外再无其他。
聂倩倩在新生活的地方找了一份工作,而且也找到了住处,每天她过着轻松又无忧的生活。直到,一个男人找上她。
丰瞿。
不知道他是如何找到自己的,连许鹤溪也没能发现她的所在地,他却找到她了,聂倩倩想这不是偶然。从他几次三番的见她和她谈判,聂倩倩晓得这人从来到这座岛屿开始就是有目的的。
“做,还是不做?”男人往桌子上一放,黑色的皮箱,两指一按一箱子人民币映红了聂倩倩的眼睛。
聂倩倩盯着那一箱子现钞,心中很是开心,连带两只笑眼都在发亮。她沉默了很久,她像是在思考,男人也不去打扰。
“这个问题你问了我很多次。不做。”聂倩倩唇边荡出一抹浅浅的笑意。
男人从桌上拿起烟,后面立刻有人送上火,几次吞吐之后,香烟袅袅。“开价吧!多少你才愿意?多少我都愿意接受!”男人吸了一口烟又吐出一口青烟,这让他本来凌冽的英俊的五官看起来很朦胧。
很多时候聂倩倩都在想,她什么时候招惹了这类人物。
A市屈指一数的大财团,从地位到财富,智慧到能力,恐怕少有与他能够比肩的。尽管这男人已经三十多岁,但是这并不妨碍他的魅力,对女人的诱惑力。
聂倩倩后背不自觉的挺直,身体微微前屈,她说道:“丰先生,同一句话我不愿总是重复。现在,我很认真也很肯定的告诉你,多少我都不会做。这是原则,这也是底线。我有我活的方式,也许我的生活并不富裕甚至是拮据,但是这不代表我会为了利欲而出卖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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