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我知道。”郑宇的情绪已经有些崩溃,他的心里很清楚,也很明白,他和聂倩倩永远也没有可能,可是感情的事情不是说忘就能忘,说爱就能不爱的。
\t过年的时候,第一次看见许鹤溪和莫尚谦的时候,第一次聂倩倩开口拒绝他的时候,他就很明白。他曾经无数次的告诉自己要放下对聂倩倩的那份心,可是脑海中依然是她五年前在葬礼上那落泪的样子,依然是五年后再次见到她笑脸如花的样子。
\t刚刚听见聂妈妈车祸的事情之后,他丝毫没有犹豫的来到想要来到聂倩倩的身边,他害怕,害怕若是聂妈妈真的出什么事情的话,聂倩倩会再次陷入五年那悲伤的状态。
\t“郑宇,我喜欢你,我会一直等你,也会一直守在你的身边,我不管你会不会拒绝,因为我现在在做的事情你也在做,所以你无权去干涉我对你的感情。”李茹如星空版灿烂的双眸,直勾勾的看着郑宇。
\t郑宇看着眼前的李茹,就好像看见了镜子中的自己一样,他又何尝不是不去计较得失的守在聂倩倩的身边呢?
\t另一边,赵特助带着摇摇晃晃的陈欣怡,在护城河边停下了车,陈欣怡就跟疯了一样的跑到河边,对着那灯火大喊道:“赵川,我喜欢你。你喜欢我么?”
\t今晚陈欣怡因为脑海中时时刻刻出现的都是赵特助的前女友,伤心,难受,郁闷这些情绪加在一起,让她酒喝得的确有些多,可是意识还是很清晰的。
\t赵特助站在陈欣怡面前,看着眼前这个对爱执着大胆的女孩,他的脑海中就像电影倒带一样的播放着他们从第一次见面到后来种种发生的事情。
\t陈欣怡的爱大胆而炙热,即使在冰冷的心,仿佛都能被她焐热,她虽然长得不算很美,可是却很耐看,脾气虽然不好,可是有时却很可爱,虽然很挑食,可是即使难吃的菜,她也能将它吃完,虽然嗓门很大,可是说话的声音却意外的让人觉得很好听,虽然很不懂得擅长隐藏自己的情绪,可是却敢爱敢恨的让人不得不爱。
\t“赵川,你喜欢我么?”河边的风将陈欣怡的发丝吹的有些凌乱,在一片灿烂的灯火中,她缓缓回头,嫣然一笑,声音却带着一丝颤抖。
\t今晚陈欣怡告诉自己,这是她做的最后一次努力,她讨厌这种心痛,彷徨,无助,胡思乱想的自己。
\t所以她才没有让赵特助之间送她回家,而是在这里停下,她有些嘲笑的告诉自己,赵川要是今天拒绝她的话,她就跳下这护城河,这不是寻死,而是希望这冰冷的河水,可以将那可喜欢赵川的心冰冻起来。
\t她想要做回以前那个无忧无虑的陈欣怡,不管遇到什么事情都只会哈哈大笑的陈欣怡。
\t赵川的手紧紧握紧,脸上的依旧是一如既往的风淡云轻,缓缓道:“对不起,我不能爱你。”
\t陈欣怡只觉周身冰凉,她看着赵特助,眼泪已经在眼圈中打转,却倔强的不让它落下,“为什么?为什么不能爱我?”这句话陈欣怡仿佛是用尽了全身的力量。
\t赵特助的眼睛从陈欣怡的身上移开,看向她身后的远方,努力的平稳着语气说道:“因为我还喜欢着她,今生难忘。”说着赵特助的嘴角不由的扬起一丝自嘲的笑意,这应该是他认为最烂的借口吧。
\t“她?”陈欣怡喃喃道。她自是明白赵特助口中的那个她是谁,他的前女友,那个抛弃了他的女人,那个他深爱了十年的女人,上次见他朝着他献媚的女人,那个聂倩倩口中赵特助绝对不会在喜欢她的女人。
\t“呵呵……”陈欣怡不由的大笑起来,泪水却顺着眼角落了下来,陈欣怡倔强的转身背对着赵特助,她看着眼前那波光粼粼的冰冷河水,最终没有勇气跳下去。
\t赵特助就这样站在陈欣怡不远处,静静的看着她那微微耸动的肩膀,最终没有上前安慰,因为他知道,现在他这么做,对陈欣怡来说是最好的结果,在陈欣怡还没有死心塌地的爱上他之前,就此收手,对她来说是好事。
\t夜晚的风很冷,湖边更是让人觉得深入骨髓的湿冷,可是此刻陈欣怡却感觉不到,她的心痛的连呼吸都觉得痛,她背对着赵特助,无声的哭泣着,泪水就跟断了线的珍珠一样不停地落下。
\t从小到大,她好像都没有这么伤心过,因为一个男人,因为一个不爱她的男人,爱情的事情本就不能勉强,明明一开始就知道赵特助根本就不喜欢她,可是她还是抱着一丝幻想,做着那少女都爱做的美梦,幻想着可能赵特助也喜欢着她,只是不善于表达而已。
\t她不停的告诉自己,所有的事情都可以慢慢来,她想要只要自己有足够的耐心,总有一天赵特助会接受她,可是所有的计划都被那个突然出现的女人打乱,陈欣怡想过那次若是自己没有主动提起那个游戏,没有主动的提起那次约会,可能,可能现在她跟赵特助还好好的。
\t即使他不爱自己,他也不会开口决绝自己,可是若有的可能都是假设,所有的假设都是不成立的结果。
\t那个女人的出现,让她着急了,她害怕赵特助会再次回到她的身边,她执拗的想要放手一搏,可惜最终她还是败了,败得一塌糊涂,输的遍体鳞山。
\t“赵川,祝你幸福,以后我不会在爱你,缠着你了。恭喜你,你解脱了。”陈欣怡脸上那还未干涸的泪水,嘴角带着淡淡的苦笑。
\t赵特助站在原地,强忍着没有上前拥抱住她的冲动,他知道自己对陈欣怡不是没有感觉的,第一次遇到这样的女孩,他手足无措的不知道该如何面对,可是渐渐的,渐渐的竟然习惯了身边有她的存在,习惯了她在他耳边喋喋不休的说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