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天,回撤的华夏军处在隐藏状态。
天上的米军飞机一架接着一架。
被捆着的米军刘易斯团长听到飞机轰鸣就不断祈求:快点发现我们吧,快点发现我们吧。
一个上午,头顶过去飞机五六次,都是一掠而过。
刘易斯生气了:“混蛋,这群开飞机的,都是瞎子。”
乔有志一声不吭。
“乔治,你说,飞机上的人是不是瞎?”
乔有志决定狠狠打他的脸:“上校,华夏军都到眼前了我们都没发现,还是别说人家了。”
此话一出,刘易斯把脸埋进雪里。
过了一会,乔有志又说:“还是不要盼着飞机发现我们?”
“为什么?”
“发现了我们,他们就扔炸弹,你敢保证投下来的炸弹炸不死我们。”
刘易斯不得不承认,乔治说的有道理。
附近华夏军,没人发出声响。
作为军人,刘易斯对华夏军战士的纪律与战斗作风充满敬佩,反观米军,如果有一半华夏军水平,他这个团长也不至于当俘虏。
晚上部队行动。
刘易斯更加惊奇,这么长的纵队,晚上走路,几乎发不出一点声响。
白天,华夏军都在休息,晚上不困。
刘易斯与乔有志睡不着,走了没两个小时,困的睁不开眼,刘易斯甚至摔到地上。
华夏军也不客气,用担架抬着走。
三天后,刘易斯与乔有志走进位于四面大山中的战俘营。
被俘的米军士兵关到别处,这里规格较高,关的都是军官,房子是木头的,还有木床。
刘易斯仿佛进了天堂,尽管木床上什么也没有,躺在上面还是无比舒服。
不一会,华夏军战士拿来垫子与毛毯。
见到垫子与毛毯,刘易斯哭了,倒不是感动的。
一进战俘营,他看到站岗的士兵拿的是米军卡宾枪,挂着米军手雷,而床上铺的盖的,也都是米军的,我们是来打仗的,怎么成了华夏军的运输队。
战俘营数刘易斯军阶最高,其次是乔有志,一个上校,一个少校,他们住的是紧挨着的两个单独房间。
头两天,刘易斯不好意思出门,后来实在憋得慌,打开门站在门口。
乔有志没出门,昨天看到一个熟人,不列颠军的维斯少尉,与斯科特少校一起被俘的,乔有志发现,维斯成了这群战俘的头。
维斯是怎么进来的?乔有志心知肚明,不得不多想,这小子会不会报复我?
刘易斯不知道维斯在这,也不知道维斯是谁,开门出来,迈着团长的步伐。
华夏军尊重他的意思,让他穿团长军装,一出门,战俘一阵骚动。
有人兴奋的喊叫:“我就说过,那个房子肯定来了条大鱼,你们还不信,来来,都掏钱,你们输了。”
“对啊,你们看,还是个上校,你小子运气真好,这下我们惨了,输个精光。”
维斯少尉一眼认出刘易斯,拍手大笑:“哎呀,想不到啊,刘易斯团长,你也来了。”
刘易斯还纳闷:“这谁,认识我?”
维斯少尉冲出人群,对俘虏介绍:“你们认识这位上校不,米利坚的英雄,华夏军队的盟友,刘易斯上校,你怎么了,给华夏军枪,给华夏军炮,把自己送来,华夏军不缺团长啊。”
刘易斯为遇到熟人感到温暖,结果听到的都是冷嘲热讽,气的胸口疼,转身想回屋里。
维斯接着喊:“刘易斯团长,你自己来的吗?你那位飞毛腿乔治没跟你一起来?”
提到乔治,刘易斯本能的望向旁边屋子。
乔有志一直扒着门缝看,耳朵也听的清楚,维斯直接点到名字,躲着不成了,再不露面估计维斯就得骂缩头乌龟王八蛋那样的话了。
早晚要出来见一面的。
乔有志打开门,出现在战俘面前。
维斯激动的坐在地上,介绍乔有志:“看到没有,那位乔治少校,是米军最厉害的飞毛腿,一打仗,跑的可快了,谁也追不上,这位飞毛腿少校还有一个本事,逃跑时专门往友军头上扔照明弹,掩护他逃跑,飞毛腿啊,我说的对不对,你今天不该出现在战俘营啊,这是跑错方向了!”
说完捧腹大笑,笑的嗓子哑了,坐在地上直咳嗽。
乔治没搭理他的嘲讽,望着下面七八十个战俘,都穿着华夏军的棉衣棉裤,看不出官阶,更看不出是米军的还是不列颠军,他们对维斯言听计从,便当成不列颠军的战俘。
刘易斯望着乔有志:“这小子是谁啊?怎么认识咱俩?”
乔有志回答:“还记得不列颠军的斯科特,是不列颠军的一个少尉。”
“只是个少尉,就敢指手画脚。”
刘易斯傲娇起来,背着手斜眼瞟着维斯,吐出一句小丑。
维斯对刘易斯没什么怨念,痛恨乔治,对战俘讲述乔有志的丰功伟绩:“你们知道这位乔治长官除了跑的快,还有什么伟大的本事嘛?”
乔有志也竖起耳朵。
维斯还没说就笑弯了腰:“这位乔治少校,是华夏军的孙子,为了活命,管华夏军叫爷爷,哈哈哈,斯科特少校接受审讯时,华夏军都说了,就是他,管华夏军叫爷爷。”
战俘笑的前仰后合:“真看不出来,这个少校居然给敌人当孙子。”
刘易斯没有相信维斯说的,认为是对乔治的诋毁,还安慰了他。
乔有志没有否认:我就是华夏军的孙子,怎么了!
见维斯太猖狂,他忍不住嘲讽:“维斯少尉,我也很惭愧,在不列颠战俘营遇到你们,你在战俘营指挥的不列颠人比在双徽营指挥的还多,你现在是战俘上尉军衔了吧。”
维斯一点没生气,立正站好,下达命令:“不列颠战俘站到左边,米军战俘站到右边。”
战俘迅速分成两队,米军六十多人,不列颠军十几个人。
维斯一个向后转,面朝刘易斯与乔有志:“报告战俘上校,战俘少校,请看战俘人数。”
乔有志望着米军战俘,没有认识的,应该不是刘易斯团的,还蛮高兴:“上校,没我们团的。”
刘易斯也露出欣慰的笑容,随即脸色骤变:“没我们团的,我们团两个最大的都在这了,怎么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