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没问题!好看到我都心肌梗塞了发作了!al!”
杰诺捧着胸口支支吾吾地回答,此刻他真的有一种心跳凝滞的感觉。
“哦?”迦娜给了他一个意味深长的眼神,眉头也随之舒展开。
“话说,为什么奥莉安娜祈祷你就能可以马上回应?而我却不行,明明我也是信徒哇。”
“反正不要钱,多少信一点……这句话我忘了从哪听来的,但是……这是你从你口中传出来的,没冤枉你吧?”
迦娜斜视杰诺,天青色的眼睛反射出一股诡异的光,看得杰诺心虚不已。
“还是那样子,你的信仰和一开始见你相比,根本就没涨多少,反而还有减少的趋势,确切的说,你是我带的这一届信徒里最差劲的一个。”
迦娜一边说着一边轻抚奥莉安娜的头发,连正眼也不给杰诺一眼了。
“那奥莉安娜是什么情况,我总感觉你好像很喜欢她似的。”
在杰诺的视角里,迦娜是听到奥莉安娜的祈祷后,转瞬之间就从塔楼出现在她面前,含情脉脉的看着她,而自己就完全没有这种待遇。
“奥莉安娜比你虔诚多了,她每天都会花上一些时间来祈祷,所以我一直都在关注她。”
“这样说好模糊,能不能给一个科学的说法。”
科学?
迦娜的眉头一挑。
你跟一个神邸讲科学?
算了,不跟你计较。
“如果把你产出的信仰量化作单位的话,你是1,而奥莉安娜是就你的998倍。”
奥莉安娜听到这一句,掰着手指对比一下,然后惊讶的指着自己的鼻子嗦不出fa。
“只要998,就能让你爽到不能呼吸?”
这句台词从杰诺嘴里脱口而出,甚至没经过大脑思考,没办法,联盟玩家都对这个数字很敏感,已经形成了条件反射。
哦,还有4396和7。
“呵,我可以现在就让你窒息。”
迦娜淡淡的撂下一句狠话,随即飞回塔楼顶端。
只见。
一只青鸟从浓雾中钻出,奋力翻飞,落在了迦娜伸出的食指上,呦呦叫唤着。
在数量众多的文化体系中,青鸟经常寓意着幸福,它们是幸福使者。
“布里茨已经封好炼金废料泄露口了,没有什么事的话就为我祈祷吧,复苏季风即将来临,做好准备迎接它。”
虽然迦娜的本体已经远离,但是她的声音却还在两人的耳中回响。
迦娜不再漂浮于空中,她赤足立于玻璃穹顶之上,祖安的最高点,周身狂风呼啸,吹得裙纱上下翻飞。
虽然银白色的裙甲之下暴露出大片肌肤,但却让人生不成半丝亵渎之意。
“好美啊。”
在迦娜撤去屏障之后,奥莉安娜也能在远处看见她了。
“迦娜与我印象中的祖安格格不入。”
她不太明白,一座污水横流的城市,怎么会得到这位女神的青睐。
“那要看她是为什么而存在的,祖安比任何一个地方都需要她。”
说话间,迦娜已经伸出双手,从峡谷上方呼啸的风中抽出一根实体化的法杖,杖头是抽象的海潮纹理。
原先落在手指上的青鸟开始绕着迦娜盘旋不止,叫声急促而欢快,杰诺可以清楚的感觉到一股庞大的能量暗合着青鸟的叫声,以一种奇异的频率不停从塔楼向四周辐射。
杰诺现在对操控魔力处于一窍不通的状态,他有心效仿却不知道该如何操作,只能由着这股力量将他笼罩。
杰诺安静的靠在围栏上,游戏中迦娜的大招是可以回血的,所以他想站近一点儿,蹭蹭大招,看能不能把自己的隐疾治好。
如此理所当然的想着,迦娜又有了更进一步的行动,她高举法杖,高声吟唱,青鸟掀出一股气旋萦绕着迦娜,渐渐向下蔓延到塔楼的根基,在整座塔楼外围形成了龙卷风。
龙卷风愈演愈烈,塔楼上紧闭的玻璃窗全都被狂风掀开,哐当乱作,这个不和谐的声音吸引到桥上行人的注意,纷纷靠向栏杆向斜下方望去。
一些人为了看清下方发生了什么,甚至拿出非常烧钱的手提炼金灯往下面照去,光束打在塔楼上,一切不再变得那般朦胧。
“科技魔法学院闹鬼啦?”
“不对,你们看……整个祖安只有科技魔法学院没有被毒气笼罩!”
“我的海克斯啊!那狗屁风暴聚合仪居然是真的?而且还在学院的塔楼里?”
除了杰诺和奥莉安娜,其他人的目光无法穿透风之壁障,自然也就看不见迦娜的本体。
所以他们的肉眼中,整个学院内的毒气都被莫名的风吹响四周,好像塔楼的窗户内在不停的涌出狂风,并且形成了一个无毒圈。
随着吟唱声越发高亢,迦娜的脚已经离开了玻璃穹顶,身形缓缓拔高,随着法杖往天空上升去。
龙卷风的半径也在快速的扩宽着,先是出了科技魔法学院,随后席卷向关门歇业的微光酒吧,以及上方的芭蓓特大剧场,然后是阴森昏暗的后街。
不仅如此,祖安是一个立体的城市,上下结构分为三层,风暴从中层发起,俯冲冲进地沟,抬升升向上层区。
整个祖安都在接受飓风的辐射洗礼,所到之处,寸……毒雾退散!
飓风撞在蜿蜒曲折的峡谷壁上,气流猛灌进那些天然或人为的岩洞中,发出沉闷的呜咽声,好似窒息的山岩在努力抽气。
布里茨独自伫立在废弃实验室上,刚换的一身崭新躯壳又被剐蹭得伤痕累累,铜皮之下满是亮银色的金属刮痕,非常影响美观。
但此刻一种名为满足的情绪代码在它的主机里无限复写,让它不停地发出“哈……哈……哈……”的宕机声,它已经管不到它的外形了,那个部分的优先度太低,就让那些伤口氧化生锈吧,那可都是布里茨的战利品,为什么要修理隐藏起来呢?
这样的状况可能会持续到布里茨的能量耗尽,只能等维克托来将它回收。
远在废弃工厂里的维克托看着豁然开朗的窗外,面具之下露出了一抹微不可觉的笑容,但他马上意识到这是病,他要马上进行手术,确保情绪完全地从自己身上根治。
一群少年小孩从下水道冒出头,摘下了宁愿不吃不喝也不敢摘掉的呼吸面罩,欢呼着跑到街上贪婪得吸收着清新的空气。
触底反弹的飓风向东西两个方向席卷而出,把郁积的绿色毒雾通通驱赶到海上,整个祖安彻底焕然一新!
不用担心,这些毒气不溶于水,最晚第二天中午,它们就会随着海上蒸腾的水汽消失不见。
……
杰诺屏息看完了全过程,奥莉安娜毫无形象的大笑在他耳边回荡,还夹杂着人群高呼“维克托万岁!”“祖安重生!”的浪潮声。
微风止息。
看着下方的祖安亮起第一盏炼金灯,杰诺重重舒了一口气,随后眼前一黑,颤抖的双手再也撑不住身体,一头栽下桥去。
“爸爸,他为什么要跳桥啊?”
“可能,那个孩子太想家了吧。”
人们如是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