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这些流言传开的时候,难过的不仅仅是拉克丝。
伊泽瑞尔为这些对拉克丝的恶意中伤感到愤怒,可是他对这些事情不明就里,完全无法站出来为拉克丝发声。
这些事情听得越多,他的无力感就越强烈,到最后只能习惯性的为之悲伤。
他也曾试图挖掘真相,但他发现真相已经被一双无形的大手紧紧捂住,根本就不是他能够接触的。后来随着时间推移,影响快速的消退了,他这个才幡然醒悟——已经有人在暗中保护拉克丝了,他若执意继续挖掘真相的话,很可能会揭开拉克丝已经愈合的伤疤。
他已经决定不再追寻拉克丝的过去,可当拉克丝用异样的眼神注视着塞拉斯的时候,这份被他放下的心事又被勾了起来。
而现在,杰诺的话透露出了一些他所不知道的信息。
他很想知道拉克丝和塞拉斯之间的关系,以及了解她的过往,而从杰诺这儿流出的消息,是最可靠且最安全的。
“那我就跟你说说吧……”
伊泽瑞尔为情所困的样子杰诺实在看不下去,他拍了拍伊泽瑞尔的肩膀,勉为其难的把他所不知道的事情都告诉了他。
……
两小时后,在一家高档餐厅的小包间里,杰诺餐桌对面的伊泽瑞尔义愤填膺的握紧了拳头!
“呸!那个混蛋居然如此欺骗拉克丝!我要把他揍扁,别拦着我!”
“没人拦着你。”杰诺眯着眼睛,叉起一块牛排放进口中咀嚼,无所谓的说道。
伊泽瑞尔愤愤的坐了下来,他也只是说说而已。塞拉斯被囚禁在搜魔人的大本营中,他很清楚自己要是贸然闯进去只会白给。
“你接下来有什么计划?”杰诺随口问起。
“什么计划?”伊泽瑞尔有些迷糊,不知道杰诺所说的计划指那个方面。
“塞拉斯已经是过去式了,现在你和她之间没有任何阻碍,这是最好的机会,要把握住。”
杰诺不打算在德玛西亚停留太久了,所以他想趁着这段时间尽快撮合伊泽瑞尔。
“可是塞拉斯的所作所为伤透了她的心,我觉得她暂时不会想这些事情了。”在伊泽看来,现在的拉克丝可能想当一个单身贵族,所以他几乎没有成功的机会。
他还想在拖一拖,等到自己做好准备,再尝试追求拉克丝。
他这话说得杰诺很是纳闷,一点道理都没有!
这小子明明在干别的事情时都不带思考的,为什么一到追求女孩子的时候就动起了他那生锈的脑筋,变成了只说不做的一个空想家?真是越看越着急!
“什么你觉得,你以为你觉得的就是事实吗?不试试又怎么知道呢?”
“可她连我叫什么都不知道……”伊泽瑞尔失落的解释道。
杰诺皱起眉头,就好像咬到了烤老的肉块,硌牙!
伊泽瑞尔的怯懦让杰诺直想逼他一把,仿佛不拿着鞭子在后面抽他就会一直畏缩不前。
杰诺寻思着,寻常的激励对伊泽瑞尔估计起不了作用,就算杰诺给他出谋划策当僚机这家伙也能当成拉垮。只能化身导演,把他们俩丢入逆境,走共患难见真情这一条路。
“算了,我想办法给你创造机会吧。”杰诺已经开始想办法安排伊泽瑞尔了。
他马上想起奥格薇莎在福斯拜罗加入光照者后,来到雄都还没有到总部报到过。
他觉得这是一个契机,跟着奥格薇莎到拉克丝和伊泽瑞尔的工作单位安排一下,似乎不是什么难事。
离开餐厅以后,哥俩分道扬镳。
伊泽瑞尔回去光明使者神殿,那是他工作与居住的场所。
而杰诺则找人问路,一步步来到了布维尔家族的宅邸。
凭借着奥格薇莎给的信物,杰诺很顺利的进入了宅邸,并由管家引至客房中。
奥格薇莎还没有回来,杰诺无聊没事做,在客房坐了一会儿后便出来在宅邸中到处走走,当做饭后散步。
他注意到庭院中摆放了一座巨大的假山,假山的上方站立着一只展翅的龙禽雕像,栩栩如生。这让他不由得感叹到,奥格薇莎这是有多喜欢龙禽啊,连手办都是这么的硬核。
之前杰诺便通过奥格薇莎了解到,布维尔家族涉猎的领域很广,旅店、餐厅、剧院、孤儿院……到处都有他们的踪迹,在德玛西亚境内遍地开花。
布维尔家族的族长乐斯塔拉·布维尔夫人乐善好施,待人热情,经常做慈善,为家族赢得了好名声,每每提到她的母亲,奥格薇莎都是一脸自豪。
在经过庭院角落的时候,杰诺忽然听闻隔墙传来一阵缥缈的乐声。
起初他还没怎么当回事,在贵族的宅邸听见音乐是正常得不能在正常的事情了。
为了提高自身的修养,许多贵族自小就开始学习乐器,只为了能在高端场所显露出一技之长。
但杰诺现在听到的乐声有些不同寻常,先不说旋律异常美妙动听,就连音色也跟他平时听到的截然不同。
他停下脚步耐心的听了一阵,发现这是古琴才能发出来的音色。
而他奇怪的正是怎么会有人在德玛西亚弹奏弦乐器呢?
根据杰诺的了解,在瓦罗兰辽阔的地域上,像钢琴和西洋管乐器这些才是主流的乐器,很少出现古琴之类的弦乐器。
而符文之地的弦乐器起源于神秘的东方,也就是艾欧尼亚,是一种比较小众的乐器。若非真正的音乐爱好者,瓦罗兰大陆有许多人都不知道世上还有这种奇特的乐器。
要不是杰诺前世是东方人,他现在就算听到了也不知道这是个什么。
在德玛西亚听到这种冷门的乐器,本身就很奇怪,而且演奏者的技艺也十分高超。
古琴的绝美音色摄魂动魄,仿佛被那双纤纤细手扣动的是听众自己的心弦。旋律跌宕起伏,引人入胜,以杰诺那门面功夫般的音乐素养根本听不出来这是哪一首曲子。
或者说,这根本不是某一首既定的曲子,而是一次无迹可寻的即兴演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