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这次怎倒是御林军来维持秩序,上一次不都还是纪家军吗?”有人带着自家女儿走近报名,见是身着黑甲的御林军,有些奇怪。
“你肯定是今天刚到,直奔中央广场来了吧,难怪不知道。十年前纪家军虽然还维持秩序,但谁不知道纪将军夫妻战死,纪家军基本上没了主心骨了。”
“纪大小姐不知道是不是因为遗腹子的原因,也是个傻的。”
“先皇见纪大小姐如此,也知道纪家军恐怕无法再有昔日模样,又觉自己身体不行了,有意让新皇上位稳固,这些年把纪家军编入御林军,不太愿意的便给了金币,放其解甲归田了。”
“啊?纪将军和玉将军的女儿竟然是个傻的?那这次的测灵大会是不是也参加不了?”排队中有人听着,插了一句。
“那哪能啊,虽然是个傻的,但是咱们新皇记着纪将军护国之恩,特地将仙门赠与的丹药分出一颗给了纪大小姐。”
“听说第一日就已经测出了灵根,跟着太子一同被选中去了清风宗呢。”
“啊?难道陛下还想让纪大小姐跟太子结为伴侣吗?”
“对啊,当年纪大小姐随着纪将军和玉将军的棺椁一起回来,先皇就亲自指婚给当时的皇孙,现在的太子殿下了啊。”
“这样也好,好歹纪大小姐有太子殿下护着,傻就傻了点,至少能安稳的活着。”
众人一阵感慨,随着队伍的前进,八卦也从新皇太子说到了各大宗门。
说起来,其实也没多少人能修的大道,踏破虚空成就真仙,大多数人修一辈子可能也就能到个筑基期。
不过光是筑基期也能让寿命变长一倍有余,进个宗门外门修行个十年就回来,也是很满足了。
若是能进内门,凝聚个金丹什么的,那才是真正的踏入修行大道了。
中央广场上,景国御林军亲自维持着秩序,高台上,新上任的景皇亲自迎接着各大宗门来人。
因为是刚上任,又碰上测灵大会,他也不求多出彩,只求稳重不出错。
“陛下今日来的真早,景国人才济济,今日虽是最后两日,但还是有很多排队的人呢。”一位国字脸的中年男人凑到景皇身边。
景皇微微点头,大跨步上了高台,显然并不太想搭理纪这个人。
那中年男人见状也想跟上去,景皇身边的首领太监见状上前一步,“纪二爷,您家小儿应当是今日从金画舫下来参加测灵大会的吧,您还不去看看吗?”
听到首领太监这句话,中年男人脸色一瞬间变得又红又尴尬,“是是,我这就去看,这就去看。”
中年男人急急忙忙转身离开,首领太监不屑的瞟了一眼,这才转身往上走。
旁边的小太监也有点惊讶的问首领太监,“师父,这都测灵大会第六天了,玉景城里那些大大小小适龄公子小姐们早在第一天就报名测了。”
“这纪二爷家的小儿子,竟然在金画舫才下来,而且这个纪二爷,一点儿都不像纪大将军,先皇和陛下为什么还要把纪大小姐交给他们养啊?”
小太监真的有些想不明白。
首领太监拍了一把小太监的脑袋,“小点声,当时纪大将军夫妻两战死,那纪二爷本就是吃兄长的喝兄长的,怕家里的富贵都没了,这才牢牢拽着纪大小姐,以亲人养育的名义住进了将军府。”
“可惜他那一家子儿女,没一个有出息的,要么没灵根要么杂灵根,要么就是他那个只知道流连金画舫的小儿子那样。”
“别说了,以后纪大小姐与我们太子殿下成婚,他们一样得搬出去,将军府到时候还是纪大小姐的。”
首领太监说着,带着小太监追随景皇而去。
而此刻的黎烟带着纪景月也到了城外。
“哇趣这城墙真高啊。”黎烟仰头看,一个没注意差点仰倒过去,还是纪景月眼疾手快一把扶住了黎烟。
黎烟感激的看向纪景月,正准备道谢呢,就看到纪景月的小脸不知道什么时候变得黑黢黢的。
可是她带着纪景月往这边走的时候,还给纪景月洗干净了呢。当时她还夸纪景月是个白嫩嫩的小包子。
“咦?你的脸怎么脏了?我给你擦擦。”黎烟说着就准备拿水给纪景月擦脸。
“让开!都让开!”
城里一个个家仆凶神恶煞的推开进城的人,开出了一条路。
“哎我去!”黎烟手快,抓住纪景月往后一拉,推人的家仆推了个寂寞,自己还差点栽出去。
这下可把家仆气坏了,举起巴掌就要打人,“你这乞丐,大胆!”
黎烟带着纪景月灵活的躲开,反手掏出了戒指里一捧不知道啥时候放进去的黑泥反击,“哎嘿,现在你才是乞丐~”
“可恶!”家仆满脸黑泥,
气急败坏,“抓住她!”
几个家仆见状齐齐围上来。
黎烟根本不带怕的,带着纪景月穿梭在人群里跟个泥鳅一样,几个家仆根本抓不着,黎烟三两步带着纪景月进了城。
“拜拜呢一群傻der~”黎烟笑眯眯的带着纪景月小跑离开,“真是小看人,想当年老娘上学的时候,那早上为了跟去超市抢鸡蛋的阿姨比拼,为了挤上公交车都练出了来好吧!”
被黎烟拉住手的纪景月看向前面小跑的少女,是初阳撒落金色,是周围熙熙攘攘,是手中的温度滚烫。
她想,或许可以信一下这个来路不明的奇怪女孩子吧。
而往城门口接自家小儿子的纪家二爷,看着这骚乱有些不耐烦,旁边的家仆指向黎烟两人逃跑的方向,纪二爷蹙眉瞟了一眼。
这一眼刚好看到纪景月的背影,纪二爷心底发凉,怎么这么像那丫头?
不可能,不可能的,那丫头应该死了才对,不行,宁可错杀不可放过。
“你刚刚说那是两个女乞丐?”纪二爷问。
“是,二爷,两个乞丐有一个涂黑了脸,脏死了。”那家仆带着嫌弃的口气说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