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04章 赔点医药费

然而,话既已出口,犹如泼出去的水无法收回,她也只得强自镇定,硬着头皮继续说道。

“县,县主,您也瞧见了,我们家黑妹都被吓得这般模样。”

“她,她向来胆小如鼠,经不得这般惊吓,容易犯心病。”

说着,李寡妇还伸手将躲在身后瑟瑟发抖的黑妹拉到身前,好让时溪看清黑妹那苍白的小脸和惊恐的眼神。

“您瞧,黑妹被那两狗吓得浑身都在哆嗦。”

“这一吓,说不定会把人吓出什么毛病来!”

“要不……要不这样吧,您能不能给她一些医药费?”

“我也好去找大夫给她开一些安神药。”

“不然的话,万一她晚上总是做噩梦睡不好觉可怎么办!我我我就这么一个女儿,若是她有关三长两短,我以后都不知该如何是好。”

李寡妇一边说着,一边小心翼翼地观察着时溪的脸色。

听到这话,时溪脸上的笑容并没有发生太大的变化,依然是那般云淡风轻。

只见她轻轻挑了挑眉,继续不紧不慢地问道。

“那依你看,需要多少医药费?”

听到这话,李寡妇心底暗喜,这赔偿款有戏。

再者,时溪向来以善良之名著称。

说不定这次她也只是不想把事情闹得太大而已,所以才会主动让自己开口要钱。

再加上自己也是在这里做事的员工,而县主对待自家的员工一向都是格外宽厚和照顾有加的。

想到这些,李寡妇心中稍微安定了一些,咬咬牙,厚着脸皮说道。

“这个……我我们都知道,这,这精神,心底受到损伤可是最难医治的!”

“这没有个一年半载的时间调养,恐怕很难恢复如初,搞不好还会一直被噩梦所纠缠!”

“您可不知道,当初黑妹她爹去世时,我这心里一直不得劲儿,难受得很,一闭上眼,就是孩子爹已经不在的痛苦。”

“我曾前往那医馆求购过安神之药,仅仅一副就得花费整整十文钱!”

“而且每日都需饮用三副这样昂贵的药物才行。”

“若按照这般剂量持续服用一年的时间,那么所耗费的银两至少也得有十两之多!

“您请看……黑妹她年岁尚幼,身子骨又弱,这服药恐怕少说也得连续喝上个一年甚至更久呢。”

“所以,您,您只需给予十两银子便可。”

说话间,她的小心翼翼看着时溪,眼中流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期待。

她暗自思忖着,以时溪那般阔绰的身家。

这区区十两银子对其而言,简直如同九牛之一毛般微不足道。

想必时溪会毫不吝啬、轻轻松松地将这笔银钱交付于她手中。

想到此处,她不禁觉得自己提出的这个数目着实算不得过分吧?

然而,在场的其他众人闻听此言后,却无一不是惊得倒吸了一口凉气。

这李寡妇,还真的是敢说啊!

平日里,她在这些同为工人的同伴们身上占些蝇头小利也就罢了。

未曾料到此时此刻,她竟敢如此明目张胆地算计起县主来。

她这番行径,实在是太过放肆无礼。

就连曹管家也是气得面色铁青,心中暗骂这李寡妇不知好歹。

他此刻真想二话不说,立即将这贪婪无耻的妇人逐出庄子。

而时溪,则嘴角微微上扬。

似笑非笑地凝视着眼前的李寡妇,像是早已洞悉了她内心的盘算一般。

“嗯,你说得确实非常有道理。”

“十两银子,算是合情合理,也不过分。”

时溪一脸若有所思的模样,缓缓地点头。

听闻此言,站在一旁的李寡妇心中不禁涌起一阵狂喜。

此时此刻,她暗自懊悔不已,心中暗暗思忖:方才为何不多要点银子?

真是太大意了!

然而,转念一想,能拿到手总比什么都没有要好得多吧。

况且,这十两银子对于她这样一个贫苦之人来说,绝非一笔小数目。

只要有了这笔钱,足够让她逍遥快活好长一段时间了。

想到这里,她像是已经真切地看见那白花花、亮闪闪的银子正安安稳稳地躺在自己的手掌心里,任由她随意地挥霍和使用。

与此同时,周围的其他人也纷纷替时溪感到无比惋惜。

他们交头接耳地议论着,县主怎么如此轻易就听信了李寡妇的话?

居然毫不犹豫地就把银子给了她。

大家心里都清楚得很,李寡妇这人向来狡猾奸诈,一看就是想要讹诈县主的银子!

虽说对于财大气粗的县主而言,区区十两银子可能算不上什么大数目。

但那毕竟也是真金白银啊,怎能就这样平白无故地落入李寡妇这个贪心鬼的口袋里?

这实在是太不值得!

许多人都在背地里悄悄地咒骂着那个姓李的寡妇,同时也纷纷替时溪打抱不平,认为她受到了极大的委屈和不公待遇。

“除此之外,你可还有其他问题?”

时溪继续开口问道,语气平静而沉稳。

听到这话,李寡妇不禁愣了一下。

问……问题?还能有啥子问题?

“没,没有了。”

李寡妇下意识摇摇头。

“没有吗?真的一个都没有了?”

时溪紧紧盯着李寡妇,目光如炬,似乎要将她看穿一般。

“没……没有了。”

李寡妇被时溪的气势所震慑,再次摇了摇头,心里却开始打起鼓来。

“很好!”

“关于你女儿的事情,已然得到妥善处理,那么接下来,该好好谈谈本县主女儿的事!”

时溪提高了嗓音说道,声音清脆响亮。

与此同时,她那冰冷刺骨的眼神,毫不留情地扫视着面前的李寡妇,像是一把利剑直刺人心。

李寡妇感受到时溪凌厉的目光后,身体不由自主地颤抖了一下。

奇怪,这地方明明已经热得让人喘不过气来了,为何此刻自己竟会突然感觉到一阵寒意从脊梁骨上升起?

难道仅仅只是因为时溪的注视?

这种感觉实在是令人毛骨悚然,难以言喻。

“初初,你仔细回想一下,从这位姐姐现身起,她所说过的每一句话,你都原原本本地给娘重复一遍。”

时初此时已停止了哭泣,但仍时不时地抽泣着。

听到自家娘亲的话,她用力地点了点头。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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