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羊肉火锅,大家各回各家。
现在还早,不到凌晨十二点。
今晚很多人会睡不着,但我们睡得着。
尤其是江秉文,当他打开那个盒子,看到里面那本书的时候,他会经历大喜和大怒。
因为书的内容分为三个部分,第一个部分是哲学篇,抄自周易六十四卦的卦辞。
第二个部分是实践篇,抄自道教全真派的丹道经书,因为全真派就是靠修炼达到修真养性,得道成仙的目的。
第三个部分则是教育篇,抄自《庄子》,里面阐述了庄子顺其自然的生死观,意在教育江秉文,生死乃是自然规律,没有那个命,就别修那个仙。
我也算是对得起他了,毕竟我给他抄的都是国学经典,他但凡认真看完,认真领悟,估计也差不多超脱世俗了,不说成为一代高人,至少也得是个国学大师。
希望他能明白我的一番苦心。
我乘坐出租车并没有回家,辗转换了四趟车。
最后一趟车的时候,我给司机说了目的地,他有些犹豫。
“兄弟,你去这地方太远了,我把你送过去这车费怎么也得一百多,你肯定还得支付我返程费,你打出租车过去实在不太划算。”
我看这司机师傅也是实诚人,直接掏出五百块钱给他:“您把我送过去吧,五百块钱应该也够了。”
“好嘞!”
他忙招呼我上车,将我送往目的地。
到了之后,我又走路走了很远,这里已经是城乡结合部了。
前面有栋自建楼,里面亮着灯,我敲门后胡浩给我开了门。
里面一共有五个人,胡浩和另外四个酒吧的兄弟。
“钱放好了吗?那辆货车开走没?”我问他们。
五人难掩亢奋,忙点头:“都办妥了,全都按照安哥你吩咐的,中间一点事都没出过。”
我也难掩亢奋,毕竟这辈子还没见过五千万堆在一起是什么样子,更别说拥有五千万。
“好,我李祁安的兄弟都是人才。”
“领我去看看。”
五人忙领着我上二楼,来到二楼的其中一间屋子。
这个屋子的门上了锁,好几道锁,门也换成了铁门。
开门之后,屋子里亮起灯光,十几个木箱子映入我眼帘。
我走过去打开那些箱子,里面装的全是钱。
为什么我没让交易人开走那辆货车,而是让胡浩他们来趁乱开走这辆车,因为一个人根本办不到。
这辆车在被开走之后,停到了没有监控的地方,然后五个人以最快的速度给车身喷漆,让车身换一个颜色,然后换上假车牌,再开到这个地方来。
卸完钱之后,这辆车必须开得远远的,然后永远不去管它。
否则事后,不管是江家还是警察追查起来,很容易追查到这栋房子。
而且我这么做,还真做对了,之前我以为江秉文是真心实意准备用五千万真钱,来交易那本书,但后来我才发现,他也没打算真把这五千万给出去。
所以在得知装有五千万的那辆车被开走之后,他才会不淡定。
假如我没让胡浩他们给这辆车喷漆,没有换上假车牌,这辆车在中途肯定要被人拦截下来。
我拿起一个口袋,不停地往里面装钱,装得满满当当的,递给其中一位兄弟。
他接钱的时候,手都在发抖,可能这辈子没拥有过这么多钱。
我一一把钱递给他们,并不吝啬给出去多少钱,有时候散出去的钱越多,挣回来的钱才会更多。
五人拎着那一大口袋钱,那袋子很重,但谁都舍不得先把袋子放下。
“安哥,我这辈子都没见过这么多钱……”
“现在见过了,拿到了就是你们的,以后还有更多。”
我笑着说道。
“安哥,五千万不是小数目,万一警察查起来……”
“放心。”
我点了支烟,缓缓吐出烟雾:“这件事没人敢报警,既然没人报警,就不会有警察来查,安心拿着花吧。”
说完,我又取出两沓钱,看向其中一个人。
这个人叫孙义,今年21岁,三白眼,天生的狠人。
“孙义,听说你前段时间请了几天假?”
“是……”
他忙解释道:“我奶奶生病住院了,我爸又在外地工作,家里就我一个人,得照顾她。”
我把这两沓钱又塞给他:“拿去给奶奶看病,买点营养品。”
孙义接过钱,眼眶有些泛红:“安哥……”
我拍着他肩膀说道:“大家是兄弟,兄弟的家人,就是自己的家人。”
“安哥提前祝你们新年快乐,今年回家过个肥年,让亲朋好友对你们刮目相看。”
一群人感激涕零的样子,就差拿我当亲哥了。
“谢谢安哥。”
“安哥也新年快乐。”
我点点头,叮嘱道:“财不外露,大家还是要低调点,时间不早了,回家吧。”
四个人都走后,只剩胡浩在这儿。
他跟我说这栋房子是他老家的房子,但是一家人现在都住在城里,几乎不会回来。
说完他把房子钥匙,以及这间屋子的钥匙给我。
“安哥,这屋子的钥匙一共六把,我现在全都给你,我自己没有留钥匙。”
“用不着。”
我只接过来一把,笑道:“我自己的兄弟,难道还信不过,这间屋子能放得下五千万,就能放得下第二个五千万,其他的钥匙你留着。”
说完我又装了一小口袋钱递给他:“要结婚的人,还是要多拿点钱,不能让老丈人一家看不起。”
胡浩颤抖地接过第二个袋子,吸了口气:“你缺干儿子吗?”
我大笑起来:“缺,但不缺你这么大的,以后你儿子出生,那就是我干儿子。”
胡浩:“行!”
最后我还是又叮嘱了一下:“这五千万绝对不能说出去,哪怕是父母,或者女朋友,千万要低调。”
他一脸茫然:“什么五千万?安哥你在说什么?”
我赞赏道:“对,就是这样,回家吧,时间不早了。”
胡浩走后,我还是没离开,独自坐在一楼门口。
大概等了一个小时,一辆车开到门口,只见方定山从车上走下来。
我领着他上楼,带他去看了屋子里那些钱。
“你真给弄到手了……”他目瞪口呆地望着那些钱,又望着我。
“做不到的事,我不会说出口。”
我指了指里面:“去搬吧,那些钱可是你往后升职的垫脚石。”
他忽然苦笑起来:“说实话,我虽然从小就过继到了方家,但是也从来没拥有过这么多钱,听你说了那些话,后来自己又想了想,我虽然姓方,却从来都不是方家的一份子。”
“这些钱严格来说我也不该拿,更别说拿两千万这么不要脸,但是为了自己的将来作打算,我就不跟你客气了,我多少……我搬点吧。”
“不过我跟你保证,你今天花在我身上的每一分钱,将来都会有多少回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