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都要给他陪葬!”一号双目赤红,但没有贸然去攻击丹雪于安和汪永三人,而是转而去攻击江湖人的一众手下。
丹雪自然不可能就这样放任他去屠杀,闪身到一号面前,在极速的冲刺下弓腰回切,巨镰与睚眦剑碰撞在一起并没有发出声响,因为巨镰是由气所化并无实形,睚眦剑撞击巨镰是直接划过。
丹雪心中立即不安起来:这一剑虚了,要坏事。
“这就是你与我之间的差距。”一号轻吐,巨镰挥动,眼看就要将丹雪的手臂斩下。
“唔,不!”镰刀越来越近,在危机时刻丹雪被一个人撞开。
是江湖人的手下,丹雪甚至连他姓甚名谁都不知,可他却为丹雪付出了性命。
一刀两段,滚烫的鲜血再一次溅射在了丹雪脸上,第一次是她父亲在她面前杀人。
如果父亲在这里他会怎么做呢?他会尽力保护所有人,而我也会!
“蝼蚁。”一号轻声讽刺道。
“如果他们是蝼蚁那你又是什么呢?垃圾?!”丹雪不顾脸上的热血站起身,看了一眼分成两半的尸体,心中怒火不由分说的燃了起来。
丹雪也红了眼,表情冷冽,像似寒冰中盛开的紫红色的花朵,妖异,鬼魅。
“临死前的遗言吗?就让你尽情犬吠吧。”一号毫不在意的说道。
丹雪斜眼瞟了一眼一号,然后解开了身上的沙袋,沙袋重重的砸落在地上。就连一号也诧异起来:她难道就一直带着几百斤的东西在和自己打斗吗?自大!自狂!
解开枷锁的丹雪感觉得到自己的身体变得更加轻盈而且她的拳也会更加有力。
这不一拳以极致的速度砸在了一号的脸上立即就将一号打出了几米开外。
这就是练体的好处,很多人一味的沉浸于真气的奇妙法术之中,反而越发忽略练体,可殊不知没有好的体魄哪怕有再绚丽、强大的法术也施展不出,一但被强大的金气修者近身,必死无疑。
“我受伤了?”被击飞的一号难以置信的摸着嘴角流出的鲜血说道。
“我将以我所有实力,来保护我身后之人,如有犯者斩之!杀之!”这一刻丹雪体外被紫光包裹,耀眼的光芒令在场的每一个人都停下了攻击。
琴心中阶,丹雪临阵突破,为这场屠杀扭转了战局。
“你也只不过是个坐井观天的青蛙而已。”丹雪鄙视的看着一号。
“覆地为牢!”紫红色的牢笼将一号笼罩,任他怎么撞击劈砍都无济于事。
“这就是我们之间的差距。”丹雪将这句话原封不动的还给了一号。
“为了他们值得吗!”牢笼中的一号大声嘶吼。
“成就一方霸业,死几个凡人又怎样?!一人成王,那是踩着千人万人的尸骨登上去的!他们只不过是个药罐,一个容器而已。”一号道出了真相。
“药罐?!你们将人当成药罐!?”
“苗疆蛊毒,育蛊万日,成熟之时只取心脏。这又怎么了?比起你身后的那个皇子的所作为,宇文一氏,屠人成千上百万!我这么做和他们比算得了什么!”一号绝望的嘶吼声在四周回荡炸开了花,众人都一齐回望宇文怀。
宇文怀不可否认,宇文一氏杀人无数,而他既然承了宇文这姓氏众人将他与那些残暴的暴君与臣子联想在了一起,也不是没有可能,可就因为这,乱了众人的心。
此时天空中炸开了烟花,这是阎殿的撤退信号,一号趁着丹雪走神破了牢笼,使丹雪元气大伤,口吐鲜血。
“我还会再回来的。”一号回头凶狠的看了一眼丹雪后施展身法快速离开。
其余的黑衣人见状也都快步跟上,众人也未曾追赶,他们现在正在质疑自己,质疑自己这一趟护送是否有违人心。
这时被击飞的朱拓跑了回来,看着满地的尸骨他有些惶恐,又见丹雪元气受损,连忙上前查看。
丹雪见来者立即问道:“大个,你没事吧。”
“我自然没事,那个大家伙将我撞出好远,所幸我皮糙肉厚,后来与他搏杀,他也是土气,在战斗的过程中我进阶了,然后就将他打跑了,刚那撤退的信号就是他发的。”朱拓憨厚的说道。
丹雪点了点头。
“雪姑娘,我扶你起来吧。”朱拓架起丹雪就往屋子里走去,路过宇文怀那里时,丹雪脚步一实,朱拓也没能将她扶走。
“战斗结束了,回屋去吧,文怀。”丹雪拍了拍宇文怀的肩说道。
宇文怀一扫之前的不快,微笑着冲丹雪点了点头。扶着丹雪的朱拓瞳孔剧缩,面色有些阴沉,不知为何在他看来宇文怀的微笑更像是一种挑衅。
剩下的人也都搀扶着旁边的人走进了屋子。
“关城主没事吧。”回屋后的丹雪立即问道。
一旁的大黄见丹雪受伤了,立即凑过来对着丹雪一阵舔,在它的血脉记忆中舔舐伤口可以让伤口更快的愈合。
沈巧珍见有些人走进来,有些人却永远的停留在了外面,感激的不知道说什么的她只能下跪对着丹雪以及众人不断的磕头,任丹雪怎么拉都没有扶起。
“我替我相公谢谢你们了。”此时沈巧珍跪在地上早已泪流满面。
丹雪摇了摇头说道:“你们应该谢的不是我们这些活着的,而是死去的,他们比我们付出的更多。”
“我,我能做些什么吗?”沈巧珍明白为了她的相公死伤这么多人,这已经算不上是人情了,而是恩,天大的恩情。
“活着,好好活着,他们为护你们而死,你们就要替他们好好活着。”丹雪拍着沈巧珍的肩说道。
沈巧珍重重的点着头。
“其实关城主以及黄州城所有人中的不是毒,而是蛊。我猜测他们先是下了毒,毒死几人。然后等河水分稀了毒素,他们又在水里下了蛊,为的就是提取你们的心脏来炼制蛊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