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躯凛凛,相貌堂堂!
一双眼光射寒星,两弯眉浑如刷漆!
胸脯横阔,有万夫难敌之威风!
语话轩昂,吐千丈凌云之志气!
心雄胆大,似撼天狮子下云端!
骨健筋强,如摇地貔貅临座上!
如同天上降魔主,真是人间太岁神!
这便是武松!
“呼哧……呼哧……”
颤抖双手合握朴刀,武松剧烈的喘息着,他已然守了这城门一炷香的时间!
在他的面前已然堆积了大片尸体,然而还有上百名官兵扇形的把他包围着!
他浑身血淋淋的,仿佛一个血人!
这里面有别人的血,也有他自己的血!
他不知道他杀了多少人,也不知道他还要守多久,但是只要张飞没出来……
他就一定要守下去!
忽然不知道为什么,随着一声炸雷,把他包围起来的官兵如潮水般退去!
“林冲在此!挡我者死!”
武松被震得脑瓜子嗡嗡的,但是听清之后他不禁喜形于色,急忙放眼望去:
果然张飞来了!
“大——哥——”
武松大吼一声。
他把家眷丢给李逵守护,独自赶回来就是为了给张飞守门。
他当然知道张飞有万夫不当之勇,可若是被关在城内,就插翅也难飞了。
所以他哪怕是拼着一死,也要守住江州城门,为张飞守住一条生命通道!
还好,他终于守得云开见月明!
“三——弟——”
张飞也大吼一声。
他知道武松为什么会在这儿,而且他一点儿都不意外。
上下五千年,有几人比他更懂兄弟义气?
快马加鞭冲过了那上百名残兵败将,张飞冲到武松身旁,向武松伸出大手!
电光火石间,武松抓住了张飞的大手!
张飞一拉,武松顺势就飞上了马背!
然后他们就感觉马好像腿软了一下……
也是到这个时候,武松才猛然发现,原来张飞的身前还横着一个陌生男人!
武松一愣:“大哥,这是何人?”
“放我下去!我爹是蔡京!”
蔡九知府颠得都快吐了!
可是他的肚子被紧紧地夹在马脖子和张飞的裤裆之间,想吐又吐不出来!
长这么大他从来没受过这么大的罪!
“狗官?”
武松一脸古怪:“大哥,蔡九知府这个狗官杀了便了,留他何用?”
尔母婢也!
蔡九知府懵了,慌忙叫道:“有用有用!
“留着下官大大的有用!”
便在此时,忽然黑暗中亮起了无数火把!
城门外霎时火光冲天,恍若白昼!
“唏……律……律……”
张飞座下马呼哧呼哧的喷着白沫子,停下来之后不安的转着圈子跺着蹄子。
前方是一座桥!
桥的对面是密密匝匝的弓箭手,在火光中“嘣嘣嘣”的缓缓拉满了弓弦!
“哇哈哈哈……”
黄文炳得意洋洋的站在弓箭手后面,宛如运筹帷幄的诸葛亮一般大声吵笑:
“林冲!我已在此等待多时了!”
黄文炳觉得自己这一番操作真的是超神了。
蔡九知府给了他调兵之权,但是江州兵马统制要争功劳。
黄文炳就把带兵捉拿张飞的机会让给了兵马统制。
兵马统制兴冲冲的带着三百步卒杀去了客栈。
黄文炳暗笑兵马统制是个傻子。
张飞能单枪匹马杀出东京,岂是三百步卒拿得下的?
所以江州兵马统制和三百步卒就是黄文炳安排的炮灰,消耗张飞气力的。
兵马统制离去后,黄文炳又安排了两百步卒把守城门,做为第二波炮灰。
最后黄文炳亲自率领一百弓箭手守住桥头,等着人困马乏的张飞自投罗网。
一鼓作气,再而衰,三而竭。
黄文炳相信张飞就算是有万夫不当之勇,杀到大桥的时候也肯定杀不动了。
就算杀得动,他这边全是弓箭手!
张飞只有大桥一条路可以走!
张飞敢上桥,万箭齐发就能把他射成刺猬!
黄文炳早有安排,在张飞杀出城门之后,把守城门的步卒就赶紧关上城门。
所以张飞此时就像是过了河的卒子,回不了头!
他“黄蜂刺”可不是浪得虚名的!
一切都在他的掌握中,黄文炳双手叉腰:
“林冲,此时不降,更待何时?”
武松心中一凛:“大哥,不如我们假装束手就擒,等他们过来再突然动手……”
“不必这么麻烦。”
张飞笑了笑,一手薅着蔡九知府脖领子把他提了起来:
“你们看,这是何人!”
来吧,展示!
有救了!
蔡九知府歇斯底里的大喊:“我是蔡九!我是知府!我爹是蔡京!”
“嘶——”
黄文炳情不自禁倒吸一口冷气:
不好,有人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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