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早就溜远的墨则是意味深长的看了天穹一眼,他…虽说什么算出来,但又好像摸到了一些什么东西。
只是墨感觉,这些东西对于他和余牧而言,已经无足轻重了。
不管他们是谁,他们只是余牧,只是墨,只是那个依旧有血有肉的生灵而已。
炼丹房中的余牧却是一个满头黑线,墨一心想跑,他是肯定逮不住的…
他当然知道墨办的是好事!
窥天道坛的反噬太大,离孤想要承受下来那付出的代价可能是千年苦修才能补的回来!一个弄不好说不准还会对其造成难以逆转的创伤。
墨这是担心离孤,办的确实是好事,属于成大事者不拘小节了。
但……
余牧咬牙切齿,好事儿墨办了,最主要的是这哔装成自己!其后果也要让自己来承担!
“你他妈拿我的小节来成你的大事??”
“来人!本帝偶有所悟,要于此间闭关,期间不论谁来,一律不见!”
王药宗中强者信誓旦旦的遵帝令。
然后,没等多久,就当晚,余牧那炼丹房的大门就直接被踹开了。
盘坐在那儿的余牧头皮发麻,王药宗人果然都他妈一群软骨头,渡劫大能怎么了?!你们咋就不敢和渡劫大能干一架呢!
不过其还是端着架子:“魔尊露夜闯本帝闭关之所,可是有甚指教?”
离孤一点儿都不吃余牧这一套的。
风华绝代的魔尊大人直接甩着某地暴龙独有的步伐,明明一身素裙在她身上却满是战袍的感觉。
其风风火火的走到余牧身前,抬手就将一个小龟壳儿重重甩在余牧怀中。
“本尊知道你一直垂涎此物,给你!给你行了叭!你以后若是再祸害本尊,本尊就算受大逆不道之名,也要好生教训于你!”
余牧虽说疑惑,却并不耽搁他眼疾手快一把攥住小龟壳儿,并且:“啊?”
“真给我??”
这小龟壳儿是离孤从那带着玄武血脉老龟的壳儿中得到的一堆小龟壳儿里最好的一个,其承玄武余血之力,完全称得上是卜道至宝,如果祭炼得当的话,还可作为防护至宝!
余牧上辈子就盯上这龟壳儿了,还真没想到这辈子离孤居然会主动把这龟壳儿送自己。
高傲的魔尊…服了?
不能够吧?
余牧直接把小龟壳儿放进储物戒中,不管服不服,要回去是不可能的…
“嗯,陛下既收了本尊的东西,本尊有些事倒是要和陛下说道说道。”
余牧:“?????”
“陛下两次动本尊道坛,耗费本尊资源无数,此界仅有的两块窥天石也付之一炬。”离孤声音平静到了极致,余牧勉强扯了扯嘴角等待着离孤的下文。
“这些,本尊就都不和陛下计较了,本尊爱徒如今也是陛下的帝后,啧。”
说着,离孤那犹如烈焰一般的红唇划过一抹很是那啥的笑容。
“祈缘今日刚刚修了本尊的亲传功法,百年内丢不得元阴,我前来就是通知陛下一下,望陛下以帝后前途为重。”
“还有,如玉是让你那个狐朋狗友带坏了,废了,但陛下你若不能洁身自好跟着他们胡搞乱搞的话,本尊可是要和陛下讨那两座窥天道坛的说法的。”
言罢,离孤嘲讽看了余牧一眼,其身形十分潇洒的消散在了炼丹房中。
只留下余牧恨恨的瞥了一眼离孤消失的位置。
此时…储物戒中躺着的小龟壳儿都仿佛带着一种浓浓的嘲讽。
似乎离孤再说:“当你的童子鸡去吧,玩儿龟壳儿去吧!”
余牧:“…………”
就这样,余牧心里本来还有些的小九九直接被判了死刑,离孤看样子是给苏祈缘传功了,以致于苏祈缘直接闭关。
大量的事宜压在了他师尊云不弃的身上,老爷子直接累懵逼了!
那些主要是魔域的事儿,正道肯定不能插手吧?然后魔域中也就一个万秋同还看得过去,却也只能给云不弃打打下手。
余牧又不得已去帮老爷子分摊事宜……
这些事儿不沾则已,一沾!谁他妈有魔帝靠谱啊,啥事儿找魔帝就行!于是,魔帝也累成孙子了。
好在余牧身边还有一个墨和一个李道极。
同样累成孙子的还有妖帝叶天,他身边儿可就太古灵猫一人!
魔域还好一些,妖族更是从上到下一大堆虎逼!那些觉醒了太古凶兽血脉的家伙,更他妈的…
那脑袋里装的哪儿是脑子?都他妈腱子肉!
这种情况下,大帝扛着责任,两族都在积蓄着最后一战的力量。
而这日。
大殿之中,温如玉和陆星河于一个月前被余牧亲手从青楼中逮了出来,如今也是给他们塞在大殿中,逼着这俩哔帮忙处理族群工务。
温如玉负责魔域那一块儿的,陆星河负责正道那一块儿的。
余牧则拿着史狄富抽黑魔修的鞭子,时不时的瞥他们二人一眼。
俩家伙心里那叫一个憋屈啊!十年下来。他们也晋升了大乘中期,也联手找墨和余牧切磋过。
二对一!才能勉强战一个平手!然后每当平手的时候,不管是墨还是余牧都会耍赖!或者墨叫来余牧,或者余牧叫来墨,反正就是一个公平2V2,反正就是一顿不讲道理殴打…
偏偏他们动手都极为有分寸,伤是真的不重,疼是真的疼!!
几回下来,温如玉和陆星河服了。
这不,墨风风火火的闯进大殿,自从上次坑了余牧一把之后,墨这还是第一回直面余牧。
“你他妈还有脸来啊,星河和老温都干正事儿了,你最近又做了甚事。”
余牧抬头,鄙夷的看了墨一眼。
要搁寻常,墨说什么也得怼余牧两句。
但这时,他明显没那个闲心。
只见其一脸正色:“余牧,天血神剑到了一个临界点,你的数十年前的布下之因,如今,可收其果!”
“嗯?如此之快!”
余牧放下手中的笔:“以我估量,最起码还需要十数年乃至数十年,为何如今他的剑就到了临界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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