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尤惶惑的望着他,“那,那我们能怎么办,当年,是先帝非要强取豪夺,我们身为臣子,也是迫于无奈才诬陷叶家的!”
他这身不由己的一句话,不想激怒了刘度!
“李尤!”刘度愤怒的指着他,“此话切莫再说,先帝是多么圣贤的君主,可以说没有他,又何来现在强盛的大周!”
“大周的一切,都是先帝所有!”刘度再次冷哼,“更何况,只是一个女人,能够服侍先帝,是她的福气,我们做臣子的,能侍奉那样的主君,更是莫大的殊荣!”
他慷慨激昂的朝天叩拜:“先帝,微臣,这就来陪你!”
刘度视死如归的盯着铁栏杆,发狠的起身就要撞上去,然而随着一声破空的巨响,他却只扑了个空,踉踉跄跄的摔出去好几步。
凌霄在他撞头的那顷刻,直接破开了铁栏杆。
当他发现这一事实,并看到飞来的凌霄时,痛苦的捂头喊道:“天呐,难道连死都不行吗!”
凌霄带着穗穗站在不远处,冷声道:“刘度,你死后,刘家九族必灭,就像二十多年前,被尔等陷害的叶家!”
“是要九族同灭,还是选择独赴黄泉赎罪,本将军奉劝你们一句,仔细想想!”
凌霄嘴角勾着淡淡的微笑,明明是一语断生死,可他却好似在说一件无关紧要的事。
刘度还在犹豫,一旁的李尤经过激烈的思想斗争后,倒是立马作出了选择,“酆将军,我招,我全招,当年,就是我们陷害了左相和叶瑾大人,但我们也是迫不得已,是先……”
凌霄冷厉的眼锋一扫,李尤被吓得戛然而止,浑身哆嗦。
刘度垂头丧气的叹了口气,疯癫般的笑道:“难怪先帝会把大周江山托付给那个女人,真有手段,好手段啊!”
凌霄只看了他一眼,明白此人是不会再寻死了,而且还会把当年所有的事情都吐的干干净净。
断忧台,二十多年被鲜血浸了一次,时隔二十多年,再次被鲜血染红,忠烈、奸诈、没有主张之辈,都在这里结束了一生。
穗穗沉闷的吐了口气,然而再深吸气的时候,空气中浓烈的血腥味差点让她呕吐。
凌霄立马带她离开这里。
没过多久,一干将士扣着身着明黄帝王服制的废帝前来,报告凌霄,已擒获罪首周青槐。
穗穗近距离的看到这位曾经不可一世的帝王,他年轻的脸上满是阴鸷和不甘。
“姓酆的,我是先帝的儿子,是你的主子,你竟敢扣押我!”周青槐愤恨的喊:“这是以下犯上,对先帝不敬,这,这就是谋逆!”
凌霄只是风轻云淡的看了他一眼,嘱咐手下:“将此人带回宫中禁闭,等候太后和皇上发落。”
穗穗注意到他说的是“带回”,并非扣押,也并未责难和奚落于周青槐。
周青槐得意于自己的身份,使凌霄不敢怎么样。
可面对喜怒不形于色、气度始终如一的凌霄,周青槐又只能无言。
穗穗见过这场充满杀戮的阴谋后,此后不管遇到什么事,都很少再觉得惊讶。
叶家一案的平反,是和普贤寺主持的水陆法会一起结束的。
穗穗作为叶家剩下的唯一血脉,从法会开始,一直守到结束。
她正儿八经受封“长乐郡主”的那天,太后召见了常英、翠芳和孩子们。
太后不仅没有责难常英、翠芳看顾郡主不善,而且赐他们成了正式的夫妻。
穗穗和凌霄的婚事,在太后和郭老侯爷的张罗下,与酆家长辈坐在一起商议。
原本郭老侯爷和酆家都是想大肆操办的,但被穗穗婉言拒绝了,她不喜拖延,而且一切从简。
太后想到自己和叶瑾当年被延误了三年的婚期,不想让女儿的婚礼也变得好事多磨,于是亲自定下了离现在最近的日子。
穗穗松了口气,大局已定,她去见了冰儿。
冰儿那些暗黑的小动作,穗穗没跟她计较。
唯有一件事情,穗穗气不过,冰儿总是想尽办法,抗拒自己为她把脉治病。
不过这也难不倒穗穗,有一次她实在气不过,直接用银针放倒了冰儿。
这一把脉,才得知冰儿根本没病,什么虚弱、无力,都是她为了博得太后的宠爱才装出来。
冰儿方方面面都干不过穗穗,最后只好乞求她不要告诉太后。
担心穗穗的太后,从暗处出来,她原谅了冰儿,也同意让她继续住在宫里,享受荣华富贵。
后来,穗穗问起太后这个决定为何的时候,太后只是笑了笑,把答案写在桌上。
“把狼圈养在高墙大院之中,远比放他归山的威胁要小得多。”
穗穗无声的笑了笑,这世间的一切,好似合理,又好似荒唐,不要过高期望人性,但也不要过低的贬轻人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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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说:
宝子们,写到这里,穗穗和凌霄的故事,就要跟大家说再见了,故事有很多不足,也有我自己的一些遗憾,祝福阅读本书的宝子们,都能获得人生幸福,即使在生活中遇到难处,我们虽不能像故事人物这样开挂,但也要坚强勇敢的前进,即使竭尽全力,也要使自己保持积极、快乐的心态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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